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书香 于 2012-6-1 22:16 编辑 <br /><br />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让表妹拖了11年(见《[原创]婚变之一:第一个恋人——我的表妹》一文)的我,又几经周折,经人介绍认识了她。 她叫T,是一名中学教师,大学毕业(1966年入学时,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光闹“革命”,大概也没上过多少大学课程,反正有毕业文凭)比我小5岁。对过了而立之年的T,遇上我这样的人,也深为满意。第一次见面,见我不太热情,便自己在我面前夸耀自己的美貌(我没认同);T是共产党员,又被推举为校革委会主任的接班人。过去好多人追求,因自己眼光高,把自己耽误了。 经过多次接触,看见我得过不少奖状,又读了我写的一些东西,T还不无得意地向家人赞许我有才华:“用无机的电影名字,写出有情节的故事,真有水平。”就连我用自行车带她,也要赞扬我车技好。 春节时(我每年都是春节期间休探亲假,回到大连)T请我到她家吃饭,她大姐、大姐夫、二姐、二姐夫都在。大姐夫是她家的骄傲:大学毕业,医生,是家中最有知识的人。席间,大姐夫出了个故事谜语,说是公安局挑选刑侦人员的一道难题。大姐夫说完后,我马上意识到是在考验我智力呢,不想露怯。我思考了一会,给出了答案,正确。得到大姐夫的赞许,T 还得意了一阵子,事后说我给她长了价(大连地方用语:长价——露脸)。 我俩很投缘,经过绿荫漫步,促膝长谈;又经过双方家长同意,决定结婚。 我是军干,谈对象要经过组织审察。回部队后政治部递交了结婚申请报告,请审查。T是共产党员,又是校革委会主任的接班人,当然很容易通过了政审。我们定下了结婚日期,T 在大连用我寄给她的钱,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就等我回大连办喜事。 这一个星期部队机关挖菜窖,没象往常调连队战士挖,而是机关干部每人轮流参加一天劳动。我这个爱劳动的人,每天都自觉去参加。菜窖的位置可能是古河道,尽是巨大的卵石,每个都一、二百斤。我是棒劳动力,搬大石头当仁不让,抢着干。菜窖越挖越深,往外搬石头越来越消耗体力。第三天我拿到部队开的结婚介绍信,准备次日回家结婚,高兴之余也没忘参加挖菜窖。出事了!挖出一块巨石,谁也搬不动。找来12磅大锤砸开。这活也少不了我,另一个同事刚从我手中接过大锤,抡起就砸,一块肥皂大小的石头飞起,击中我的面门。我用手一捂,鲜血哗哗往外冒。同事们立即掺我去医务室处理,砸伤我眼睛的担心解除了,只是砸断了鼻梁骨。我经过消毒、包扎,又回去继续劳动。 眼下回家结婚是不可能了,总不能脸中央贴块纱布当新郎呀,等伤好再说吧。又过了五天,菜窖完工了,我的伤口也愈合了,尽管鼻梁骨自此有一个突起,总算未破相。 耽搁了五天(实际,这五天让我婚姻大事又拖了三年!),我揣着部队开的结婚证明乘上了回家的火车。T也在电报中说,她到车站接我。 谁知夜长梦多,我在大连火车站,找遍了也没见到前来接站的T。我以为她有事抽不出身,等晚上她会来的,当晚T也没来我家。第二天我到T家找她,出乎意料的是:中止婚约!? T的革委会主任是四人帮在东北的爪牙的亲信,而在较长一段待婚的时间里,他独出心栽地说:“咱们是党员,又是革委会主任的接班人,咱们也调调他。”给T的调查结果是:此人的父亲有历史问题。向T提出严肃的课题:你是选择党,还是选择结婚?T选择了党,所以含泪放弃了自己认为理想的婚姻。 我被选为革命委员会委员、调到部队,经过两次严格政治审查,都通过了;给一个党员当配偶政审没通过!? 四人帮被粉碎后,T的学校革委会主任倒了台,T的接班成为泡影。她也曾和姐姐一起到我家表示懊悔,愿与我重续前缘,怎奈为时已晚。 这是“政治”第一次扼杀我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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