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紫蓿 于 2020-1-4 18:41 编辑
玉香版主对我一个新来户格外热情和帮助,她在我诗下面的评点是:
"一九敢迎商贸战,二零大战技研军“韵律工整,寓意深刻!劲赏学习与问好老师!有“迎"字是否重了? |
她提示我说“迎”字重了。可引起我注意的,却是我前一个“迎”字是“应”的误录。当然我同时也知道了这里写近体诗对“有重字”是很忌讳的。我这诗中还有“匆、秒、战、应”等多处重字。
说实在的,这不是我在写的时候没注意,而是我另有看法,这看法是什么?我本应在给玉版的回复中说说,可是我现在才是小学一年级,——我心里急呀!我多想上二年级啊。
于是,我就把这个回复凑个帖,在这里以帖的形式发了,或许能多得两分呢!呵呵呵!
在我学写近体诗的时候,是以《汉语诗律学》(王力著)为基础知识的。在那里我学到了写近体诗的基本规则,那里没有对可否重字的明确要求,也没有在网上传的什么这忌那讳的。
对重字的问题,诗友们也有争议,结果最后大家都认可的是基本规则必须严格遵守,因为这是近体诗的精髓,绝对不许动,否则就不是近体诗;而对于那些网上传的种种意见,那不过都是他们的一己之见,许多都是这抄那抄、人云亦云的东西,或者说是他们硬造出来的清规戒律。对这些东西,有参考价值的,就参考参考,没有价值的,就别理它,走自己的路就是了。
但是,对“行规”,还是要遵守的。一个师傅一个令,一个和尚一个磬,这很正常。行规必须遵守,不然的话,你就会成了“不受欢迎的人”。
说重点吧,到底应该怎么看?我的看法是:
1,尽量避免。一首七律,总共才56个字,真是字字金贵,那你在其中又用上了一些重字,那不是太可惜了吗?也说明你的字词的储备太贫乏了!如果是这样,那就再重新补补课,然后再来吃这口天鹅肉吧。
2,无法避免的就不要勉强避免。如果在内容的限制下,实在避免不了的,那就别避免了。不要为了防止重字,而用了那些不恰当的字,结果弄得面目全非,生硬晦涩、文理不通,至少是胡编乱凑,词不逮意,那就是本末倒置了。形式是为目的服务的,古人说的“不以辞害意”,也是说形式不要影响目的(主题)的实现。
3,叠字词,不算是重字。如“萧萧”下,“滚滚”来,萧和滚都不算重字。
4,重字的情况在古今的近体诗中都有,举几个古近体中的例子:
《夜雨寄北》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诗中两次出现“巴山夜雨”;
《淮上送故人》诗:“扬子江头杨柳青,杨花愁杀渡江人。诗中两处出现“杨”字;
《游钟山》诗:“终日看山不厌山,买山终待老小间。山花落尽山长在,山空流水山自闲。”其中,句句都有“山”,共8个“山”字;
《咏芭蕉》诗:“芭蕉心尽展新枝,新卷新心暗已随。愿学新心养新德,长随新叶起新枝。”诗中“新”、“心”多次重用; …… ……
以上是古诗中有重字的诗的几个代表,我们从中看到了古诗是如何利用重字升华和突出诗文的主旨的。真正的好诗会不拘一格,于情景、于情怀、于情感的抒发中,都按需用字,它们贵在“精”、它们贵在“妙”。这里我们看到了,有的时候,重字更利于表达情感和诗意。 今人写的近体诗中用重字就更多了,这里就不举例了。
我们要继承近体诗的精华,就是它的基本格式;要弃其糟粕,就是要弃掉那些人为的清规戒律。我们没必要无缘无故地给自己画地为牢、作茧自缚,凭空给自由的自己戴上枷锁或镣铐,……
话再说回来,“行规”是最重要的,它可以讲理,也可以不讲理。对于主人来说,这里是我的一亩三分地儿,我说了算。你是客,那就得“客随主便”。所以对“行规”来说,它是高于一切的,我们是必须得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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