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程理学赋》 混沌初开,阴阳肇判。天地垂象,圣人立言。有宋一代,二程挺生;洛水之滨,大道重光。颢颐昆仲,踵孔孟之遗踪;河洛之间,振儒门之绝响。今以拙笔,拟述其风神;欲借片词,略彰其气象。 观夫明道先生,粹然仁者。眉宇清扬,若春阳之煦物;襟怀洒落,似霁月之临空。讲学圃中,鱼跃鸢飞皆妙谛;观书窗下,云行雨施即天机。谓"天人本无二",融太虚于方寸;言"万物皆备我",纳宇宙于胸中。一草一木皆有理,非是格物;满街俱是圣人相,岂在诵经?当其静观池塘,悟道于青萍之末;闲看庭阶,通神在绿藓之痕。此诚心学之滥觞,亦见理窟之幽光。 至若伊川夫子,肃若秋霜。端居如鼎,动静合礼法;危坐似钟,语默契纲常。格竹穷理,非止观其形色;研《易》明道,要在究其精微。谓"性即理也",立人极于尘寰;言"敬贯始终",树矩矱于庠序。尝闭目以思《尧典》,未闻雷震;每正襟而论《大学》,但见星垂。程门立雪,传千古之美谈;鹅湖辩理,开百代之宗风。 兄弟殊途而同归,洛学分源而合流。明道主"识仁",如春风化雨;伊川重"穷理",似秋霜肃物。一则圆融通透,心与天地同游;一则严整密栗,理共日月齐辉。然皆以"存天理,灭人欲"为枢机,以"致中和,位天地"为鹄的。开濂溪之幽玄,启紫阳之广大。四书升格,赖其斧藻之功;六经重光,承其薪火之传。 今观洛学遗风,犹闻謦欬。太虚廓然,存理一分殊之妙;万象森列,显体用一源之微。嗟乎!二程之学,上承洙泗,下启闽浙。使圣道不坠于地,令正学复明于天。虽时移世易,而其理常在;纵海沸山崩,而此道恒存。后之览者,亦当有感于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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