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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长篇传奇小说《瘦月亮》 第二部 载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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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9-21 07: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透明秋语 于 2014-10-25 16:29 编辑

长篇传奇小说《瘦月亮》第二部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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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纠结在一起的故事
一节 沙发 第二节 板凳 第三节 地板 第四节 12楼 第五节 13楼 第六节 14楼
第七节 36楼  第八节  38楼   第九节  39楼 第十节 43楼   第十一节 44楼
第十二节 49楼 第十三节 50楼 

第二章 怎一个情字了得
第一节 52楼 第二节 53楼 第三节 58楼 第四节 59楼 第五节 82楼 第六节 83楼
第七节 90楼   第八节 91楼 第九节 93楼 第十节 94楼 第十一节 99楼 第十二节 100楼
第十三节 104楼 第十四节 105楼

第三章 情为何物
第一节 110楼 第二节 111楼 第三节 127楼 第四节 128楼 第五节 162楼 第六节 163楼
第七节 171楼   第八节 172楼   第九节 173楼   第十节 180楼 第十一节 181楼 
第十二节 184楼 第十三节 185楼

第四章 爱恨情仇
第一节 190楼 第二节 191楼 第三节 197楼 第四节 198楼 第五节 199楼
第六节 208楼   第七节 209楼 第八节 224楼 第九节 225楼   

第十节 232楼  第十一节 233楼
第五章 船与岸的传说
第一节 256楼  第二节 257楼  第三节 258楼 第四节 269楼 第五节 270楼 
第六节 280楼  第七节 281楼  第八节 282楼   第九节 294楼  第十节 295楼

第十一节 305楼  第十二节 306楼 第十三节 339楼  第十四节 340楼
第六章  爱在晚秋(上篇大结局)
第一节 355楼 第二节 356楼  第三节 357楼  第四节 368楼  第五节 369楼
第六节 375楼 第七节 376楼 第八节 388楼 第九节 389楼
第十节 403楼 第十一节 404楼 第十二节  415楼 第十三节 416楼
第十四节 41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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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07: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纠结在一起的故事

本帖最后由 透明秋语 于 2014-10-4 06:40 编辑

第一章   纠结在一起的故事
  自从川南插队落户以来,像陆仙儿母亲这样的病例已经积累起不少了。专门记录各种疑难杂病治疗心得和过程的笔记本用到了第三本,记录了大约上百个病例。这种详细的记录对他有着莫大的好处,除了可以当作自己的医疗日记外,还能帮助他总结经验,找出规律,以便更好地治疗其他的相似病症。
  他至令仍还清晰地记得那两个特殊的例子,一是给一个女青年退烧,二是让一位难产的妇女顺利生下孩子。
  先说第一个,那还是他下乡不久的事,一天傍晚,邻队的几个山民用滑竿抬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女青年。这是个准新娘,结婚的日子都定下了,可突然就发了病。在公社的卫生院住院输液,可那烧就是退不下来,眼看着医药费欠下数百,人也拖得快不行了,家人只好把她抬回家来。明里上是回家治疗,实际上就是等死了。她的母亲连她身后要穿的衣服都准备好了。
  有人告诉他们石岭寨的欧阳知青治病很在行。死马当成活马医吧,这就给抬了过来。
那时,点上的人还很多,人们都围上来看,七嘴八舌地议论,王健突然说了一声:“是不是黑死病哟?”尽管许多知青都不太清楚什么叫黑死病,但这名称就够吓人了,肯定是要传染的,马上紧捂着口鼻散了开来,只剩下川南和跟着川南忙碌的陆仙儿。
  川南很清楚这姑娘的病与黑死病无关,这是一种无名高烧,他以前遇上过,也治愈过。那次是一个小男孩,高烧不退,被公社卫生院怀疑为急性白血病,要他们转院治疗。川南去的时候,那小男孩一直说着糊话,神志不清。那次他用的是爷爷第二本医书中一个怪招,脱光病人衣服,以油稀泥全身涂之,半个时辰后洗去,再点相关穴位。油稀泥是什么川南搞不清,心想这和物理退烧很相似,就以一块香皂代替。他让病儿家人烧了一大锅热水,将孩子的全身用湿毛巾擦了,涂上香皂,也没有用那么长时间,因为香皂二十来分钟就干了,川南将那小男孩子身上的香皂一遍遍擦去,把个小家伙从一个小黑娃洗成了小白娃。又按书上所说穴位点之,就这么一折腾那烧居然就退下去了,再辅以药物汤剂,几天工夫,那男孩又生龙活虎地满地跑着玩了。
  而这次面对的却是一个待嫁的姑娘,再用那个法子显然不妥。川南见姑娘精神尚可,叫她试着坐在一根独凳上,用针灸加点穴的办法给她治疗。银针扎下去后,中度强度手法刺激,又留针二十分钟,见她还能承受,又点了几处穴。姑娘扎银针后还没有多大反应,这几个穴位一点,片刻工夫就出了一身透汗,那烧也就退了下去。川南又给她配了几付药,要她回去后煎服。几天工夫,姑娘痊愈,顺利地坐了歌堂,嫁了人。
  坐歌堂又称为哭嫁,是这山里姑娘出嫁前必须要举行的一个仪式,临嫁人的头一天晚上,姑娘会把寨子里所有的大姑娘小媳妇全请来,上过学的还要请来住在其他寨子的处得好的女同学。
  家里会专门腾出一间宽敞的房子,拼上几张八仙桌,让姑娘和客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品着那些上好的小咸菜、花生豆、炒葫豆、炒碗豆、卤豆干等小吃,喝着茶水,一边诉说离别情,哪怕并没有伤心事,也得要哭一通,表达自己舍不得离开父母的情绪。歌词都是根据自己的情况现编的。至于寨子里那些男青年,则不在邀请之列,但按照风俗,他们会也不请自来,没有他们的坐处,就围在门口边,没有吃的也不在乎,一边听着歌,一边嘻哈打笑。有的时候还可以看到门里门外相互对歌,你来我往,煞是好看。这种坐歌堂往往要持续到夜深。
  那天川南刚好到外面出诊,回来路过那儿,和陆仙儿两人悄悄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姑娘将她得重病差一点就要死去以及川南知青精心救治她的事全编在了歌词中。歌声婉转悠扬,催人泪下,把陆仙儿听得泪直流。要不是怕被人发现当贵客拉进去,两人还真想再听下去。
  而那个让孕妇顺利生产的例子就更加神奇了。那是一年的冬天,大雪已经封山,住在一个比石岭寨还要偏僻的山沟中的一名初产孕妇难产,孩子三天三夜都生不下来,眼看着母子都将惨死,有人想到了欧阳知青,赶紧叫人来去。正在晒场和陆仙儿一块守夜的川南回家抓过药箱就随人去了,后面还跟着个形影不离的陆仙。那会儿,孕妇已没有力气再生产了,接生婆吓得钱都没有要就躲回了家。
  川南从药箱中寻了一段老山参,细细切了几片,用开水煮了,给孕妇灌了下去。他则使用银针加点穴,对孕妇进行抢救,说来也是件奇事,就在大家都在担心川南的这些招数管不管用的时候,只听得孕妇的呻吟与婴儿的哭声几乎同时响起,母子二人都得救了。
  事后,孕妇家人抓了一对大红公鸡来感谢川南,川南执意不收,却被王健一把夺了过去,马上就张落着杀鸡吃。那天刚好有一个外伤病人要换药,等川南从病家回来,鸡肉早就吃了,骨头扔了一桌子。川南已经习惯了王健的做派,倒是和他一块去给病人换药的陆仙儿气得不行,红着脸将王健一通臭骂,顺带也将点上其他人臭了一通。
  几个脸皮薄的一个劲儿给川南倒歉,说是问了王健,在得到已经给川南盛出了一大碗来的答复后才动的筷子,没有想到王健居然骗了大家。
    川南道:“没有啥,没有啥!只要能帮了人家我就很高兴了,东西吃不吃的不算个啥!”
  陆仙儿见他被人家欺负成这样了还是一脸笑,一点都不争,气得跑了回去,接下来一天都没有理他。
  川南想着这些往事,想着那些成功的病例,心中升腾起一种成就感,趁着陆仙儿一家还沉浸在激动中,赶紧从小药箱中将笔记本拿出来,把陆仙儿母亲这个病例的治疗经过、方法、用药等都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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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07: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纠结在一起的故事

本帖最后由 透明秋语 于 2014-10-4 06:41 编辑

    川南已有好些天没出工了,接连几天都在张雪、肖晓微治病,刚回到家又给陆仙儿的父母治疗,疲乏得很,那困意一个劲儿袭来,仍不顾陆仙儿的阻拦,和她一块到沟里的那些稻田中扯杂草。那场大雨给晚稻的长势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稻田里的水稻稀疏得连水都没有完全遮住,马上就是抽穗的时节了,看来今年的产量不会太高。倒是那些草,一个劲儿疯长,有的田块已被恶性的案板草铺满了,如果抓住这个时机除一下草,还能对产量产生一些好的影响。
  太阳已经移过了头顶,按时间来看,恐怕已是下午三点来钟了。按照山里的规矩,每天的出工分为三次,一是早工,一早就出去,干活两个多小时,再回家煮早饭吃。早饭后的出工是第二次,一直要干到正午;了让山民有充足的时间歇晌,也为了要避开太阳最毒的时间,第三次出工就比较晚,但干到天黑尽仍然有四个来小时。
尽管中秋快致,天气仍然很热,太阳晒在身上,火辣辣的。偶有一阵风吹过,带来难得的清凉,便有“好风!好风!”的赞叹响起。
    猎狗黑虎在田坎上追逐着一只鹧鸪,见它飞远了,扬起头发出一阵狺狺的吠声。主人有好些天不带它进山了,甚至连守夜、看青这样的活计都没有,这可让黑虎闷得发慌。但陆仙儿没有发话,黑虎是不敢擅自行动的。倒是小五,带着它到屋后的山坡上耍过几回,让它逮了只不大不小的兔子,算是过了打猎的瘾。
    队长粟辉满从田里直起腰来,隔好远朝川南打着招呼:“我说川南,你给人治病在行,能不能想法治治这‘水达皮’?你看这草厚的,都能承起人了。”
  川南也大声地说:“队长啊,这个可能不行,我还没有看到有这方面的药物。这水达皮的根扎在稀泥中,可以窜好几米远,你就是把叶子杀了,那些根茎也还要长。”
  “水达皮”是案板草的别称,意思是说这草就像是水的皮一样。几年前川南试过用药物来杀稻田的稗草,取得了满意的效果,公社还在他们这儿召开过现场会,推广这个经验。但对案板草却是无能无力。他曾经到县农科部门去请教过,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我说川南,你别扯了那草了,到田坎上去,我有话给你说。”
    川南见粟队长已走上岸,就在田水中洗洗手,也走了上去。
    他随着队长来到一棵树下,坐在树阴里,看着队长缠了一只烟,点着抽几口,这才对川南道:“找你来是有话对你说。”
    “我晓得,要不然你不会在出工时找我。”
“今年你们知青回城的名额下来了,我们寨子只有一个。我想了好久,就给了王健。”
  他顿了顿,观察着川南的反映,见他的脸上很平静,又接着往下说:“按说,不管从哪个方面说,都该给你。但你也晓得,这里的人都见不得那个王健,太懒了,还爱跳‘丰收舞’,别人都说两条腿的除了他爹妈,四条腿的除了板凳他都要偷来吃。这种祸害还是让他走了好。你呢,这么好的知青,我们舍不得你走,也离不开你了……”
    “队长,你莫说了。你就是把名额给我也是浪费。我有自知之明,我过不了政审那道关。让他走了也好。他知道了么?我回来还没回家呢。”
    “名额都给他了。前两天他回来了一次,可能他已晓得了这件事,找到我要名额。我就给他了。”
    “那他人呢?”
    “应该是走了吧。你没有碰到他么?听说他的女朋友在雨鸽那个点上。”
    “没有碰上,可能是错过了。”川南说,他不想把肖晓微的事说出来。
     粟队长见他有些恹恹的,以为是名额的事触动了他,忙安慰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如今只剩你一个人了,我们晓得多照顾你的。晚上要是怕的话,我就叫陆仙儿来给你搭伴,我晓得你们两人合得来。”
    “有啥怕的嘛?王健就是不走,又有几个时间在屋里呢?我早就习惯了。”
    “那倒也是,那个王健太懒了。”队长站了起来,“要不,你今天就不要干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还是算你出工。”
    “没事儿。队长,真的。我还要下田扯‘水达皮’呢。说不定还能捉根大黄鳝,那我晚上就有火烧黄鳝吃了。”
    “对头,‘任你大肉煮面,不如我火烧黄鳝。’那我们就去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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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纠结在一起的故事

本帖最后由 透明秋语 于 2014-10-4 06:41 编辑

     川南回到陆仙儿旁边,继续扯着杂草。陆仙儿小心地问:“队长叫你干啥?”
    “哦,他说上面给了我们寨子一个回城的指标,他给王健了。”
    “怎么给了他呢?这不成了越干活越倒霉了么?”话虽这么说,陆仙儿的脸上仍然显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
    “让他走了也好。只是肖晓微惨了,王健非甩了人家不可。”
    “哦?是咋个回事?能说不?”
    已到田边了,其它的人都上了田坎,准备着到第二块田里去,只剩下他俩围歼簸箕大小的一块杂草。川南道:“有啥不能说的?”便把那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陆仙儿说:“我要是肖晓微的话,非找他拼命不可。”
    “你怎么可能是她呢?人家是个女的。”
    “我就是女的,哦,不是,我是说,如果我是女的,如果我是肖晓微的话……”
    “瞧你,这有什么值得脸红的嘛,一付妹仔像。我这才晓得,那些个混名儿起得是有道理的。”
    “去你的。”陆仙儿张着一双泥手,做了个要抹在他身上的动作。川南却不躲不让,说:“抹吧,抹吧,反正我不想洗衣服,弄脏了你得给我洗。”
    我倒是很想替你洗衣服,洗一辈子,只可惜,你的心中有个立秋。陆仙儿在心里说。
    川南的手深深地挖进泥里,将案板草长长的根挖出来。突然他触到一个肉叽叽的东西,条件反射似地钳住,逮了出来,一条足有大胡萝卜粗细的黄鳝:“哈哈,果然被我说中,今天晚上有火烧黄鳝吃了。”忙扯了个结实的草茎将鳝鱼的鳃穿了起来。他把那黄鳝挂在田坎上的一棵树上,对陆仙儿说:“记着走时带回去,给小五和小六吃。”。
    “就你贯着她俩!”陆仙儿说。
    扯完这块田里的草,两人又下到一块谁都不愿去的小田块里,这里的草比刚才那块田还要密。陆仙儿有话要对川南说,巴心不得避开寨里的那些人,川南干活向来不会偷奸耍滑,当然是挨着田块扯。
    “空下来我还是要想办法试一试其它方法来除草,找一个省力省心的好办法。你看这草,青蛙都可以在上面跳舞了。”
    “不说草了,我有正经事要对你说呢。”陆仙儿一本正经地说。
    “哦,这么严肃?那你说吧。”
    “明天你得到公社去一趟。”
    “我到公社去干啥?这些天我都在外面跑,还想静下来好好挣点工分呢。”
    “如果是我求你,帮我办点事呢?”
    “那当然另当别论。”
    “我爸叫我明天去场上相亲……”
    “好事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寨子上像你这样的小伙子还有几个没找到对外的?难怪你爸要急了。”
    “可我不能去……”
    “为什么?你病了?怕女方瞧不起你?如果像你这样标致的小伙子她都看不上的话,那她就太没有眼水了!”
    “川南,你别取笑了我了,反正,我有特殊情况,的确不能去。”
    “那你是想……”
    “我是想……让你帮我去……”
    “帮你去相亲?!你没发烧吧?涮啥坛子……”(涮坛子:土语,开玩笑之意。)
    陆仙儿急得满脸通红:“我要怎么说你才明白呢?我再说一句,我不能去……”
     川南惊讶地看着陆仙儿,这才明白陆仙儿心里有着许多的难言之隐。其实,川南早就对他这个好朋友的一些事情有过怀疑了,比如她从来都不邀请川南到她住的屋里去,也从来没有见她在池塘洗过澡,他甚至怀疑过陆仙儿是个女孩儿,但一想到她和自己一块守夜,一块儿在山里采药打猎,特别是她那种在悬崖上攀登的潇洒模样,寨子里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又笑话是自己莫名其妙了。她要是个女的,这个寨子里的人会不知道么?她要是个女的,能和他一起在一张守夜的床上过夜么?会和他一起在山里一待就是几天么?
   但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去相亲呢?川南想问,但又没有问,刨根问底不是他的风格,能告诉你的,人家自然会告诉,不能告诉你的,自有不告诉的道理,这就是川南的行事作风。
  其实,只要川南再认真一点,他是不难发现陆仙儿的秘密的。但他的心思没有在这些事情上,他的精力几乎都用到了“悟”上。悟爷爷留下的那些治病的方法。爷爷留给他两本医书,分为上下册。上册讲的是一般的查病治病方法,包括针灸、按摩及汤头药方等,而下册就是一些不常见的了,比如点穴,再比如一些说出去会让别人认为是巫术邪术的一些东西。有一些方法甚至爷爷也没有弄懂。他一个个的习练,一个个鉴别,总是为自己的新发现而惊喜若狂。处在这样一种情况下的川南没有发现陆仙儿的秘密也就不足为奇了。
  “我晓得你不明白,你现在也不用明白。不过我答应你,总有一天,我会自己向你坦白的。要得不?明天,帮我去一趟,回了她……我会和你一起去的。她就在镇上小桥边的大黄桷树下等我……”
    “好吧。谁叫你是仙儿呢。我上辈子就欠了你的,去还不行么?”川南说。
    “真的?你答应了?”陆仙儿欣喜地问。
第一章第四节 12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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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08:04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库 发表于 2014-9-21 08:01
点到,问好朋友。长篇小说,待完篇后细细拜读。

谢谢朋友的临贴。
发表于 2014-9-21 11: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部开场,拉开了纠结的序幕,祝越来越好看!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12:32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活在诗里临贴高评。
红霜叶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14-9-21 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提示: 作者被禁止或删除 内容自动屏蔽
 楼主| 发表于 2014-9-21 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红霜叶 发表于 2014-9-21 17:19
“能告诉你的,人家自然会告诉,不能告诉你的,自有不告诉的道理,这就是川南的行事作风。”这真是川南最 ...

感谢红版主光临点评。在下鞠躬。
 楼主| 发表于 2014-9-22 07: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章 纠结在一起的故事

本帖最后由 透明秋语 于 2014-9-22 07:33 编辑

  王健给坐在门边的秘书小刘打了个招呼,径直走进了县知青办主任王联举的办公室。引得几个还在外等候的知青和家长,一阵报怨。嘀咕道:“他怎么那么特殊,一来就进去了?”
秘书的嘴角往上一翘,不紧不慢地说:“哦,他前天就来了。是奉王主任的令为别人取材料的。”
  那些等候的人知道刘秘书说的是假话,但又能怎么样呢,能抗议么?那些图嘴巴痛快的话,说了也是白说,搞不好要得罪人,给自己的孩子造成不良影响,就都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嗬嗬,是王健呀。”
  王主任笑容可掬地站了起来,亲自给他泡了杯茶。主任叫王联举,和样板戏《继灯记》中的那个叛徒名字一样。王健在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在心里笑了好一阵。
  他见那个求他给自己儿子安排个好一点儿工作的家长还坐在哪儿,咳了一声,问道:“你怎么还没有走?我给你说得还不明白吗?知青上调得先由所在生产队推荐,拿到那张推荐表,才有了资格……我们县知青办也不得越俎代庖呀。”
  “可我娃儿已经下乡三年了,按政策应该可以上调了呀。”那位家长还不死心,想做最后的努力。  
  知青办王主任不耐烦了,说道:“别说你三年,就是五年、八年又怎么样?没有基层单位的推荐信什么都免谈。你还是问问你那宝贵儿子在生产队的表现吧。”
  那位家长失望地走了出去。
  主任对守在外面的刘秘书说:“时间也不早了,小刘,今天就到这,让那些知青和家长都走吧。改天再来。”
  王主任将门关上,走到王健面前,在他的肩上一拍:“怎么样,今天又有什么让我开眼界的?”
  “家门主任,照了两张,不晓得你满意不?要洗出来才看得到效果。家门主任,如今这个不好照了,现在雨鸽她们点的几个丫头都警觉得不得了,白天根本就不在那儿洗澡,晚上洗也不再点灯,还有人站岗……我还是趁肖……上厕所的时候悄悄照的……”
  “哦,精彩不?你的技术我一点都不怀疑,就是看有没有那种好机会……”
  “家门,洗出来就明白了。”王健的脸上堆满了一种讨好的笑来,这次他直接就叫王联举为“家门”,而没有带上主任二字。这既是他在进一步与王主任套近乎,又是试探王主任对不称他“主任”会是一种什么态度。
  “家门”是这方土语中的一个特殊的称谓,常用于同姓但却没有亲属关系的人之间套近乎,一声“家门”就拉近了人们的距离,似乎在暗示都是一个姓,五百年前是一家。
  王联举并没有在乎王健的称谓问题,仍然笑容可掬地说:“嗯,对头,洗出来就明白了……怎么样,推荐表拿到了?”
  “当然,我下乡后表现那么好,典型的好儿童,他们不给我给谁?”王健也笑着说。
  “拿到表就好办了。”
  “家门……主任,你说过的和话哟,要给我找个好工作……”
  “当然,我这人说话肯定算数,特别是对朋友!小王呀,今年在我们县招工的有十来个单位,都属于轻工业,棉纺、绢纺,丝二厂、丝三厂、绸厂……工作都很辛苦。这俗话说了,轻工业不轻,重工业不重。这些招工的单位都是以女工为主,虽说找朋友相对容易,但男的去了大都是机修工,你斯斯文文吃得了那个苦?”
  “那家门主任有何高见?”
  “如果你不介意留在我们这个小县城,我倒是可以给你支个招——”
  “哦,您说。”
  “我们知青办老张上个月退休了,虽然他的子女也顶了班,但顶班也不是说要顶他原来的工作,不可能就直接到机关呀。我呢争取到了一个补充的招工名额,说好了,就在知青中招。是正式工!虽说开始是以工代干,但将来肯定要转干的。就和刘秘书一样。不知你愿不愿意来……”
  “愿意愿意!”王健赶紧说道,“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家门主任这样提携我,我当然不能辜负您的一番美意……”
  “那就好!那就好!”王主任说,“正好,今年知青招工马上开始了,知青办有好多事要做。地区还要组织知青办资料评比。过两天我还要下去检查工作。你就从明天……不,就从今天下午开始上班。小刘,小刘!”
  门吱地开了,秘书小刘走了进来,问道:“主任,您有何吩咐?”
王主任说:“你们都认识吧,我就不再介绍了。王健到我们知青办来工作,今后就和你在一个办公室,下午上班后,你带着他去领一下办公用品,他的工作呢,就接老张那一摊吧。”
  “明白了,主任。”小刘秘书答道,又朝王健婉尔一笑,款款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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