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碣 石 山 麓 初 长 成
碣石山,位于河北省秦皇岛市昌黎县境内,传说《封神榜》中的三霄娘娘和赵公明曾在此修炼。有 "天下神岳" 之美称。有人做过功课,说是历史上有秦始皇、汉武帝、曹操、李世民等七代帝王在此留下了壮美诗篇。
“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一阙,就是毛泽东主席于1954年写下的词作《浪淘沙•北戴河》。我有幸在伟人“发思古之幽情”题写词作之地,度过了激情燃烧的中学时代。 班级团支部书记,中共预备党员,校学生会、昌黎学联组织骨干,经国家考试被授予“初级园艺家”称号…… 如今,七十个年头过去了,有些往事还时常萦绕心怀。
◎植物学实习上五峰 入学后第二年的春夏之交,植物学实习——上山采集标本。 ,听说要上碣石山采风,兴高采烈。学校对这次野外实习非常重视,事先就按教学计划制备了标本采集箱、高杆剪枝剪、标本夹、采矿背包、军用水壶以及简易医药箱,学生也都换上了适于上山越野的服装鞋帽。果蔬专业同年入学两个班级的学员,活像一群出笼的飞鸟,叽叽喳喳地从县城东郊,向着城北奋飞。
碣石山主峰仙台顶东北侧,有一处由五座峰峦组成的画屏,即:望海、锦绣、平斗、飞来与挂月。就在这五座山峰“环抱如椅”的腹部有一处胜境。明嘉靖年间为唐代杰出的文学家韩愈修建的“韩文公祠”。这里依山临水,秀丽端庄。当年革命先驱李大钊曾多次在祠中政治避难,并写有多篇文章。其中写于1919年7月13日的《五峰游记》有一段是这样写的:
“五峰有个圣境,就在山腹。好事人在此建了一座韩文公祠。下临深涧,涧中树木丛森。东南可望渤海,碧波万顷,一览无余。”“看守祠宇的是一双老夫妇,此外一狗、一猫、两只鸡,我们在此,老夫妇很替我们操作。” 植物学实习采集植物标本选在这里,一则是这里植物种类繁多,二来也有瞻仰圣迹的成分。分散在这林木葱茏、芳草遍地、鸟鸣谷幽的五峰腹地,第一次参加野外实习的学生们,吵吵嚷嚷,跑跑停停,草本、木本,花果枝叶,常见的科属种要采集有代表性的,稀有的科属种尽可能兼收并蓄,以备回去识别、鉴定与加工利用。 实习生的午餐就安排在五峰环抱下的一个岗地,听见带队老师宣布就地休息,男女同学按实习小组分伙儿,围坐在杂花野草丛中,一边尽情欣赏享受山海风光,一边咀嚼着自备的白馍咸菜。至今,我的相簿里还保存有在五峰山下实习的青春倩影。
◎碣石山下会军操 1 955年春,又是一个“登山玩水”大好时节。而这次不是往常的踏青、寻趣,却是身披“值星绶带”号令三军,以昌黎学联副主席、会操副总指挥身份,统领“昌黎中学生联合会与唐山地区驻军共同组织的一次军体活动”。
开幕式在北关女师门前大操场举行,四所完全中学生愈千人的队伍,在军乐队伴奏下,分四路总队依次走过主席台。因事先各校都做好了准备,仪仗队,鼓乐队,彩旗飘飘,军号滴答。检阅完毕,学生大军向碣石山进发。 因为唐山专员公署和驻军的安排,碣石山各景点如蔡树洼、水岩寺等住有僧尼的处所,都为学生准备了开水,景点之间已有部队架设了电线,扩音喇叭里可以传达命令,播送歌曲;这一天还邀请了唐山评剧团著名女小生——洪影,间或演唱《茶瓶计》、《小女婿》选段。洪影的音域宽广,音色丰富,唱腔新颖,声情并茂,。 碣石山主峰海拔695米,是渤海近岸最高峰。登临高处俯瞰大海,西起滦河入海口,东至山海关老龙头,天海一体,确是“碣石观海”圣地。有《沁园春》一首留证:
北师操场,人头攒动,歌声如潮。 望 渤海湾内,渔帆点点,五峰顶上,白云缭绕。 桃花吐蕊,枝头杏闹,昌黎学联会军操。 众学子,恰英姿勃发,风华正茂! 春光如此美好,东风吹 艳阳普天照。 喜 祖国初建,百废待兴,培养人才,办学建校。 弱冠莘莘,肩负重任,誓与碣石比低高! 号角催,须奋力拼搏,争分夺秒。 ◎脱离了总部的实习分队 1956年2月,冀东大地尚未从冰雪覆盖的襁褓中袒露出来,除了温室、暖床或保护地风障前透出些绿意而外,绝大部分种子或幼苗仍处于休眠状态。北宁铁路线上,一列从山海关开往北京的旅客列车,经过漫漫长夜奔袭,于次日上午10点,停在北京旧前门车站。从列车中后部一节车厢里,走出一群携带行李、书包以及生活用品的青年学生。还来不及仔细查看北京站前的光景,就被一辆大卡车运往北京西郊彰化农场。
进行蔬菜学科毕业生产实习,由蔬菜任课教师带队,实习指挥部就设在彰化农场。两个班60名学员混合编组,除多数留在场部实习外,尚有近半数安排在西郊长河岸边蓝靛厂境内的永青、联华两个蔬菜生产合作社,两个实习点20名学员共建一个伙食点。这个远离实习总部的小分队指定有我来统领。
“惊蛰”时分,如果是在江南,早已是莺飞草长、满园春色了;然而在北京西郊,却只有细心人才可以从最简单的园艺设施下,察觉到春的气息。从《蔬菜栽培学》课本上,我们已经知道蔬菜保护地设施由简到繁,顺序是风障、阳畦、大棚、温室。最简单的风障,就是在早春生产菠菜、油菜、甘蓝等蔬菜田的北侧迎风面,选用高粱秸秆夹一道东西向屏障。尽管设施简陋,但是在它挡风保温作用下,足可以让越冬菠菜或早春甘蓝提早上市30天。因此,最先发现春回大地的标志,就是风障下的新绿。 离开了学校,又远离带队老师,能安排好二十几位同学的生活与实习活动,上下满意。我自己觉得已经尽到了一个学生干部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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