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母亲 溧阳市老年大学 陈廷芳 母亲徐全英离开我们已经半年了,在满眼满屏的母亲节祝福声中,我更加怀念她老人家。 母亲为家人操劳一生。在我的记忆里,母亲从来没有为自己过过一次生日。她说过,自己的生日是母亲的难日。的确,在缺医少药的当年农村,“分娩”对女人而言,潜藏着多少危险。我是母亲的第一个孩子,母亲告诉我说,你的待遇最好,生养时请了个接生婆,后来的几个孩子,脐带都是母亲自己用剪刀剪断的。在生产队里,母亲的劳动工分是全队妇女劳动力中最多的。在家里,母亲是一年到头忙个不停,养猪养羊养家禽,母亲的操劳大大超过父亲;自留地上种蔬菜,母亲不比父亲差;全家人的洗衣做饭做鞋,母亲是最辛苦的一个。过年了,我们兄弟7个,每人穿上的新衣服、新布鞋,都是母亲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孩子过生日,母亲会煮上一个鸡蛋;孩子考初中,考高中,母亲会烙上两块面粉饼子。孩子生病了,母亲更是端茶倒水,操碎了心。在母亲的操劳下,儿子们一个个长大了,成家了,你又为孙儿孙女忙前忙后、嘘寒问暖,真正地为儿孙鞠躬尽瘁。母亲操劳一生,辛苦一辈子,从来没有叫过一声苦,但我们做子女的却看在眼里,更记在了心里。
母亲热心关爱他人。毫无保留地关爱家人,大约是全球母亲的共性。热诚地帮助亲友,也是大多数中国母亲的美德。而无私的帮助任何需要求助的人,这是母亲最令我敬佩的地方,也是我难以企及的地方。有一年夏天的傍晚,我母亲吃过晚饭,看到村前的大路上蹲着一个女子。母亲感觉这个人有点不对劲,就走过去看看,一看是个大肚子的女人,要到前马医院去检查身体,没想到走到半路,疼得走不动了。凭经验,母亲知道她快要生孩子了。母亲没有半点犹豫,马上搀扶女人来到自己的家,又是烧水,又是准备剪刀,忙忙碌碌中,半小时后一个大胖小子出生了。母亲一边烧鸡蛋、煮糯米粥,一边又叫我爸去清水塘村报喜。李家人感激不尽,提出要我母亲为孩子起个名字,母亲略加思索后说,孩子姓李,是在我们东庙村出生的,就叫他李东吧,孩子父母听了,连声说好,就叫李东。李东现在已经大学毕业,成家立业了,前几年,他还会带着自己的孩子到东庙村来看望好心的陈家婆婆呢。 母亲从小没有上过学,只是解放初在扫盲班里认识了一些字,但她的品格、修养,她的处世为人,却不能不让我这个大学生自愧不如。母亲一生清贫自守,从来不贪占公家和他人的半点便宜。与人交往只愿付出,不求回报。自己生活简朴得近乎寒酸,一分钱都想掰成两半花,而接济亲友却出手大方毫不吝啬。因此村上人遇到什么困难,都喜欢找我母亲帮忙。母亲用她的言行为孩子们作出了榜样。 母亲是93岁走的,母亲走后的半年来,儿孙们都在思念她、祝福她。其实,母亲从来没有离开我们。她的教诲始终回响在耳边,她的音容时时浮现在眼前,她始终伴随我们正道直行。 附作者和母亲的照片一张 2019年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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