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天目春雨 于 2020-4-8 08:35 编辑
话说“谱头只” 溧阳市老年大学 陈廷芳 乱世藏黄金,盛世修族谱。近些年来,随着社会的和谐发展、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和物质财富的充沛,人们精神心理上的需求日益俱增,编修家谱、重修祠堂,已经成为溧阳各大姓氏的重要事务。就拿我们溧阳的陈姓家族来说,就有别桥诸里、戴埠陈家村、前马陈家等好几家都完成了族谱的编修工作。还有好几个地方,都有编修族谱的愿望,资金、人员等什么的都有了,可就是难以下手,问题是找不到老谱,也就是人们常说的“谱头只”。有了“谱头只”,才可以接着往下编修的啊。 说起“谱头只”,还真的有点难找。溧阳彭氏的“谱头只”是在美国的一家博物馆里找到的,可对方不同意复印,原因是资料的拥有人在日本,需要日方相关人员同意,才可以复印。于是彭姓后人又想办法在日本找到了文件的关系人,由他授权后,才从美国把资料复印了回来。埭头史家的“谱头只”也是费尽周折,多方查找,最后是宜兴、溧阳两地各找到半部,合起来才大功告成。别桥诸里陈家的“谱头只”,则是在上海的图书馆里找到的,巧的是上海图书馆里,就保留了别桥诸里那一支陈姓家族的家谱。 清明时节,去前马老家扫墓,村上人告诉我,我们陈家也开始编修家谱了。听罢心中甚喜,赶紧找机会赶到余桥去打听消息。在余桥金渊“陈氏宗谱”(昌后堂)续修组的办公室里,只见几位老同志正在各自忙碌着。我就问身旁的长者,我们陈家的“谱头只”找到了?编修组的负责人陈永法接过话头说,这事说来话长呢。老陈说,解放初,我们余桥陈家修过一次家谱,四本为一套,新昌大皇庙的士绅陈长贵家里就保存一套。当时新昌的蒋万象在县里当县长,陈长贵和蒋县长是老乡加好友,经常见面聊天,两人谈古论今,吟诗说词,很是投缘。有一次,陈长贵给蒋县长看了自家的家谱,蒋县长看了后说,这东西很有用,你一定要保管好。陈长贵记住了蒋县长的话,认真地考虑起家谱保存的事来了。当时社会上的各种运动较多,考虑到自己的家庭成分较高,说不定会带来麻烦,于是就想了个办法。他用油纸把四本家谱包好,深埋在地下,在上面再埋了个大缸作为粪缸,谁能想到粪缸下面会藏有东西呢。后来,又是“四清”,又是“文革”的,几拨人到家里来找家谱、破“四旧”,就是没找着,家里人回答说已经烧掉了,这事也就不了了之。陈长贵临死前告诉自己的儿子,说埋在粪缸地下的家谱,不要告诉别人,以后如果余桥有人来找,可以取出来派用场的。 转眼到了2019年7月,陈永法等人成立了编修组,准备修家谱了,组里的人到处打探、寻访陈氏家谱的“谱头只”,可就是找不到。说来也巧,余桥八音队的戴锁庆说起的一件事,带来了转机。他说,我新昌淦西的外甥女听人在茶馆里说起过陈家家谱的事,说陈长贵的孙子可能知道这事。于是陈永法就赶赴新昌,找到了陈长贵的孙子陈福仁,和他说起余桥准备编修家谱,要找“谱头只”的事。陈福仁也是听父亲讲过爷爷临终时交代过家谱的事,现在余桥陈姓老家真的来人了,这事也应该了结了。于是就带人挪缸扒土,找出了埋藏已久的那四本家谱。 有了“谱头只”,修谱有了依靠,陈永法一帮人别提多高兴了,大家编修家谱的积极性大增。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编写组的六个人也没有休息,大家轮流值班,宅在修谱办公室里,埋头资料的整理和编撰工作。陈永法说,等新的陈氏家谱印制出来了,一定送一套到新昌去,以表示我们的感激之情。 2020年4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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