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黑土恋 于 2023-4-19 11:49 编辑
8、回沪
这个问题要从我们的女儿说起。作为父母,女儿时刻牵动着我们的心,这辈子,我们亏欠女儿很多。我们本应给女儿更多的爱,但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特殊的情况下,我们却没有办法时刻守护在女儿身旁……
我和女儿
那年,女儿刚刚九个月,我不幸双脚烫伤,无法照顾女儿,当时中苏边界战事紧张,干部一律不准离岗,我爱人又不好请假,只好一封家书,请上海的宝康兄弟来场把女儿接回上海由爷爷奶奶照管…… 两年后,我们又将女儿从上海接回长水河…… 女儿快上小学五年级了,考虑上海五年级已经开英语课,黑龙江没有,担心以后教材的衔接问题,又把女儿送到上海爷爷奶奶家读书。这时女儿已经懂事,每当看见别人的爸爸妈妈,她就一个人躲到卫生间哭…… 上海家里有几个兄弟,宝康兄弟家也有一个女儿,比我的女儿小,后来,宝康叔叔主动提出让我们家女儿到他家去住,跟他家女儿做个伴,还能互相帮助。就这样,直至女儿考上大学。对于宝康兄弟对我女儿的接纳和照顾,我和我爱人感激不尽,永远难忘,谢谢宝康! 虽说我和我爱人在农场可以为农场努力工作,但上海与黑龙江相隔千山万水,那时交通、通讯都不方便,有事都无法联系,女儿成了我们心中的牵挂。在这种情况下,我和我爱人考虑,还是想法回沪为好,这样对女儿也有个照顾。 回沪,谈何容易!当时已经不是知青大批返城的年代,一切关于知青返城的政策全无。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利用各种关系,先后联系了几个接收单位,都是对方同意接收,农场方面不肯放行。有人教我:你哭啊,闹啊!说心里话,我就是不会!当时农场和北安局考虑的就是我们都身居重要工作岗位,没人接替我们的工作。 直至1992年,我们再次到北安局找到了局党委书记马学利,请求他放我们回沪。马书记沉思了片刻说:“好吧,你们对农场的贡献也不少了,放你们走吧,我们也多个朋友多条路!”因为我爱人的人事关系归黑龙江省农场总局,所以,马书记又当即给总局领导写了一封信,请总局放行。有了马书记这封信,我们到地处佳木斯的黑龙江省农场总局办的很顺利。
上海方面,当时已经没有关于知青返城的任何政策,在人事管理上,也没有现在这样开放,我们只能通过人才引进的渠道,进入了上海。1992年3月1日,我们正式来到上海农工商集团长征总公司报到,从此结束了我们在黑龙江长水河农场长达24年的生活。
我来到上海农工商集团长征总公司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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