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是一个辛苦的职业,因为她是培养祖国花朵的园丁;教师又是一个神圣的职业,因为她让花朵发育为累累硕果。
参加工作的前几年,我也当过几次短期的老师:
刚参加工作在气象培训班结业后,留校当了几个月实习老师:
1975年,参加路线教育到农村驻队,给大队的全校学生教过几次歌,为驻地生产队的教学点给娃娃们上过课。
这几次当老师,说穿了都是“赤脚老师”。
而正儿八经当老师讲课,是在正规中学,给高二的学生讲哲学,当了一学期的政治课老师,算是过了一把当老师的瘾。
在离我们单位和家属区不远的马路南边,有一所中学,称之为五里铺中学,是上世纪80年代新建的。由于师资力量比较薄弱,尤其是政治老师缺乏,为解燃眉之急,就到处招聘老师。
1983年,我考入省委党校理论部学习两年,取得了大专学历,回到单位仍然从事宣传和青年工作。
五里铺中学的校长以前是干气象的,后来改行当老师了。校长的爱人也是气象业务人员,她对我的情况比较了解。因此推荐我到学校兼任政治课教师。
学校领导派员找到我们处室的领导,提出借我去当政治课老师。因为都是熟人,加之我们职工的孩子大部分都在五里铺的中学和小学就学,于是就答应了。
到学校报到后,根据安排,让我给高二两个班讲授马克思主义哲学常识,每个班每周两节,均在下午。每节课税前讲课费5元,个人所得税自交。
说到哲学知识,我还是掌握一些。早在70年代初,我们中学的政治课就是学习毛主席著作,而“实践论“和”矛盾论”是重点。后来到局机关工作,两次上省委党校,都学的是马恩列斯等伟人的经典著作,就连费尔巴哈的唯物主义和黑格尔的辩证法,也好好地学了两遍。尤其是两年的党校成人专科班,更是系统学习了历史唯物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等马克思主义哲学,对其中的对立统一规律、否定之否定规律、质量互变规律也有了初步了解,因此,对自己而言,讲授这些难度不是太大。
由于这些学生娃娃都是在大城市长大的,见得世面多,思维比较活跃,也正处于青春期,加之当时的时代环境,要把这门枯燥的课程教下去,能吸引别人,并且有一定的成效,作为老师不但要有必要的学力,知识面要广,表达能力强,还要有胆量、毅力和耐心。教书育人,释疑解惑,给学生一升,先生的学问至少要有一斗。为此,按照教学大纲和课本,每次在课前,我都要认真仔细地备课,翻阅大量资料,搜集许多事例,理论和实践结合,力求做到寓教于乐,趣味生动。此时我才体会到,老师备课也不容易。
头天上课,教导主任把我带进教室,简单介绍后,他就走了。我做了自我介绍,就开始上课。先是用板书写出大标题,随着讲解,逐一写出分标题。由浅及深,由表及里,力求通俗易懂地讲起来。
在讲课中,我极尽自己所学的文史哲方面的知识,结合十几年的工作生活经历和遭遇,以及学习哲学的感受,将这门深奥的知识,尽量做到浅显易懂、贴近生活。
这些娃娃们,实在是有些难管。有时候,有些调皮的学生也会调侃我,嫌我的普通话不标准,有时候念错一个字也会哄堂大笑,这些我都不在乎。有一次,我认错了一个字,他们就笑起来,我也不胆怯,和他们在课堂上调侃:“汉字有几万个,无论是谁,认错几个也很正常嘛。”我在黑板上写了一个“掐”(qia)、“鵮”(qian)、“谝(pia)”几个字,说道:“你们哪位同学要能认全,还能准确解释它们的涵义,我拜你为师,从此不上讲台!”对那些不太遵守课堂纪律的学生,我就让他们回答问题:“同学,你回答我,树上有10只鸟,打死一只,还有几只?”,“同学,你回答我,你妈妈舅舅的孙子你应该怎么称呼?”……
就这几句话,把大家课堂上的气氛活跃了,学生们也和我相处得融洽了。
就这样,我教完了哲学的课程。期末考试,他们的成绩多数在七八十分。说实话在当时,学生们考到这样,已经不容易了。
我不知道学校对我的讲课评价如何,但是,校方还打算聘请我在第二学期给学生讲授“社会发展史”。只是单位领导工作以我的比较而多婉拒了。后来,校方想把我挖到他们学校,只是他们解决不了我家的住房问题,最后也就罢手了。
我喜欢读书,尤其是古代汉语、历史、地理等方面的书籍读了不少,获取了不少知识。也想当一名教师,将自己的学到的知识传授给学生,只是生不逢时,没能实现自己的夙愿。
几十年过去了,那些当老师的点点滴滴情景还历历在目。我总是在想,我要是再年轻20岁,当志愿者去农村支教。如有来生,我一定要当一名优秀的人民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