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上谷,干捞饭”。这是我当年在陕北插队时学到的知识。它们都是谷子(碾压脱壳后即为小米)品种。“谷上谷”的秸秆比较矮小粗壮,叶子呈紫红色。“干捞饭”的秸秆相对则高则细,叶子为淡绿色。“谷上谷”比较皮实,在土壤瘠薄的陡坡也能生长的很好。“干捞饭”则不同,缓坡地带生长良好而陡坡处则产量不行。 “谷上谷”脱壳后米粒稍大些,用作煮粥好。不仅米粒易烂而且煮出的粥糊糊的,米汤稠稠颜色金黄令人食欲倍增。“干捞饭”的米粒稍小些,做捞饭好。捞出的米饭颗颗利落互不粘连。米粒较硬吃了扛时候。米汤呢,呈淡黄色透彻清亮。这两种谷子各有千秋,特色明显方便人们根据自己的需要食用。 但人们普遍认为“谷上谷”的营养价值要高于“干捞饭”。那时妇女生育,家里人都得备足“谷上谷”小米,专给产妇煮粥喝,促进尽快恢复。而劳动紧张时,乡亲们则吃“干捞饭”居多,只为这时吃它扛时候,免的肚子早早饿了影响劳作。 我插队的庄子在山沟里,平地稀罕的很,大多是陡坡,种植的谷子基本是“谷上谷”。“干捞饭”则基本没有。那我们光喝粥?非也!那时我们通常的做法就是用“谷上谷”到种植“干捞饭”的兄弟队去换。种植“谷上谷”少尤其是川道队的社员,需要“谷上谷”呢,也如同我们一样,拿着“干捞饭”到我们队捞调换。这种做法还被某学者命名了一个经济学名词“品种余缺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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