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有一个心愿,好象是受了辛弃疾那篇文章的影响,在元宵节的晚上去公园看看花灯,猜猜谜语,该有多么惬意。也体验一下宝马雕车香满路,花市灯如昼,一夜鱼龙舞,灯火阑珊处的景色,虽然没有那人,但赏月,猜谜语的情趣还是有的,可惜总是有事去不了,现在倒可以了,可是身体却不作主。病后,只下过一回楼,也只好晚上对月倾诉了,不过,在白天过元宵节,猜谜语的经历还是有的,并且还有过两次被从头再来过的经历,想起来还有点可笑,不过那也是值得快乐的事,谁又不曾年轻过?在那个精神和物质不够丰富的年代,一张小小的电影票,足可以让我们欢喜一阵子的。
是在六十年代的元宵节,那会儿,,新的电影是先在矿区放映,一部分做猜谜语的奖励,所以票不好买,可我那影迷的弟弟,还有姨母家的五个表弟表妹,都等着看呢。小妹灵机一动,另辟蹊径:猜谜去。在这方面。弟不如我,于是我们七人一行浩浩荡荡来到矿区俱乐部,到那一看,傻了眼,字谜居多,而猜字,正是我的软肋,凭我的那点小玩闹,不出丑,才叫怪呢,我说什么也打退堂鼓,不猜了,无奈后面的小家伙不干,他们一起档住去路,较小的两个,已经咀角下咧,眼里的金豆就快流下来了,没办法,硬猜。两小时猜了三张,看样子人人志在必看理直气壮的,我说就三人去看,大家让一点好不?我太费劲了,弟弟 说:再猜三张,你别看了,谁叫你是姐呢,我说凭什么?我费半天劲儿你们享现成的。没门儿。小妹说快猜快猜。没准儿,这两个钟头还可以猜四张呢,果然正好十二点一到,又猜到四张,我们皆大欢喜。
还有就是在五十年代的青年节,我正在中学,文化宫有猜谜有奖比赛,奖品是书签,同学先去排队,我去猜,什么时候猜错,就让下一个人猜,可是当我猜到第八个时,后面的抗议了,说得有数量上的限制,于是我下去了,再排队是排
不起的,人一字长蛇。书签我没闹着,还不够同学分的。现在细想,书签能值几个钱?可是穷学生要的就是那股快乐劲儿。另外就是我参加工作以后,六四年的新年,那时要送花花绿绿的贺年片,在上面写好贺词寄出去,弟弟的考上大学的学生寄来许多的贺卡,偏偏我市脱销,他急需,可买不到,好在我们没家可回,在宿舍过新年,就到我公司俱乐部去玩,一看,恰巧有猜谜语,奖品就是十分精美的贺年片,小弟大喜,在后面一再催促:快点。快猜。当猜到将近三十张时,服务员说话了:给别人留点吧,不少了。我可是脸红了,小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不过他说剩下的债,就好办的多了。我猜谜语的事情后来被传到公司工会主席的耳朵里,他是一个和蔼的小老头,一见我,就叫小卧虎,我愣愣的看着他,他说:愣什么,说你呢,我们都大笑起来。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可是一提猜谜,我就不由想起这些有趣的往事,就连被从头再来的两次经历,回忆起来也是甜甜的,因为不淘气过,这,还叫年轻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