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大山之子 于 2023-4-30 19:31 编辑
傍晚近六点钟,北安关东军司令部的电话铃声响了,电话说,列车上在押人员被人劫持了!春田少佐放下电话听筒勃然大怒:“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马上去给我查,一定要把人犯抓回来!” 过了个把小时搞调查的人回来了,带回了一把写有小黑山的拐杖。他说:“这人犯是不是让小黑山的游击队的人救走了,少佐你看……” “马上派一个小队关东军沿路追,一定要把人给我追加回来!”
文林和袁强们按着布置在小黑山设下了埋伏,这个地点有两个小山包,路就在中间通过。袁强让手下的在进山前往路边点了一堆火,并扔下两顶鬼子的帽子和吃剩下的罐头盒子。萧营长说:“这样很好,鬼子看到会相信我们是从这里进山的,肯定会一直追下去。我们再在小黑山的进山之路的前后堵埋上炸药,保管让鬼子他有来无回!” 文林说,“打仗我不懂,萧营长这次任务我们是为了救你,既然任务完成,你先回二龙山基地吧,反正这里人手也够了!” “那怎么行,救我不是目的,消灭鬼子才是最终的目标!就听我的吧,我是这里最大的长官。袁强队长,你把坎子河预留人马分成三队你带一队,钱多带一队,分守小黑山两坡,我和文林、郭六等人带一小队正面阻击,到时听我的枪声为号,我们行动吧!”
日头还有一杆子高,估计鬼子的追兵再有一个时辰就会到达,袁强的手下有些着急:“大哥,鬼子真能来么?” “放心吧,春田那个老鬼子,不会善罢甘休的,他追不回人,没法向上司交待的,这个罪他也吃不起的!”队员们听袁大哥这样说也就放心了。
萧营长这边,文林和郭六都是没上过战场之人,不过是看萧营长那沉着劲也就放心了。萧营长说,“文林、郭六,你们到队伍后边把鞭炮放到水桶里,一会鬼子来了,听我的命令,我说打,你们就把鞭炮点燃,如果有了伤员你们就负责救护,好吧!” “是,您放心吧,我们一定把你交待的事办好!” 这时太阳还高高挂在天上,阳光的烈炎炙烤着战士们,大家脸上都淌了汗水,空气紧张得好像要爆炸一般! 这时一个战士说:“鬼子来了,我听到了马达声。” 果然转过山弯,迎面开来两辆摩托和一辆汽车,上面坐着荷枪实弹的鬼子,凶神恶煞般地冲了过来。 不过鬼子小队到达山口时突然停下车来,他们发现了道边扔的军装、火堆和吃剩的罐头盒子。鬼子小队长和几个鬼子商量了一下,还是认为抗联小队是从这里经过的,就下决心往山口里面追去。车子又启动了,抗联战士们才放了心。 萧营长小声说:“沉住气,靠近再打!” 等到鬼子的摩托压响了第一个炸弹,随着“轰”的一声翻倒在一旁时,萧营长举起二十响大喊一声:“打,狠狠地打!”,顿时枪炮声响成了一片。文林和郭六这时也不慌不忙地点燃了鞭炮, “啪,啪,啪”如机枪爆豆般的声音,顿时响彻了山谷之间! 鬼子连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小黑山受到了抗联的阻击,顿时乱成了一团。鬼子小队长一见这阵式,挥战刀让鬼子兵向山坡上冲。但在长、短枪和手榴弹的打击下,狼哇地怪叫,纷纷毙命。这时鬼子小队长一头懵逼:“遇到抗联大部队了?”有几个鬼子,刚拿出掷弹筒想还击,就被连续扔过来的手榴弹炸翻了。 眼看着这群小鬼子无还手之力了,这时吹冲锋号也响了,萧营长大喊一声:“冲啊!”。萧营长这队人马和袁强和钱多带队的两队人马,飞也似地从山上冲了下来。顿时枪声,喊杀声响成一片。鬼子见状再想抵抗也来不及了,只见大刀在他们头上飞舞,他们也不知怎样才好了,嘴里嘟囔着好像是说:“这回可真要回姥姥家了!” 战斗结束了,清点战场,鬼子死伤大半,我们只有三四个受轻伤的人。文林和郭六给这些伤员緾上了绷带,扶着他们向山里转移。 萧营长下令打扫战场,把缴获的枪炮和物资能带走的一律带走,剩下的找个地方挖个坑埋了。至于那些鬼子兵,就用绳子绑了,牵着他们一同向二龙山基地进发。 这时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整个西山透过树林放出万道霞光,景色美极了。抗联战士们迈着坚实的步伐,向着二龙山基地进发,心里一片豪迈!
我同学他爸(后记) 人生在世不可能总是一帆风顺,走平坦之路的,我同学他爸文林就是这样。他生在民国,但青壮年时又经历了伪满州国。他当过伪警察,但也为抗日贡献过力量。从功过是非上说,应当功过相当,算是个好人。 东北光复后,文林曾失业过一段时间。新中国成立后,他被安排在了一家国营水泥厂的后勤部门工作,干些杂活什么的,他的聪明才智基本上没有再发挥出来。一九五七年他被下放到城市郊区当农民,文革期间被扒出曾当过伪警察,于是经常随着地、富、反、坏、右一块,被批斗。 据大爷讲,村里一有批斗会,他就会主动戴上纸糊的高帽,挂上黑五类的牌子,敲着脸盆,喊着我是地富反坏右,我该死的口号,主动站在台上接受批判。 有时他的主动让造反派都烦了,就踢他屁股,说到,“谁让你来的,滚回去!”他也就因此解脱了。 他二女儿恋爱那年,因为男友是空军部队的,能否结婚取决女方父母亲的外调材料。结果部队外调证明,薛文林虽当过伪警察,但为抗日做过贡献,应该属于政审合格的范畴,不影响军婚。 粉碎四人帮以后,组织给薛文林彻底平了反,补发了下放以来的所有工资,还分了一套新房,让老人颐养天年。老人八一年去世,享年七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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