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天喝冰水,只为验证不是汽油 道听途说,似乎有一种说法,是国家的重大事件,二十五年过后,就可以公开了,但是早就过了25年。依旧没有对当年的事情有一个说法,当然我尊重论坛的规矩,在这里绝对的不谈政治,不做评论,我只是说一件在我身上发生的一件小事,当做春节前的笑谈,如果在年轻人的论坛上,是不会想到我说的事情发生在哪一年,什么事,但是在可爱老人网上,看了开头,就会想起是哪一年了。 今天我依旧是没有这个胆量,叙述事情发生的年代,大家能够猜到的,论坛允许,说出年代就行了。是故事,是谜语, 再介绍一边,我是土生土长的皇城根下的北京人,我只是想说当年我上班的地方,在六里桥,直到今天仍旧是京港澳高速路的入口,是进入北京的一个重要的通口,直到现在每一天都会发生很多南来北往旅客的故事,在那个年代,在那里我看了很久,想了很久,先说我的母亲,就是在那个深夜,本来是住在宣武医院,我在陪床,为了抢救伤员,所有的病号都是临时的迁到走廊里,就在那个晚上,我母亲走了,就在第三天发生了下面这件事情,写下了这个只是隐藏在日记中的文章 我几十年来,持久以恒坚持的唯一运动,就是游泳。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热爱冬泳的人,我是北京市冬泳俱乐部的老成员。市里每年三九的第一个星期天举行的冬泳表演,有时候在八一湖,有时候在十三陵水库,每次都少不了我的身影,还有幸参加过两次北京市的一万两千米秋泳比赛,时间是:每年十月中旬的第一个星期天。冬泳唯一的特点就是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从不间断,循序渐进地过渡到冬天。在每天单调而枯燥的去游泳的路上,偶尔也会撞击出一点难忘的火花。 在八十年代,北京的冬泳爱好者们,没有换衣服的地方,每天都是游野泳,就是在禁止游泳的河里或者湖里占领一席之地。那时找冬天的室内游泳馆比找外星飞碟容易不了哪去,而且还没有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昂贵的门票使那些家庭稍富裕的人们也瞠目结舌,望而却步。玉渊潭公园有东西两个水域宽广的湖面和一条水流湍急的河,是北京市内首屈一指的天然游泳场所,光冬泳队就有五个。更为有趣的是,这里在三里河,周围有海陆空三军的总部,隔壁是钓鱼台国宾馆,你经常会遇到一些军级的老干部和全国著名的学者。在寒风凌冽的清晨,其实无论你是德高望重的显赫人物还是一贫如洗的穷光蛋,在只剩下一条泳裤或者泳衣遮羞的情况下,关系会特别融洽。常年一个时间,一个地点去游泳,会结交很多也很有趣的朋友;会遇到很少也很有趣的事情。 功于善其事,必先立其器。每一个铁杆的冬泳迷,都会有像我下面所讲的一些必备的简单用具:公园里踏春的,避暑的,觅秋的,赏冬的人群每天都是络绎不绝。在露天地里大庭广众眼皮底下换衣服,防止走光是首当其冲的首要问题。开始,我也是一条浴巾缠在腰上,天气太冷,手脚冻僵了,稍不留神,遮羞的浴巾就会滑落到脚下,有碍观瞻,影响市容。我便找了一条爱人的裙子,很多男同志都是这样的,既加快了换衣服的频率,也最大限度地提高了保险系数。在春夏秋的季节里,我每天是游完两千米才上岸,为了加快速度,我还带了一个大号的脚蹼。,一个进口的泳帽和一副游自由泳用的呼吸器。由于湖水不算干净,还做了一个铁钩,放在自行车后架上,挂一个十公升的塑料桶,里面装上从家里带去的自来水,游完泳后,再洗个澡,岂不美哉。斗转星移,十几年,年年如此。 只有在特殊的环境中才会孕育出奇特的事件发生。这件难忘的小事,就发生在那一年的深秋。北京一些重要的街口,都是庞然大物的坦克代替了交警的巡逻车,全副武装的外地解放军,遍布京城的大街小巷。其实,紧张的仅是上层建筑实权在握的核心人物。黄城根底下的贫民百姓们,经历的不平凡的事件太多,太多了,早以司空见惯,习以为常。该干嘛干嘛,从来不去计较盐从哪咸,醋从哪酸,从惊恐的夜晚一觉醒来后,坦然地接受了弹痕累累的墙壁和脏乱不堪的街道。在他们心中:星星还是那个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糖依旧那么甜,醋永远那么酸。爱插科打诨的,说话照样风趣幽默,喜欢嚼舌头的,焦点还是李家的婆娘和张家的汉子有一腿。工作照常,生活依旧,要不是一件啼笑皆非的小事,给我留下刻骨铭心的教训,就连发生在北京的令世界注目的整个事件都会在我脑海中荡然无存。 在事件后的第二天临晨五点钟,我骑着自行车,带上随身听,插上耳机,听着熟悉的老歌,嘴里还有节奏地哼着。我们冬泳的人不少还在上班,都是天还没有亮,就出发了,一路上根本都不考虑红绿灯,虽然那个时候,我的自行车还没有码表,但是时速绝对的是25以上的,一路上站岗的士兵,巡逻的车队,都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依然陶醉在优美的旋律里。在进入三里河的道路上,快到公园的马路边,慢行道上一人高的灌木丛中,猛然跳出一名士兵,横握钢枪,一声威严的外地普通话传如我的耳膜:“同志,叫你几遍了,快下车,我们要进行检查。”我真的只是在电影中看过这样的场景,虽然微信无愧,但是也是害怕的差点尿了裤子,重重的摔在马路上,后面紧跟着又来了两个士兵,形成包围之势,昨夜的星辰伴随着昨夜的枪声,犹在耳边,又从旁边迅速跑来三名士兵。把我团团围住。看他们如临大敌的紧张样子,肯定是刚才小声叫过我,但是,我没有听见,依旧我行我素,才出现了如此尴尬的局面。 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啊!我也不是秀才啊,士兵向我一伸手,严肃地说:“请出示身份证。”天大的笑话,一个北京人,在炎热夏天的早晨去游泳,然后上班,带什么身份证啊!我大大咧咧地说:“我就住在附近,游了十几年泳了,从来也没有带过身份证呀,让我走吧,游完泳还要上班呐。”在说话的工夫里,不少下夜班骑车的人飞速地从我身边掠过,他们也没喊任何人停下检查。看到此情此景,我顿时有点火了,声音顿时也提高了八度:“哎,那么多骑自行车的人都不拦,怎么岔!单拦我一个,瞧我像坏人是不是?身份证没有,”我还傲气的伸出双手合拢在一起,声音也不由自主地高起来。你们有本事把我铐起来啊,那个时候,我可不是古稀老人,也是混不吝的人,几个士兵并没有冲我发火,只是用对讲机叫来巡逻车。一个军官摸样的人在向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以后,用不容分辨的口吻和气地说:“请您消消气,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部队有严格的规定,一律不允许市民携带汽油上街,这也是为了国宾馆的安全和首都的社会秩序,请您协助我们的工作。我们要把您的汽油桶扣下,再通知你们的单位”我低头看看车架后面的塑料桶,一拍脑袋,顿时恍然大悟。不厌其烦地开始一样一样地解释物品的作用:但是一个大老爷们,带一条女人的裙子,我当时就像潜伏的特务,要进行刺杀活动,真的是使我费了一凡口舌;脚蹼和呼吸器的作用,让我连手带脚的比划,甚至把呼吸器带上给他们看,他们还是将信将疑,我告诉他们裙子是为了遮羞换衣服,因为国宾馆和八一湖是共享一个湖面。尤其费劲的是那桶自来水,我极为耐心地解释了水的用途,还打开盖,让他们闻一下,看看是不是汽油。但是,既没有人相信我的解释,更没有人肯俯下身来闻一下。仍旧荷枪实弹的站在我的周围,因为就在对面的马路边还停着一辆烧毁的只剩下铁架子的公共汽车,前面咫尺之遥就是戒备森严的国宾馆。面对如此剑拔弩张的局面,我想:北京市的自来水是可以直接饮用的。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打开盖对着嘴畅饮了一凡。起码喝了一升凉水,态度似乎缓和了一些,但是,水还是没有让带走,在军人们的监视下,我把所有的水全部倒进马路边的雨水井里,他们才和我握手告别。以后的几天,涛声依旧,只不过有一个月没有带塑料桶,同时还规规矩矩地带上身份证。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永远是最可爱的人。国家开放搞活,欣欣向荣,仍是我慈爱的母亲,共产党,共和国的中流砥柱,也是我信仰的对象,我,一个业余游泳爱好者,所有的装备也没有一点过错。 事过境迁,错在哪里呢?一场游戏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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