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牛花
在我记忆中,牵牛花可谓是最常见的一种野花了。夏秋时节,无论田边地头、山间小路、或是荒坡野地无处不见它们开花的倩影。
小的时候,我们喜欢将牵牛花的心形叶片放在左手空握的拳眼上,右手掌心对准叶片猛击,叶片被击穿后发出清脆的响声,以此来比赛谁击的最响;小女孩则将不同颜色的牵牛花用细草穿成花环戴在头上或挂在脖子间,很漂亮的。
有一首儿歌是这样唱的:牵牛花,爬篱笆,爬呀爬,爬呀爬,只见你爬篱笆,不见你牵牛来……是啊!牵牛花是蔓性缠绕草本植物,缠绕攀爬是它们的本性,在生长过程中无论碰到一棵蒿草、一株小树或是一蓬荆棘它们都会毫不犹豫地攀爬上去。
在昆明环湖路,靠滇池一边是一片新建成的人工湿地,湿地边缘用布满尖刺的铁丝网围栏,围栏下面杂草丛生,其中就有不少牵牛花,它们依然能爬上铁丝网高处绽放,那漏斗状艳丽的花朵在秋风中摇曳,好像在笑、又好像在说:锐刺的铁丝网没什么可怕。
在家庭花卉中,牵牛花是最好养的。它对土质没有特别要求,不需要精心照料。我曾经在花卉市场买了四小袋不同花子,其中就有牵牛花。我按袋上的说明植下、照料,但最后只有牵牛花成功开放。
我家原来的住房是老伴单位的一个小油库改造而成,水泥平顶上是原住户留下的种花泥土和装满泥土的花盆,其上长满牵牛花和其它野草,尽管没有人照料、没有可以用来攀附的物件,它们或就地匍匐、或相互缠绕,依然生长茂盛。那时,我每天骑车至10公里外的工厂上班,早出晚归,所以,很少上屋顶。但我知道,这些牵牛花冬来枯萎、春雨发芽、夏秋开花。年复一年、花开花落,从不间断。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牵牛花,它们随遇而安、积极向上的精神令我敬服。人的一生总是要经历这样那样的逆境。我相信,如果能像牵牛花,随遇而安是常态,定能顺利渡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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