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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章云祥

我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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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1-1 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2-3-1;激情燃烧的岁月

        工交处机械化长农场的这些日子是我激情燃烧的岁月,尽管前行的路充满坎坷,艰辛异常,坎坷的经历同样是一笔无价的财宝,丰富了自己的人生。人生真的好似一首歌,有前奏,有高潮,有尾声。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奏响一生中的每一个音符,让命运之歌响彻每个章节,更是一种力量,一种精神,一种向往! 回首往昔;因为祖国心中有我,我也要回报于祖国!我是一个具有崇高的无产阶级信念和旺盛的革命热情的青年。具有同样知识分子走向革命的必由之路。在过去的战争年代是流血流汗和付出生命的代价;在如今的年代,同样要为真理而奋斗!必须具有共产主义理想和信念的旺盛革命热情,必须走在时代的最前面!

        二营的工作任务就是开荒造他,一片无边无际的荒莽,在团团簇簇的骆驼草,芨芨草丛中挖红柳根,先打荒后平地,不身临其境是难以想象的荒凉。大家思想怎么能安定下来,怎么会劳动好呢?上班了,慢腾腾到了工地,胡混了一阵就回来了,这些复员军人大都数有三块金子照牌;“共产党员,复员军人,贫下中农”动员来新疆说是当干部,结果把这些精英都给集中在一起“修地球”,相互观望着,谁当谁的干部?何时才是个尽头啊!

        到了工地,树根挖完了,也拉走了,开始修渠道,打埂子,这个工作说简单也是很简单,说难也确实是够难,就是个工作责任性问题。在桩号位置线上,把表层原始荒漠土清除掉,清到没有杂土的干净的好土层,再用同样的好土分层堆积摊平夯实。按渠道设计断面尺寸修整。但是,这些刚来的复员军人,在不安心的情况下怎么会严格按照责量要求去做呢?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连长,指导员都是老同志,却也无可奈何....我在检查工地时发现了一条斗渠快建成了,建筑用的土内混有大量废土,感到严重,立即要求连长下去布置返工,但是根本执行不下去,工地上一片吵杂声,我怎么也想不通,我是一名工程技术人员,只知道按工程质量要求办事,眼前确实严重的政治思想问题,我心中矛盾越来越深了...

       职工的思想情况很混乱,当虚幻的希望消失,眼前广袤荒凉的荒滩,更凄凉,....他们从繁华的都市,富饶的家乡来到这里怎么能安心呢?这些复员军人成群结伙到营部,到场部闹事,说是被骗来的,师里和工交处领导通过办学习班,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焦急情绪慢慢地平稳下来了,半天学习,半天劳动.........工程进度几乎停了下来...........

 楼主| 发表于 2022-1-1 21: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章云祥 于 2022-1-2 19:01 编辑

我走向工作岗位才一年,思想单纯,幼稚,还沉浸在母校革命大家庭的温暖和老红军关爱之中......突如奇来的挫折,给我的思想情绪造成很多痛苦,工作上事情跟营长请示汇报,他虽然是一名三五九旅的老战士,却是一个大老粗,我也不理睬姓胥的(营部教导员),坚强地走出阴影,勇敢面对着现实。每一个连队培养一个施工员,乔龙生在部队是个工程兵,懂的测量,我带着他和其他二个连队施工员,一起在荒地里测量放线,在木桩上写着挖深或填高的数字,做好土地平整设计交给各施工员,由他们去按排开荒,他们都是一起来的复员军人好沟通,方便了我的工作。
       由于上级领导也发现这批复员军人集中在一起不合适,开始了分散的措施,天天人员的调动,人心开始浮动,大家在工地上劳动都没有心思,我坚持做好自已的工作,技术上交代清楚,其他也无能为力,几个月下来开荒工地也没什么进展,这些连长,指导员也是当一天和尚敲一天钟,随着人员调完,二营的建制也撤销了,原来的地屋子住进了,一个劳改队,和劳改刑满就业人员,组成了基建大队,留下一些复员军人,当干部,营长改任基建大队长,姓胥的还当他的教导员,...我跟那个姓胥的(营部教导员)再见了,走出来阴影。我被调到农场场部水管所工作,新的工作开始了。

 楼主| 发表于 2022-1-2 15:4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章云祥 于 2022-1-2 18:59 编辑

1966年8月份,我被调到了场部工作,这时候全国文化大革命己经开始了,兵团由于十二条规定,还没有波及到农场,但一些人早就等不住了,上级一再强调兵团以稳定为主与地方不一样,要以正面教育为主,抓革命促生产。1967年3月初,上午10点,工交处机械化农场文化大革命终于爆发了。它是一批复员军人为主体,连队一些贫下中农出生的老职工组成的夺权指挥部,冲进了场部各办公室,同时场部扩播站大喇叭响了;“告全场无产阶级革命派的战友书”冲进来的一群人,气势汹汹将办公桌抽屉贴上封条,通知各造反派组织派人参加夺权指挥部,很快场部办公室门前挤的满满的,涌动着人群,凝重的使人窒息,大家都傻看着,一群代表们在争吵着,...我们这些机关干部也聚集在一起议论,一个声音呼叫“回家休息”我和机关干部们也各自回到自己家里和宿舍。这些头头真是发疯了,自以为是革命军人和贫下中农就可以领导一起,踢开机关干部就能夺取农场的领导权,终于一群头头们吵的不欢而散,终于办公桌的封条也扯掉了,夺权失败告终。各连队的人回去后很快成了各自组织,“坚持革命到底” 。
祥云 最后编辑于 2021/12/5 16:38:24


 楼主| 发表于 2022-1-2 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记得,当时兵团二大派,“一.三司”.“红二司”,在工交处农场这二大派人员组成,“红二司”基本上是上海知青,这些人大部份家庭出身不好,“一.三司”是复员军人,贫下中农出生老职工为主。如同数学上“合并同类项”,我自然合并进去了,成了〝红二司〞观点了。当时场部也分了二派,红二司观点只有我们四个刚参加工作的大学生,但是我们二派机关干部都相处的很好,一起上班,一起学习,特别早请示晚汇报还在一起,我还教大家唱毛主席语录歌,观点不同也不争论争吵。一些连队就不一样,互相斗来斗去,矛盾很大。中央要求兵团不搞“四大”是考虑兵团的特殊情况决定的,但是全国这种大气候的影响下,也无法阻挡。各派的大刀,长矛也武装起来了,互相示威,派性对立很严重。姓胥的,一直在暗中挑动一些复员军人,这些人认为自己革命派,第一次“夺权”失败一直不甘心  ,社会上也认为他们是主流,他们身上有三块“红色照牌”,都跟他们跑,上海知青受到了压制,场部领导班子瘫痪了,场长,政委被打成了走资派,生产上损失严重,....

   


 楼主| 发表于 2022-1-2 19: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章云祥 于 2022-1-2 19:06 编辑

回忆在文革几年里自己到底是怎么参加的确实模模糊糊,只知道看传单,转发传单的大字报,打倒这打倒那....有几件事情确实刻骨铭心的不会忘记的。

       1);一次十三场“一.三司”演出队来演出,六连的“红二司”却要去阻止,两派大刀,长矛互相对持着,流血事件,随时都可能“一触即发”,我们场部几个冲到中间用身体阻挡着,大声呼叫着大家退回去,...避免了一场武斗流血发生。

       2);一次我们场部和机耕队几个“红二司”观点的,在自己的住宿看北京传单,(住宿正好靠近基建队,因为是劳改刑满就业人员组成单位)突然住宿被包围,冲进了很多“一.三司”观点的群众把我们捆绑起来,押送到场部大院,一阵拳打脚踢强迫我们跪下,一群数不清的人高呼口号,然后把我们分开押送到各个连队继续审查批斗....最后不了了之,他们高呼着胜利啦!

       3);又一次,1967年10月31日,六连又为着一件小事引发了二派武斗,当我听到发生了流血事件,我立刻奔跑到六连,“红二司”的一些人被追打着,四处逃跑,我奋不顾身冲上去阻止,大声呼喊;“要文斗,不要武斗”却被迎面冲上来的人打的头破血流,严重脑震荡,昏了过去,被抡救送了医院,头皮和嘴上缝了很多针,报了病危,在一名“红二司”观点的医生细心照料下,逐渐恢复了健康。我的这个行动得到二派群众的共认,很多“一.三司”观点来医院看望我,安慰我,我反对群众之间相互斗来斗去,要促进大联合,在农场和工交处处部组织的学习班上讲演,从此以后受到了保护。当然要感想好人“曹汉”他也是这批复员军人,当时他在场部是政治处干事,好人有好报,他的官运浩大,升高的农场的政治处主任,后来上调农一师政治部主任,又上调到农三师当政委。

       在这场文化革命中,我都是听中央人民扩播电台,二报一刊的文章,我根本分不清谁是革命派,谁是走资派,在全国形势方面,都是跟着中央文件走,只知道听中央的。现在也不想去讨论。但是我要肯定的是,在这场文化革命中,我对待二派,都视为是革命群众,反对武斗,和大家团结相处。所以在文化革命中,我总是逢凶化吉。“一.三司”掌权以后召开大批判会,斗走资派,实际上是打击“红二司”,同时要拉一些同志,说是“坏头头”陪斗,这些同志在牛棚里受尽了苦难,吃尽了苦头,....我总是受到了群众的保护,说是“可以教育好知识分子”,免受了其灾。我受到了保护,我并不是“和稀泥”的,我是有理智的,为人处世要讲道理,不管什么派的革命群众都是兄弟姐妹,团结友爱,和为贵。


发表于 2022-1-2 19:2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样做很不错
人的一生,有许许多多精彩片段。整理归纳,形成文字,一遍回忆与梳理。

点评

谢谢宋玉芳管理委员的欣赏和鼓励!我一定努力!  发表于 2022-1-3 12:03
 楼主| 发表于 2022-1-3 12: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被调到农场场部水管所,新的工作开始了。当时农场只有几千亩农田,农场从1965年建立后一直动乱不停,又遇上文化大革命,开荒造处于瘫痪状态,土地的发展缓慢。水管所的编制只有所长,技术员(是我)和两个闸点配水员,这几年里我的工作很简单,我按照配水员的计划要求向上级水利管理部门上报用水计划,检查农田灌溉情况。在当时文革动乱的情况下,实际上我的工作是无所作为的,一天骑着自行车东奔西跑......

        工交处农场,从1965年建立后一直动乱不停,又遇上文化大革命,处于瘫痪状态,1968年1月,师党委撤销工交处农场编制,合并到七团,成为七团三营, 姓胥的,一直在左右着动乱,“夺权”闹剧就是他一手策划,一手挑动着二派对立,利用了一批复员军人控制着文化革命,1968年5月爬上了七团政治处主任位置,利用手中权力一晚上提拔25名复员军人当干部,对他不满的人都受到打击,他以军队转业干部名义,拉拢一批复员军人,他的权力在七团越来越大了。

       这时候七团六连要和八团一个值班连对调,我在姓胥的阴影下感到没有前途,下定了决心随六连一同去十三场寻找新的出路,当搬家拖拉机路过场部时,我挡住的车,装上了破箱子和被包上车,去八团。后来听人说;姓胥的犯了错误,又有人说调回老家去了......

 楼主| 发表于 2022-1-4 15:4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章云祥 于 2022-1-4 15:45 编辑

2-3-2;我的第一次回沪深亲

        在人的一生经历中,第一次,总是难以忘怀的。我的第一次回沪探亲,至今还是记忆犹新。那是1969年春天,全国文化大革命处于尾声,工交处农场文化大革命也处于〝胜利结束阶段〞,多数派被〝姓胥〞控制着,成立了〝革委会〞,仍然是多数派压制着少数派,〔少数派基本上是上海知青〕我们少数派,受压制地位还没有改变,虽然不搞批斗了,但又让我们几个人去戈壁滩挖红柳柴火, 我是专门负责赶着牛车的,将柴火拉回分给各家.。(每户一冬四牛车柴)上级关于恢复探亲文件下来了,开始批职工探亲了,我得知这个消息后赶紧向家里写信,让姐姐发一个电报说〝母亲病危速回沪〞。我拿着电报找了领导,终于批准了我探亲。我告诉了住在戈壁滩这些难友,大家叫我赶紧走,免的节外生枝,我慌慌张张地打好被包,从戈壁滩赶回场部宿舍。我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书包里只装了洗漱用品,不敢打听是否有车去阿克苏,匆忙离去,怕那些革命派把我挡回去......我朝思暮想的家乡啊!今天我终于要启程了。

       我们农场远离公路,要通过十三场(现在是八团)到达阿塔公路八十八公里处才能找到去阿克苏的汽车,距离间隔将近18公里。路途中间是一片戈壁滩,自然形成的路,起伏曲折,无人养护,路面坑洼,盐碱粉尘,难以行走,这是农场通向阿塔公路唯一通道。我两手空空,挎着书包,踏上了返乡之路.....广袤荒凉的旷野,四周一望无际,一丛丛骆驼刺,芨芨草,团团簇簇的红柳,天茫茫,地荒荒,独自我一人艰难的行走着.....我突然感到不禁毛骨悚然,心怯胆寒,足足走了四个多小时竟然没有遇到一个人,一辆过路的拖拉机.....

       从上午11点出发,下午3点多钟,终于走到十三场场部(八团团部),到了阿塔公路。我坐在路边等车,啃着自带的玉米馒头。我的运气还蛮好,不一会开来一辆卡车,挥着双手拦车,汽车真的停了下来,谢过司机后,立刻爬上了卡车。我看到车上都是回家探亲的,大家知道旅途艰难,都是很客气的。我们相互自我介绍一番,其中有二个上海女知青,得知大家都是南市区的,蓬莱路,安澜路一起,都很高兴,一路有伴了。

        那时候,阿塔公路〔阿克苏至塔里木〕处在盐碱地上修筑的,又长年干旱少雨,公路上的粉尘很厚。车轮扬起粉尘,碱灰尘卷进了车厢里,大家都呛的用手帕唔住鼻子,身上也沾满了灰尘。路面很不平整,汽车颠簸,左右摇摆。坐在车箱里的人,相在碰撞,都是在回家的心情支撑着。88公里开了二个小时终于到了阿克苏。下了车后赶紧到运输公司去排队买车票。我买上了三张第二天到吐鲁番的汽车票,那二个女知青也帮我开好了住宿票,由于一天的劳累,大家各自到房间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晨7点,天还没亮,大家赶紧起床,慌慌张张洗刷了一下,拿着行季到运输公司去等车,*牌大卡车早就停在那里,我们匆匆上了汽车。六十年代新疆公路客车都是卡车,拉旅客的卡车就是多了一顶帐篷挡灰尘,坐的凳子就是旅客自已的行李。我就一个书包,二个女知青每人都带了一袋棉花和一些新疆土特产,我就帮她们拿上了车,上了卡车,我们三人就用棉花包合并在一起坐了。汽车很快地开离了城区,行驶在戈壁滩上,公路的路面,是用鹅卵石和粗砂经过压实而成的,通过养路工人辛勤劳动,公路平整多了,速度比咋天快了许多。坐在棉花包上,不觉得有多累。经过玉尔滚,又翻过一处小山脉,一路上都顺着山脉边沿戈壁滩上行驶着,左边是平稳的山脉斜坡,右边是一望无际的戈壁滩,这条公路是建在戈壁滩的路基上,一条直线笔直向前伸出去,公路紧贴在广袤荒凉的,满地大大小小的鹅卵石上。这里原是大海,那一天,海水突然退去,这些海底的卵石便裸露在天穹底下了。一小丛,一小丛骆驼刺,荆棘似的,火红般的红柳,飘然舞动着,疏疏密密,分布各处....

        汽车平稳行驶着,有着节奏的摇晃,车箱里的人慢慢地打起了瞌睡。我们三人闲得无聊,开始了交谈,相互都作了自我介绍,得知一个姓王,一个姓刘,都是63年进疆,十五场三连职工。 十五场和塔农大以一条排渠分隔,上学时,星期天常去场部玩,熟悉那里情况,大家都谈的很高兴....,汽车下午3点多就到了库车,卡车停在旅馆。我们开好住宿票,放好行李,就上街去逛了。

       库车古称龟兹,是西域36国中的大国。当时龟兹古国以库车为中心,包括拜城、新和、沙雅等地,这里有悠久的历史,璀璨的文化。龟兹又是“丝绸之路”上的重镇,商业繁荣昌盛。汉朝的西域都护府,唐代的安西都护府在龟兹的设置,使龟兹成为西域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那天刚好是巴扎,我来新疆七年了,从来没有赶过巴扎。“巴扎”为市集的意思,老乡们穿着干净的衣服,赶着毛驴车来来往往,熙熙攘攘人群,显得十分热闹。地方风味小吃、农副土特产品,手工艺品,摆满了道路两旁,小王和小李,买这买那,我替她们拿着。我没有多少钱,买了些葡萄干,杏干,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我们三人在路边摊子,买了一盘〝抓饭〞,十几串烤羊肉,大米饭一粒粒的,油晶晶的,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抓饭,老乡烤的肉放上孜然粉特别的香,我们三人美美的吃了一顿晚饭。〔抓饭;用大米,羊肉,胡萝卜,洋葱,一起煮成的饭。维吾尔老乡用手抓着吃,所以叫抓饭〕,吃好了,很快回到了旅馆,洗一洗早早睡了。

       第三天,也是7点起床,大家很快地上了车。汽车继续在茫茫的戈壁滩奔驰着,那旷野是荒冰凄黯的,四周一望无际,全是荒地枯草,偶尔路边出现几棵矮小胡杨,摇着枯枝,仿佛是在忿怒,不可思议的寂静......单调的视野,摇摇晃晃,使人感觉疲劳,不一会大家又迷上了眼睛,打起了瞌睡。不知卡车开了多久,远远望到了库尔勒市区,汽车停在路边小店,我们一人吃了一碗羊肉拉面,买了很多老乡的馕。在新疆坐车,早晨天蒙蒙亮就要开车,不吃早饭,都是自己准备干粮,汽车沿着城区的边缘开,一会儿进入了盘山公路。突然,映入眼帘却是一番惊奇景象;远处是重重迭迭,连绵不断的山峰峻岭,汽车在崎岖的山路上绕山行驶,路面很窄,勉强两辆车交叉通过,一边是峭壁,另一边是悬崖,感觉头晕目眩。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叫人担惊受怕,路边不时看到被遗弃的卡车,一路惊险万分。车上的旅客大家都屏住气,不敢作声,确保司机集中精力开车。开了2个小时终于下山了,这时天己经很黑了,

       到了和静县,卡车就开进了路边小客栈。这二天路途吃饭,住宿,都是司机按排的,旅客自己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卡车停的地方就是饭店,就是旅店,独自一家。司机吃饭不要钱,还要拿回扣,大家下车住宿,吃了饭,洗漱了一下,各自回房休息了。

        第四天,按规定时间大家上了车,卡车又行驶在戈壁公路上,出了和静县不久就进入干沟,干沟就是山脉中间狭窄裂口,是大峡谷,公路只能顺着弯弯曲曲延伸修筑。卡车颠簸行驶着,大家都战战兢兢仰望耸天巍峨山峰,向上望去,天空窄窄的盖在两壁的顶上,一线青天叫人目眩心惊,仿佛要遮盖整个世界,觉得卡车小得像山脚下一块大卵石,瞬间阴影朦胧....仿佛时间停止了,开了1个多小时路程终于出了干沟。

        汽车又在戈壁公路上奔跑着,不一会过了托克逊县,又是一马平川的戈壁滩,这时卡车开得越来越快,很快地到达了吐鲁番,远处传来火车的汽笛声,车上旅客立刻兴奋起来,火车站到了。大家立即下车奔向候车室排队买火车票,我没行李自然冲到最前面,帮她俩也买上火车票,心中石头终于落了地。

       我帮着她俩拿着行李排队等候上火车,候车室,规模不大,灯光昏暗,坐着的、躺着的,挤得满满的,候车室里空气混浊,弥漫烟味,大家在安静地耐心等待。〝检票了〞。一个声音高叫着,大家急急忙忙而上,检了票,奔向站台。很多的人把列车小门堵得紧紧的,我挤到了前面,也帮助了她俩上了车。车厢里人己经是满满的了,拿着行李向前走,一边走,一边问旅客在什么地方下车,走了好几个车厢, 终于找到了几个在宝鸡下车的旅客,我们就在他们边上站着,他们下车就有座了。过道里人也是满满的,弥漫着汗臭味、烟草味,空气很浑浊,过了一会儿,车厢里也慢慢地安静下来了,我们三人把行李包放在一起坐着,我们相互背靠背坐着,打起了瞌睡,迷迷糊糊的.....

       第五天,窗外渐渐亮了,列车广播响了,放着乐曲,由于人很多,洗漱间根本没有水,大家也不讲究了,还是继续坐在那里。快中午了,还不见餐车买饭,只好吃着上车时买面包。列车向前行驶着,广播中传来,嘉峪关车站到了,大家纷纷向窗外看去,看到嘉峪关长城的城楼,断断续续的土城墙,土烽火台....列车停靠在站台上,许多小贩涌来向旅客卖食品,都是衣着破旧,面容憔悴的大人和小孩,有油饼、馒头,鸡蛋、玉米等....车站的食堂买饭的工作人员推着送餐小车也在站台买饭。我赶紧下车,在站台上买了很多雪菜肉丝包子,可以吃上二顿,很快上车,热腾腾的包子大家吃的很开心。列车又开动了,窗外仍然是茫茫的戈壁滩,除了沙砾和卵石,还是沙砾和卵石,广袤荒凉的大戈壁,觉得更广袤,更荒凉....天又黑了下来,车厢里嘈杂声慢慢地静了下来,〝呜.....〞汽笛长鸣,列车在有节奏地震动着,摇晃着,我们三个呈三角形互相依靠着又迷上了眼睛,似睡非睡的。我第一次与女孩子长时间,紧挨着,开始时很难为情,在这样困难条件下,也是无可奈何。

        第六天,天亮了,广播又响了,窗外景色全变了,列车在田野中穿行,野草蔓延仍有点荒凉疏疏落落的小树林,看到了土屋泥墙的村落,寥寥落落,有几只山羊隔着栅栏傻愕愕看,十分可爱,默然的观望,竟像一个荒诞的梦境。这条兰新线是苏联专家帮助勘测设计的,茫茫戈壁一条直线,远离城镇,枯燥单调,7年来没有什么变化....中午时刻,列车达到兰州。61年到兰州时,火车站刚建立不久,乱糟糟的,一片临时建筑,都是平房,68年已经初具规模,看到的是完全崭新面貌,一片新建住宅楼,宽阔的街道,百货大楼,邮局,酒店,星罗棋布....列车飞快地向前,一路景色也不断地更新.....进入了甘肃天水,天水是甘肃省最富裕地区,极目望去,一片碧蓝的天空,远处的树丛疏淡地散布在田原上,一座座农舍,给它的院墙包围,几颗大树遮荫着,果园,菜园,田垅,绿色的小麦荡漾着,大自然无限的妩媚多姿,无限的诗情画意,看到窗外情景心里也慢慢快乐起来了。

        我们三人在过道里己经坐了二天二夜了,跟宝鸡下车的客人也混熟悉了,主要还是惦记他们的座位....列车进入了山区,经过了长长短短几十个山洞,车厢里的灯全打开着,象是晚间,一会儿窗外亮了是白天,列车吐着浓烟在山腰间缭绕着,窗外,一会儿群峰的尖顶露出云面,一会儿弯曲的河水奔涌,遍山的苍松翠柏,远远的山峦中,曲曲流下浑浊湍急流水,那是黄河的源头在峡壁中急速迂回,逐渐汇集着,向前流淌.......

        列车穿过了山洞,宝鸡到了,她两迅速占领座位,放好了行李,我送二位旅客下车。我在站台上买了一只烧鸡,三个盒饭,和一些小吃。当我回到车厢时,她俩已坐在靠窗的位子,擦好了小桌子,我们三人高高兴兴地吃了饭。我看到了她们二人脸上有了笑容,愉快的说话,我的心情也好起来了。回忆起16岁进新疆路途时的心情,虽然是自己报名来新疆,实属一个无奈的选择。我与家人离别情景挥之不去,真是欲进无味,欲退无路,沿途无多情绪更伤情,山山水水面前一晃而过....七年半了过去,如今第一次回家,一切都是陌生的,一路上,有惊无险,见到全是新解鲜的感觉,第一次的单独旅行,感到自己是个真正的大人了。

        列车飞快地奔驰着,一路的景色越来越壮观美丽,碧绿,葱绿,黛绿的林带网,像棋盘一样把肥沃的土地划分的非常整齐,田野里的各种作物闪烁着绚丽的色彩。我开始陶醉在这迷人景色之中,一路经过的城市,映入眼帘的只感到是美丽和喜悦。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地屋子,土块房,到处都尘土飞扬,眼前看到的这些高楼大厦,无不为之心旷神怡。

       到了西安已经是傍晚了,看到了古城楼,那古老的城墙,布满着历代的刀伤和弹痕,经过整修,雄伟的轮廓仍然保持着自然美和英雄气融合一起的独特情调;壮严,古朴,含蓄,优美。我在站台上买了晚饭忽忽上了车。这些天来,买饭的事情,我都是自告奋勇的,也是为了走动一下,看看站台热闹场面,可是每次算帐时她俩都不要我的钱,我也是很感动的,主动照顾了她们。

       晚上又一次来临,夜间硬座车厢是不熄灯的,只是走动的人少了一点,也安静了许多,大家七歪八扭倒下睡着。我己经二天没有睡觉,坐在那里怎么也睡不着,女知青小刘也跟我一样,翻过来翻过去的.....我直感到头晕晕的,两腿无力,飘飘的,腿也开始浮肿了。明天就要到上海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睡一下,明天好有精神回家。车厢里的人比前几天少多了,空隙也多了,座位下面空堂堂的,正是睡觉的好地方。我不顾一切钻到了座位底下去,好平坦舒服啊,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睡了有多久,当醒来时发现,小刘正睡在我边上.....

        第七天,天又亮了,广播又响了,车厢开始热闹起来了,小刘对我说;〝坐了几天没睡成,看你睡着这么好,我也钻进来了〞,看她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我说;〝咋晚休息好了今天才有精神〞,列车上供水也充足了,大家忙于去洗漱,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火车继续向东飞驰着,窗外的景色美丽极了,东方现出了一片柔和的浅紫色和鱼肚白,玫瑰色彩,种种奇妙的色彩,欢乐的曙光照射在盛开金黄色油菜花上,美丽的田野,一切都流露出无比的美丽纯洁.....列车很快地通过了南京长江大桥,七年半以前去新疆时,列车推到轮渡上过长江的,现在列车直接在大桥上通过,好一派江南风光呈现在我的面前,我的故乡上海快到了。此时此刻,一切困苦与烦恼全抛在了脑后,我的心也随着列车的撞击声一起欢快的跳动着…..心情好极了……。

       大约中午时间,当列车广播中传来,前方到达终点站一上海时,我顿时心情激动万分,啊!上海!我朝思暮想的家乡,七年了,终于回来了。 51次列车终于停靠在上海火车站的站台上,我们三人拿着旅行,忽忽随着人群向出口处走去。出站后,我根本找不到方向,女孩子细心,早就问好回家的路线,到了中华路,东面蓬莱路,西面安澜路,我们三人记下对方地址分手回家了。

       七年了,安澜路没有什么变化,路还是那么熟悉,我快步上了楼,看到家里一切都是我记忆中的样子。外婆和大弟弟〔66届初中毕业后待业〕在家做〝讲义夹〞,妈妈没在家,在生产组上班。外婆头发全白了,脸色显得憔悴,我叫了声“外婆”,她见了我,又是惊喜又是难过,失声哭了起来。我也禁不住泪流满面。外婆赶紧去了生产组把妈妈叫了回来,母亲一进门,看到我,头发乱蓬蓬,身上脏兮兮,心里很难过,脸上却是笑容,我知道母亲是很坚强,把痛苦默默地埋在了心里。母亲对着我说;〝早晨我眼皮直跳,算着你也快回来了。〞母亲忙着给我拿她早己准备好的衣服,我看到了她在悄悄地擦眼泪。母亲立刻把我换下来的衣服全部用开水烫着,母亲早就听别人讲,新疆回来的孩子衣服里有虱子,我也到澡堂去洗澡。

       晚上,姐姐也回来了〔郊区药店工作〕,大妹妹也刚当上学徒工,小弟〔68届初中毕业待分配〕,小妹还在上学,当时家里经济还很困难,市场物资供应也紧张,母亲烧了一桌比过年还好的菜肴,全家八口人其乐融融,尽享天伦之乐,妈妈不停地给我夹菜,这时,我真正地看到了母亲从内心里中发出的欣慰的笑容。这是一生记忆中最深刻,有回味的一顿饭.....

       回到上海以后,母亲带着我到姆姆家〔妈妈的亲姐姐〕,看望她老人家。舅舅家是我一个人去的,因为外婆一直在帮助妈妈,跟舅妈关系不好。走完了亲戚后,就帮助家里做〝讲义夹〞也没有出去玩,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好玩,逛商店也没有钱。一天,天气比较好,妈妈带着全家到复兴公园玩了一天,在草坪上,树荫下全家照了一张照片,也跟母亲两人也一起照了,其他地方再也没有去玩过。儿时几个要好朋友也去拜访了一下。

        回到家以后,看到了家里的情况,比过去好多了,心里也宽心了许多。但是我永远也忘不了的是母亲用【卖血】的钱来养活我们,我决心晚一点结婚,要为母亲分担忧愁。自己对母亲何尝不能有“无怨无悔的爱”,不要在未来怨自己年轻无知,不要在以后悔恨没有早早地报答恩情。现在工作有钱了,应当全力报答母亲,当时我每月工资48元8角2分,每月寄给母亲30元。〔以后家里经济好转后就逐年减少〕

       我和小刘家很近,她来过我家,我也去了她家,我们一起出去逛商店买过东西,不知怎么,她父母都很喜欢我。一天小刘告诉了我她母亲的意思〔让我当女婿〕,当时我不知所措,说了回新疆再说。即没说同意,也没否定,其实没说真话。因为当时我在政治上正受着迫害,经济上又非常困难,特别是十五场和工交处农场相隔遥远,初恋失败的伤痛未愈,我和小刘的感情未能得到发展。小刘的探亲假只有45天,我是60天,她和小王先回了新疆,以后就没有联系。每当我回忆起这段往事,心里总是充满着内疚,感到对不起小刘,责问自己,在那段艰难旅行中,使这种的关心成了〝爱的消息〞吗?最容易使人感动的,正是自己认为平凡的表现中获得对方的关注,尚若没有心,没有爱,何必自作多情呢?正是由于这种心情,使我的恋爱观发生了根本改变,从此丧失对爱情的追求,等待着上帝的赏赐。

       60天的探亲假很快要到了,母亲亲自给我整理东西,从内衣和外衣,带的衣服够穿三年,还一直叮咛着,要注意这,注意那,没有了那年悲伤的情绪,我仿佛听到了母亲从内心里发出的坚定声音〝阿拉云祥会有出息〞。出发的那一天,我只让外婆和母亲送到门口,我看到外婆哭了,母亲是含泪的微笑,我们互相招手着,我大声的呼喊着;〝过三年我一定回来看你们,〞弟妹送我上了火车,我们挥泪告别着......再见上海,我很快再会回来的!

       我的一生中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第一次回家探亲的感觉,也总是难以磨灭,永远鲜活!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记忆犹新!


 楼主| 发表于 2022-1-4 19:21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章云祥 于 2022-1-4 19:23 编辑

2-4;八团八连的日子里



        1969年夏,工交处农场已经是七团三营由姓胥的控制着。当时农一师决定扩建上游水库,抽调各团场劳动力,把我和同学梁德定等3人下放到去水库工地的连队;名义当施工员。需要3个工程技术员吗?当时我跟梁德定同学商量决定,我不能去,一个连队需要3个技术员吗?梁德定的父母在这里,让他留下,我走!离开七团三营,跟着6连去八团,一切听天由命吧!当时我跟三营的几位领导都讲,他们都是十分同情我的,都是说;“你走吧,一切手续我们保证办好”。当搬家拖拉机路过场部时,我挡住的车,装上了破箱子和被包上车,去八团。

        拖拉机一路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八团八连,这里原是建五队住地,已经是人去房空,连长指导员按排好各班排的宿舍过来问我,没有接到调令,你怎么来我连,我说;这里有我很多朋友,所以来了,如果七团不同意,我再回去。大家按好了床铺都来看我,心中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



       在这个动乱的年代,人们都是凭着观点聚离,路上汽车相遇碰到〝红二司〞,就按二声喇叭,碰到〝一,三司〞就按三声喇叭,在人群中素不相识,只要亮了观点相同,就是亲密的战友。原工交处农场的六连全部是上海知青,有多少个惊心动魄的日子,我们一起走过。我也不知道自已犯了什么错,只因为是〝红二司观点〞。古今英雄泪,凭谁是谁非?尘世风雨兴几时,唯有过眼烟云。



        1969牟8月我就在八团八连当上连队接水员,接水员是属职工,任务就是向水管所联系用水,把水引进连队的渠道,按排人员农田灌溉,自已要巡查渠道,不能垮渠跑水,到八连以后,一心努力当好一名职工。勤奋工作,无论白天晚上,哪里水情有问题,就立刻去解决,日子过得也挺开心。到了八团这个新地方,与八团的人都不熟悉,也没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在挑动,什么革命呀!不再去管他了〝一,三司〞,成了少数派,也成不了气候。那些胆心受怕的日子结束了,八团这个时候的上海知青也改变了受压制的地位,我们这些上海知青,感觉来到了〝世外桃源〞,...



       10月份,龙口清淤泥,三营的 7,8,9 三个连队都上阵,连长让我负责三营施工,龙口的意思;就是从大河开口引水处,所以这一段渠道很深,跟大河河床一样深。由于深于地下水,渠道渗水很多,要挖淤泥难度大。又是流砂,又在流着水,下挖泥沙很困难,全线要统一施工,统一排水。我坚守工地,组织协调各连队施工,清淤深度和工程质量都达到塔河水管处工程验收要求。团里王宽义参谋长来到工地看到很满意,11月初完工,回到了连队。

       当时连队职工冬天取暖,成家职工每户发给四牛车柴火,单干户集体宿舍不定量,烧完柴火再拉给,连长让我参加戈壁滩挖红柳根柴火,我和一个班的人在那里挖一个地屋子住在那里打柴火。我已经是下放干部,劳动是我的本分,无论领导按排什么工作,都是无条件的服从分配,在戈壁滩打柴火这些日子过得也很痛快,各人独自占一个沙包,红柳包在那拼命挖树根,碰到大的红柳根相互都会帮助,天气已经很冷了,早早地洗了洗就钻进了被窝,开开玩笑,吹吹牛皮,一会儿就没声了。粮食定量45斤,食油也多给一点,到老乡那里买点鸡呀,野兔子呀,加点〝油水〞也不觉得有多苦,不久接到了工作调动的通知。我的这些战友们,为我高兴,。那天晚上,在戈壁滩上烧起了篝火,大家围在一起,谈论着那些激情燃烧的岁月,....吃着老乡那里买来的鸡肉,以水代酒,祝我好运。我激动得流下了眼泪,是啊!是你们这些苦难的弟兄,给了我生活的勇气,使我走出了阴影,我选择了跟你们在一起,我走对了。



        回到了连队,指导员给了我调令,我立刻去了组织科报了到。按排在团水管所任调度,并且负责全团开荒造田工作,重新回到了专业技木工作岗位。我深刻的反思着,来到八团三个多月时间里,本想当好一个普通劳动者,也没有找组织申诉自已的受压制受迫害的遭遇,而组织却找到了我,让重新起来工作。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人生道路上总不能一帆风顺,一路平安是吉祥的祝福和祈盼,挫折和打击会不期而遇,必须勇敢地去接受,学会坚强和勇敢,走自已的人生路,这个世上好人还是多,会有路人的帮助。


 楼主| 发表于 2022-1-5 08:44 | 显示全部楼层
2-4-1;感悟人生的真谛,学会选择和放弃扬起人生的风帆

        人生的真谛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为实现自己美好的理想而好好活着!就是用心去感受生活,感悟生活、感受身边的一切!永远坚持自己的信念,不怕挫折和失败的人,实现自我的价值,才会有一个相对理想完美成功的人生!才能感悟到人生的真谛。

       人生就像交错的十字路口,每一条路都延伸着不同的命运。 或许在某条路的未知旅途中,有过对平淡无味生活的厌倦,有过独自守候黎明的寂寞,有过擦肩而过后蓦然回首的失落,这些平淡或者精彩,总是命运交错。精彩也好悲伤也罢!一切都有破灭的时候!一切总会归于虚无!不知道梦醒后还能否记得!人生如梦亦如戏,缘生缘灭缘如水!

        放弃也是一种选择,放弃盲目的执著,更是一种睿智。明知斗不过“姓胥的“,为什么还要死呆在那里。1969年机遇终于出现了,工交处机械化农场的六连要和八团一个值班连对调,我义无反顾的选择离开。到八团去寻找出路,我斗不过他,躲还不行吗?坦然面对这一切。这一次的选择,决定了我一生的命运。 我不知道路在何方?我依然决定勇敢的前往。在纷繁复杂的社会现实中,我接受了教训,懂得了保持清醒的头脑,凡是要有自知之明。

       这一次教训使我更直观,更理性地认识了自己,认识社会,把握好自己的命运。我到了八团以后,人生地不熟的,只有努力工作。在一次挖大渠的劳动中,遇见贵人相助,机遇又一次的出现,使我重新回到了技术工作岗位。我以后就更加努力工作,报答知遇之恩。在八团工作以后,入党,当上领导干部,成为一名先进工作者,一名优秀党员,实现人生的美好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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