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公孙九娘 于 2012-6-1 22:53 编辑 <br /><br /> 大家 在黄桥 ,还有一个十几口人的大家庭:一个锅里吃饭,一同地里干活,家人齐心合力地在老家和城里忙活着。 眼看着日子一天天有了好的势头,却因为一个偶然的事给家里带来了不幸:可能是由于春天吃榆钱的事吧,因为一棵榆树的归属,家里人和别人发生了争执。结果是祖母被传到梨河乡里去说说理,其实,是别人寻衅滋事,并不怨我家。可是她回来之后,却一直在生闷气——她毕竟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从来没和人发生过口角,便以为因此事丢了脸,竟闷闷不乐,最后竟然一病不起!临终前,她连一句话也没说,四肢冰凉。几天后,就与世长辞了。 当时我五六岁,害着红眼病。但是送葬的场面,至今也还记得清清楚楚。 祖母一生中,总是谨谨慎慎,从不多事。她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踩”了。譬如说,黄桥离京广铁路并不远,可她连火车都没见过。 祖母去世后,在她的房间里还找到一些过时的“老头票” 。我记得还用它叠过飞机呢……可见,有点钱也不舍得花! 服丧期间,只有我和母亲、妹妹在堂屋住着,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可以说是过着一段担惊害怕的日子。 晚上睡觉时,往往用铡刀挡住东耳房门。尽管如此,我的妹妹晚上还经常发癔症,时时说着看见祖母的样子。弄得我晚上一个人不敢进屋子。有一次,妈妈让我去点灯,我看见椅子上有个白的东西,吓得扭头就跑,还摔了个跟头。后来发现是一斗面,真是虚惊一场。 过了一些时候,我大娘才又搬回了堂屋。到底好了许多。 这以后,姑姑贤妞出嫁到村北的老观李村。 姑父名叫李合义。兄弟二人,弟弟是个小学教师。 他以后曾在生产队里当过干部。有儿有女,知道一个叫进财,一个叫中财。 59、60年的时候,去过山西原平。当时,父亲在原平工程处工作。同去的还有大姐和前街的法离…… 至于更多的情况,就搞不清了。 从土改,到公私合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伯总是领着家里人在乡里务农,二伯则以在城里经商为主。 城里的生意,一直干到1954年。 停业后,光是年画的木刻板就有不少。运回老家时,堆放在堂屋的棚上。经过“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的“破四旧”,如今也不知落在了甚麽地方…… 1955年10月,我和母亲带着妹妹,离开家乡到内蒙古乌拉特前旗的西小召找我的父亲。那时他在桥工队当事务员…… 走的时候,是一个早晨,大伯推着车送我们,去新郑车站坐的火车。走到双洎河坐渡船时,天还没亮! 北去的火车,一站一停,到包头要走三天三夜。下车后,有父亲来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