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学到初中那些年,每到夏至过后,当蒿子杆、灰菜杆长到一人那么高的时候,我就和邻居及同学一同到韩家洼子东坝外背荫河畔割蒿杆、灰菜杆,然后背回家晾干,准备着冬天烧灶,做饭取暖。 我们一般早饭后出发,大约走上一个多小时,因为远一点柴禾才厚。到地喝点水休息一下就开镰,割下的柴禾放在太阳地上晒一下,去去水气,回家时背着好轻松一些。中午掏出自带的窝头和咸菜吃一口,休息一下。然后我们就下河游泳,到对岸点火烧青麦粒,如有青椒、茄子就生吃一口,反正那个时候我们吃什么都香! 记得有一年柴禾长得特别好,入秋时我割的柴有一大垛那么多。多年后老妈回忆起来,还说那年的柴好,做饭,烧炕火旺不用伏下身子吹火,辣眼睛。 最有意思的是周日我会和大哥拿着丝挂子在河里挂鱼,挂上来的一般是小白鳔子,如有嘎牙子,怕刮坏丝挂子,会摘下扔掉。挂鱼的成果多时有4-5斤,回家后清理干净,用盐卤一下,煎或炸都非常鲜香。我觉得那个年月,无论是割柴,还是挂鱼都是非常有成就感。 再就是有时我也会帮妈妈上街卖冰棍儿,夏至后的天气贼拉拉的热,冰棍销路很好,三分、五分的,还略带一点红豆,买的人多,一天能赚个三块五块的,减轻一下家庭负担。 我觉得那时的左邻右舍,每个家庭都是八、九口人,没有计划生育手段,只要怀了就得生。记得有个姓那的邻居,大孩子叫大驴子,依次是二驴子、最小的一个叫小驴子!家庭人口多收入有限,赶上三年自然灾害,孩子们各个都饿得狼哇的,瘦得皮包骨头似的! 到了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提倡一家两个孩,再往下是独生子女,人口少了,虽然还是三四十块钱但生活就不再那么拮据了。 纵观现在,同样是夏至时节,天热得依然如故,但经济条件好了,有空调、吹风机、冰镇饮料、冰激凌在,酷热就不那么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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