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老知青自强不息 于 2022-5-22 20:06 编辑
香烟与麻将 原以为会与不会是很简单的事情,如今发现也不尽然。 30多年前,我辈从青年学生突然变成“知青”,竟然从每月八元的生活费里挤出钱来抽一毛七一包的“兰雁”。等第二年没了生活费,居然将房东大爷种的叶子烟卷了过瘾。现在不会抽烟,同学们谁信? 然而,如今即使是抽最普通的“遵义”,每月也得耗去人均半月的伙食费,且无颜用它待客。会抽烟,能抽么?且不说“让我们把抽烟的权利留给黑人、穷人和愚蠢的人”的广告使人振聋发聩,“吸烟等于慢性自杀”的警钟长鸣于耳;只要一想到当初被动吸烟的妻儿猛烈咳嗽痛苦万分的惨状,每遇递过来的香烟便赶紧声明:谢谢,我不会! 再说麻将。当年有位老兄就曾用楠竹刻制了一副,一扫我们的“麻盲”。那时的“小刺激”是一只“兰雁”,农闲时的我们居然会乐此不疲,至今想起来仍让人汗颜。 而今无论访亲拜友、同学聚会,还是阖家团圆,必定都会碰到方城之战,自然“小刺激”与“兰雁”早已是天壤之别。我辈些微工资养家度日所剩无几,何来余钱潇洒参战?且不说赢了别人于心不忍,输了自己于心不安,花钱买忐忑;只要一想到报载因麻将某地好友相恶,某地手足操戈,某地夫妻反目的屡屡悲剧,每遇别人盛情相邀,立刻歉然一笑:“恕我不会!”全然不管那些怪怪的目光扫描过来。 (本文刊发于《贵州都市报》2000年6月15日23版。) 注: 这是本人二十二年前发表的第一篇微型杂文。今天贴出献丑,将其中的错别字做了纠正。文中提到的“兰雁”和“遵义”都是贵州省生产的香烟。欢迎朋友们批评指正,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