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小平快乐 于 2022-11-5 16:57 编辑
古稀之后悠然见南山农村生活的序幕 【三】和伊娃在一起的日子里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长途骑行十一年,一直是谨慎小心,宁走三步远,不走一步险的尽量避开陡峭的山路,几乎很少走夜路,就连摔车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每次回来都沾沾自喜的向其他人炫耀自己的安全出行经历,但是事与愿违,就在2022年八月十六日,我在骑行贵州望谟县的一个隧道出了车祸,断了四根肋骨,其中的两根断了三节,在兴义市抢救脱离生命危险之后,在家人的陪同下乘飞机回到北京后,没有任何的沮丧,我很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肋骨骨折的疼痛难忍的折磨,因为上帝对于我已经是很宽怀大量了,让我跻身于癌症的百分之二十的生存率的行列里,就像西天取经一样,九九八十一难没有过去,是不会让我一帆风顺的,这点痛算什么。都是暂时的,医生说了,我半年之后,就可以开始恢复性的锻炼自己左手手臂的力量了,只不过到底是岁月不饶人,到底还能不能长途骑行,十几年来第一次纳入我思考的范围了,开始考虑自己以后的生活道路了。 这次回到北京我就想到了,是该结束自己的十一年骑行生涯了,人可以不服老,心理上可以永远是年轻,但是大自然的规律,老的各种生理特征会不约而同的来到你的身边,十年前的我在骑行中,是不允许任何人在骑行的道路上从后面超过我,现在的我,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是可以轻而易举的从我后面飞驰而过,现在的我除非特殊情况,已经不能一天骑行一百公里以上了,该走的地方都走了换一种生活方式未尝不可。 正好我妹妹在顺义薛家庄租了一个为期十年的,让我去那里辽阳,那里一切城市里有的电气设备都有,六间正北的大瓦房,还有不到两分的菜地,于是我动心了,只是想去看看, 五十年前,我也是和两千万知青一起情愿或者是不情愿的去了祖国各地的僻壤他乡,多少次的望着各自的家乡流泪,沮丧,多少次的发誓赌咒,回到家乡后,就是撒尿也不会向着曾经呆过的兵团,山村的方向,斗转星移,不说那些鬓发半百的知青们多少的返乡看望父老乡亲,还有一些人选择了在那里买房落户,我倒是没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养老院,抱团养老的想法也不曾出现过, 这次受伤的机遇,却让我萌生了去北京远郊区县生活一段时间的念头,受伤后还不到一个月,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可以运用自如了,脚上的伤也是在逐渐好转的情况下,真的不愿意在北京让人整天伺候着,九月秋高气爽的一天,我骑着就在望谟出事的那一辆折叠车,这辆车运回北京后,认识我的人都说你又不是没有车,在养伤期间千万不要骑行这辆给你带来如此巨大伤痛的车了,孩子和家属更是异口同声的建议不要这辆车了,我不这样认为,我认为这辆车给我带来生命新的转机,首先肇事者在完全可以逃逸的情况下,没有逃逸,我死里逃生的捡回一条命,这辆车远在贵州望谟县,就是肇事者不给我用昂贵的快递寄回来,我也不可能再花钱去那里找回自行车了,肇事者在抢救的九天里,二十四小时的日夜守护我,屎尿都是他来细心的护理,久病床前无孝子,这就是山里人的淳朴,敦厚,善良,他们没有多少钱,他的家里甚至连温饱都没有解脱,但是一万多元的治疗费和每一天问我吃什么,都给买来,这些钱都是他和家人借来的,在我受伤后回北京的十几天,贵州就从一个从来没有疫情的省份变成了疫情的重灾区,如果我依旧在那里骑行,将在贵州困难重重,就是回到北京也是面临隔离的待遇,这就是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必然会给你打开一扇窗,我花了几百元在专卖店大修了这辆车。 回到北京的日子里,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戴着护胸的带子,又不好意思下楼,这样的生活真的不习惯,左脚韧带撕裂,左肩骨裂,肋骨断裂十节。真的度日如年,正好我妹妹在顺义买下一个农家院,装修的很好,在冰箱里,冰柜里给我准备了很多食品,于是就准备骑车72公里到那里去疗养。 说走咱就走,九月八日星期日风和日丽,难得北京没有风的日子,又是星期日,顺义那里什么都有,轻装简行,十几年的骑行经验,单手扶把,应该没有问题,在早晨不到四点就开始沿着长安街骑行了,主要是为了安全,我的右手运用自如,折叠车体积小,早晨市区内车少,过了大山子,进入京密路,又是疫情期间,星期天,人会很少, 这样的早晨,两会召开的前夕,又是这样的疫情,我在过天安门之前,竟然被检查身份证四次。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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