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成景 于 2023-6-2 15:27 编辑
我的童年 时光犹如白驹过隙,一晃就消失了.....,又像片片枯叶,随着一声轻叹,旋转落地再无音讯。暮然回首,从孩提时代的朦胧,到皓首苍苍的耄耋老人,竟然只在转瞬之间,这怎不催生人生苦短的感概啊!。 四季轮回,在生活的竖琴上时时演奏着时而感伤 时而欢快的曲调,而那些在生命中喷涌的激情浪花却不知去了那里?。 有时,一些优美的回忆,就像只只金色的蝴蝶踏寻着梦一样的旋律在虚渺的时空里翩跹起舞。 看这里!——照相师用一副不容争辩的语气说:小妹妹头往左偏一下,把最小的那个弟弟的头再扶高一点,嗯,很好!留意前面!.美光灯闪烁了一下;这是上世纪30年代晚期;在上海市区泰康路,勤乐邨一栋五口之家,在拍照片时的情景。父亲,母亲兄姐和我,我是那个梳着小分头,穿着背带裤,高额头,高鼻梁的快满三岁多小家伙,看过照片的人都会说;这孩子像个“小公子”(只是像而已,这张照片已在1966被红卫兵们烧掉了,因为上面刻有当年海关使用的小半个青天白日的钢印)。举家迁徙,在那个年代也非易事,要从吴淞口乘海船到越南的西贡(胡志明市)在趁滇越列车到昆明,所以是出国又是回国。当年的昆明是后方的战略要地,全国最知名的学府与科研机构都迁到这里,于是进来的很多,形成各方的拥堵,推动了物价的暴涨,生活拮据了,每家的锅里是由两份米与一份菜组成的食谱,俗称“抗战饭”。尽管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但也少人愁眉苦脸,怨声载道。 市内已经过饱和,所以只能在郊区安歇了,那是大东门外一片开阔的地域,离城中心一刻多钟,二十几户人家,多半务农耕或做小生意,觉得是能够贴近的一群人。 小馋鬼的故事 这儿的人们每到节日,习惯在祖宗的牌位前,供奉一个个球状的米花糖,那制作时飘荡的香味,对我产生强烈的吸引力,以致路过房东家门口的时候,定要深深的吸进几口甜甜的气息!房东家有个儿子与我同龄,孩提之年常撕磨在一起,日子一长,就像兄弟一样分不开了,彼此有好吃的也知道一起分享!。眼看就到中秋节了,今年庄稼喜获丰收,所以制作的米花糖,分量质量都没说了。 房东家的小哥执意邀我参加中秋节家庭的中秋祭事活动,一个小娃娃岂能知道这祭事中的规矩,懵懵懂懂的跟着去了,只记得小哥的话,我到堂前跪拜,你也跟着跪拜,随便说句吉祥的话。 那个仪式真的还很庄重,好几十人,老少都有,轮到我们去拜祭时,小哥紧张的连词都忘掉了,是不是因为我来了破坏了规矩? 我不知道,我可是一副十分虔诚的样子,一跪一拜也是有姿有色的,还想起一句童谣,就连说带唱:“天老爷!下好雨,保佑大家吃白米”,话音刚落,就惹得一阵骚动;有的说谁家孩子来捣乱,有的说;这孩子说的好嘛!,房东家的爷爷发话了:“童言无忌,何况娃娃诚信可嘉!语词明了得体,秋后没下过雨,这是代表我们祈福了。赏!——米花糖一封。嗯!小馋鬼的口福算是得到报酬了!,但在母亲哪儿,这算不算骗别人的东西吃,那还是要验证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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