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李稼圃 于 2022-11-27 18:01 编辑
【旧事重提】 站岗 放哨 “跑敌情” 抗日战争即将胜利的前夕,民主政府已经在远离敌伪据点的村庄,建立了青年报国队、妇女救国会、儿童团等群众组织。传唱抗日歌曲,宣传 “统一战线”, 小学校年龄较大的学生大都参加了儿童团,手拿木制的红缨枪,“防奸防特”、“坚壁清野”,站岗放哨路条,送鸡毛信…… 我们村横卧在二滦河甩湾处,距河边不超过两华里。为阻挡日伪军的“扫荡”,抗日军民有组织有计划地切断由县城通往县城的公路,并在二滦河左岸蜿蜒十数里,挖成深两米、宽一米五的封锁沟,将二滦河东西两侧划分成“解放区”和“敌占区”。 “解放区”的各项抗日活动远比“敌占区”火热,为了向人家学习,我村儿童团也经常派人到河那边去“取经”。有一年夏天,在八路军工作队带领下,儿童团骨干成员到河对岸蒋村“驻防”。作为村儿童团团长我率领十多名小伙伴,露宿在蒋村庙台上临时搭建的席棚下,夜间还要轮流到河边封锁沟口去站岗放哨。 清凉的夜晚,星光璀璨,微风轻拂,二滦河流水淙淙,青纱帐哗哗作响。悬挂在西天的上弦月已渐渐下沉入,后半夜的田野已有些凉意,我依偎在民兵大哥哥的身旁,开始还有精神听周围的动静,时间长了则困得直打瞌睡。 “什么人?” “口令!”随之而来是“拉动枪栓”的清脆声。 突如其来的声响,把我从半睡眠状态中惊醒,下意识地抄起自己的红缨木枪,并将其横架在封锁沟边的土埝上,睡眼惺松地注视着河边的状况。由于过分紧张,身体都微微发抖,木枪下的泥土也悚然下滑。 经过盘查,来人是河西岸高庄子村民,家有病人起早去于坨请乡村医生出诊瞧病,手里拿着村公所开具的“路条”,问起村干部的姓名也对答无误,这才放开路障准予通行。等到来人通过封锁沟,东方已现鱼肚白,紧张的空气也逐渐平静下来。 转过年来的春耕季节,我和几名儿童团团员正帮助抗属家种地。忽然,听到东北方向的几声枪响,接着从二滦河封锁沟外,拥入大批“跑敌情”的群众,说是伪满蒙古军队从东北方向来县域扫荡。来不及仔细打探,我们也随着人群沿一片低洼地快跑。敌人扫荡的方向由东北向西南,而我们逃离的方向是由西北向东南。人小力单,上气不接下气,幸亏与同时“跑敌情”的村劳工会长相遇,在他的帮助下,不走大路,都是抄近路走田野大地,终于从刺斜里脱离了敌人扫荡的包围圈。 从早饭后离家,直到傍晚才回到家中。后来听说,那天一直向正南逃跑的群众,竟有部分被敌残酷地人赶入渤海…… 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我国欠下的血债,罄竹难书,且至今不肯低头认罪。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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