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西还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铅山女子不用挑”意思是铅山女子个个是美女,娶老婆是用不到挑选的。
我那个队的生产队长的老婆就是个美女。就在我去的第一天晚上,我去队长家找他,他不在,他老婆在家,正坐在床边奶孩子,柜子上点了一盏没有灯罩的煤油灯。她叫秋云。当时我看到她时,不由得惊呆了!她就像电影明星秦怡,白皙的皮肤,一对大眼睛那么明亮,齐肩长发夹在耳朵后面。第二天白天我看到秋云,还是觉得她非常漂亮,她穿件大襟便衣,显得很有身材,比较丰满,有少妇的风韵,个头中等偏上,她的气质根本不像一个农妇,后来了解到她是永平镇(原县城,后县城迁往河口)上人,父亲是行医的,我想怪不得她与其它农妇不一般。
还有一个比较突出的美女是大队会计的老婆,住在山上的生产队,当时大队会计有点经济问题和作风问题,他老婆到大队部时我看到的。她的身材好像跳芭蕾舞的,细细的腰,长长的腿,个头 一米六左右,我十分惊叹!这两个美女是我印象最深刻的。山沟沟里出那么多美女,这些美女都是天生丽质,她们没有刻意的修饰打扮,原因是那里的山水养育着她们,才使她们如此的美丽。我生产队的群众说我住在他们那里也变白了。呵呵,我也借光了,感到很开心!
还有给我印象深刻的是山上的一个老婆婆,有七十八岁了。当时我们工作组之间互相交叉检查工作,那个生产队离大队部有十多里路,我去了以后,工作组同志把我带到这个老婆婆家里,据介绍她是个五保户,‘五保户’就是孤寡老人,她的生老病死,一切都是队上包的,她的遗产也归公。我去时,老婆婆正在纳鞋底,她还是一双小脚,一副神清气爽、干净利索的样子。屋子虽然简陋可打扫得十分干净,进门一间客厅兼厨房,地是三合土,光溜溜的,桌椅板凳、,锅灶抹得干干净净,整个屋子纤尘不沾。屋外背靠着山,屋前有一条小沟渠,流淌着清澈的山泉,因门窗比较大,所以光线还好。旁边是一间卧室,有一张大床,还有柜子,晚上我就和她睡,她拿了一条薄被子,我们合盖一条。我觉得被子散发着阳光的气息。山里晚上气温较低,我睡到半夜时,朦胧间,觉得老婆婆正轻轻地把我身上盖的薄被换成厚被子,此刻我感到一股暖流从身上涌到心田。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了,那种感觉还是记忆犹新!
南方的农民都知道:庄稼一枝花,以肥来当家。意思是庄稼要长得好,一定要下肥料,最好的有机肥料是人粪尿,所以农民肥料是舍不得浪费的。生产队有公共厕所,粪坑是用石板或砖砌的,上面架两条石条。可以踩脚,围墙是用竹子编的,顶上是用稻草盖的。一般农民家里也有马桶,小便是用粪桶,装满后,担到生产队集体收购,是算工分的。他们还有一套检验纯尿的方法。就是用一根稻草,弯成一个边长约二厘米的三角形,把它放到尿液里,如在三角形的空间布满一层膜,这是纯尿,否则就是掺了水的,一般农民都不会弄虚作假。那里的庄稼长得好,是和农民使用有机肥料——人粪尿分不开的。
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那里的河流比较多,河水没有污染,不深,清澈见底,因为没有桥,过河都是用船摆渡的,不用渡工,他们把渡船的两头系上绳子,,把绳子又系到两岸的树桩上。行人要到对岸去,上船后就拉绳子,就这样,船就驶向对岸了。我有一次有事去公社,就我一个人摆渡,我也如是操作,不一会儿我就到了对岸,这样摆渡,我觉得挺新鲜的。
到了六月中旬,工作队要离开了。有些年轻人都舍不得我们走。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还送了我一张照片,是一寸的头像照,我现在还保存着,相片背面写了:陈火珍三个字。这张照片成了我参加搞社教运动的永久纪念。
我们离开的前一天,许多群众家都做了米糕等土果子(就是自家做的糕点食品),等我们临走时用布包着,硬要塞到我们手里,实在情面难却,我们只得拿了一些。有些群众自发的帮我们拿了行李,送了一程又一程,一直送到公社,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就是我参加的第二期社教,到此结束。我觉得自己和贫下中农从思想到行动没有格格不入,而是比较融洽的,我还是能适应农村的艰苦生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