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依然洗漱完就马上走了,芳家在大东区,我们在铁西区,骑车一个半小时才能到。临走前,我提醒他:“天不好,阴沉沉的,带上雨衣吧!早些回来!”
我一个人在宿舍里,洗衣,看书。天不好,阴沉沉,灰濛濛,影响心情,很无聊。
下午,芬来了,一进门就说:“大哥,我妈叫我来找你,让你去,有事和你说。”
我忙问:“什么事啊?大婶对我有指示?”
芬说道:“别问我,我哪里说得好,去了就知道了,听我妈和你说吧!”
我随着芬到了她家,老太太正一个人坐在屋里,手里拿个笆蕉扇,并不搧,只是摆弄,表情木然。见我来了,她说:“坐吧!芬!给你哥倒水。”表情无变,依然如故。
我看着她笑道:“大婶!您近日可好?怎么今天如此严肃,有旨您就下吧!”
“麟和芳怎样啦?”老太太发问。
我满脸堆笑地回话:“托您福了,大姐给麟找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真得好好感谢。我麟弟运气真好,大姐办了一件大好事,您功不可没呀!”。
老太太仍然面无悦色,问道:“他俩真的很好吗?”
“那还有假?这一转眼都三、四个月过去了,他们每到星期天都在一起,难舍难分啦!我还去了芳家呢!芳的爸妈都高兴着哪!”我说
“你也觉得芳很好吗?”老太太问。
我说:“当然。要么怎会成呢?芳是个温良的女孩,是我和麟感兴趣的那种。”
“真没想到啊!没想到啊!”老太太拍着腿说:“你也和麟一样,没要求,没条件,眼光太低了吧?就凭你们,干嘛不找好点的姑娘啊?”
我笑道:“想找皇帝的女儿,可我们不是状元郎啊!可惜,我们都是一个鼻子俩眼睛,平头百姓。”
老太太望了一下窗外,转过脸来慢条斯理地说:“我不懂什么叫温良,我只知道和男人同过床的女孩就不再是姑娘。”
真是晴天响闷雷,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急切地说:“您说什么哪?您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