严嫂是个历尽苦难、艰辛,但又是一个不服输的女人。岁月的坎坷,刻在她微红的脸上。不到1.60米的个头,让生活重负压弯了腰,但精神头还在,有一种坚忍不拔的感觉。 严嫂的丈夫是一个白净脸的高个汉子,50年代上班,到退休他已经是厂里为数不多的八级工师傅。工厂倒闭的时候,他已经安全着陆,退休在家了!听严嫂讲她们处对相的时候,看着他是国家工人,有稳定收入,且一表人才,就同意了。后来随着孩子们的出生,家里的负担就越来越重,罗锅上山钱紧了!严嫂就春天上山摘野菜,秋天入山林采山货,一年不失闲,倒也弄上个千八的。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工厂办副业家属队,严嫂积极参加,这样一来六七口之家,两个人上班,生活也算过得去。 可后来的日子让人难以想象,八十年代初,厂子黄了,大集体家属队也黄了,日子变得艰难起来。“房漏又逢连天雨,破船还遇顶头风”。严嫂的大儿子刚成人就被人误杀,大女儿成家后又患上了癌症,治疗没钱,当爹妈的怎么忍心看着,于是卖了房给大女儿治病,但也没有保住。两件事连续发生,就像塌了天一样! 即使这样,也没压垮严嫂这个女汉子。她说,日子总归得过下去,要死要活吊朝上,爱咋咋地吧! 但让严嫂难以忍受的是严哥还是老派头,都退休了,还摆摆的,不肯伸把手帮帮严嫂。常常是严嫂干活,而严哥却在炕上睡着,就是外出上市场,也是严哥空手在前走着,而严嫂手提肩挎乜斜着走在后面,让两旁世人都看不下去! 有时我作为邻居都看不下去,严嫂却说,那个老东西有迷糊病,我一干活他犯迷糊,也不是真还是假!我就当没有这个人不就结了! 入秋,严嫂就更忙了。她收回地里的东西,该晒的晒,该淹的淹忙的不亦乐乎,但严哥该睡则睡,该遛弯的遛弯,好像没事一样。尽管如此,严嫂还是一如既往地把严哥冬天要穿的棉衣裤洗净,晒好。 一次严哥过河闲逛,那时新桥还在修建中,许多年轻人就沿河找流小的地方,踩着石头跳过去,严哥也学着那么一跳,结果一脚踩空掉进河里去了。他托着湿衣裤回家,严嫂问怎么回事?严哥说,我看别人那么一飘就过去了,结果……严嫂一边冷笑,一边骂道,怎么不一下子飘死你!也不看自己多大岁数了,还飘!说是说,骂是骂严嫂还是找出干衣裤,给老头子换上。可见老嫂子对严哥的爱还是一如既往的。 闲暇无事的时候,聊起那些伤心事,严嫂说,为了孩子们,为了这个家又能怎么办呢!说着止不住还掉下了几滴眼泪!我知道没人疼的女人确实好难过! 人生在世路坎坷, 苦了累了, 总要找人说一说。 再坚强的女人, 也需要有个避风的港, 一个属于自己的温暖小窝。 人生在世路坎坷, 酸了疼了, 需要爱你人的摸一摸。 哪怕端一怀热水, 也能成为心中的爱河! 如若不是如此, 那就是当初做错了选择! 人生有时很无奈, 知道错却难做出正确地抉择。 没人疼的女人好难过, 流着泪望着星空, 咽下那份苦果。 维持现状, 只能遭受寂寞和苦难的折磨。 为了孩子为了家, 一生就这样过! 没人疼的女人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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