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上龙池人 于 2017-3-16 10:49 编辑
怀念岳父 岳父,我当面称呼“伯伯”。为什么会这样称呼呢?是因为记得儿时原住陈家浜,村上有个周大叔,就是这样称呼妻子的爸爸。我大概是受他称呼烙印,故而在我与妻子结婚后、第一次也就这样喊定了。转眼岳父,离开我们已经十四个年头。今年,农历二月二十二是他老人家诞辰九十二周年,再有,清明即将来临来临,故而,今以文字追思已故岳父风范。 岳父身大力魁,一生善交际、助人为乐。慈祥里透着一股刚正不阿凛然正气,有一种从娘胎里带来的得天独厚的气质。是陈氏门中三房惟一独子,早年丧父、但母亲家教甚严,从不依独子而溺爱娇宠。这是岳父生前常挂嘴边,对他所有晚辈的话头。
岳父能与三教九流,相处的非凡崇高品格,我们做晚辈的无与论比。身为一个平头百姓,八三年因脑蛛网膜下腔出血手术住院、能惊动区乡党政,某几个权威人士前来探望、不能不说是件了不起的事。其实,凡事种种,有它一定的前因后果。原来岳父在年青时,曾与地下击队秘密来往。不然的话,刘徳成,谢炳福、冯洪发、刘瑞春等几位老游击、能亲如兄弟那般对待?这不过在这点上的,老人家不愿,把他的真正根由细底、向我们透露罢了。他所希望的是要我们走自己的路。岳父使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一生喜欢酒,但从没见他喝醉。老人家总讲:“酒要吃到好,千万不可吃得神知人无知”。由于岳父热情好客、每逢饭餐时、见有上门“客”硬拉坐下吃的那种“无私奉献”精神,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文化大革命时期,专案组以“莫须有”的罪名,几次对岳父无限上纲上线不成、他因冤屈、所受的反绑、罚跪非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在这样的恐怖气氛中,有人冷眼相待,也有人墙倒众人推。然而,邻队的吉刘冯三姓门属,仍一如既往情同手足。受迫害时,大队掌权者把岳父调回本生产队劳动,因为那时候上水库的名额权力,归大队和生产队两级支配。就这样,岳父东岭水库电工职务,不明不白地撤了。但岳父能做到淡定从容地面对,做晚辈的无不为此感叹。后来专案组对岳父无法“定性”而不了了之。回东岭水库恢复电工职务。 岳父真正做了到孟子所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无幼以及人之幼”、在尊老爱幼这方面确实做得很到位。公元一九七四年的农历二月二十二正好岳父五十周岁,原本一家及亲朋好友在一起庆祝一番,万万没想到,三祖父突然仙逝。(我妻子称) 隔夜,我与岳父俩个去拜望,见老人家还好好的。 原来,三祖父不愿随岳父一起生活,孤身吃住在丁墅小队的仓库靠东墙小屋里。离岳父家约一公里,这里也是当时的大队部、合作医疗室、农中、双代店等单位所在地。当年,我是双代店营业员,故而那天晚上和岳父去三祖父家,眼下三祖父归西,岳父打破常规、将遗体移止家中守灵操办丧事。此番举止,众亲好友及左右邻舍见了、无不交口称赞。 有句名言“可怜天下父母心”用在岳父身上最切当不过。有时候老人家,在饭桌上边吃酒,边训示我们,如何做人做事。惟恐他的晚辈不上进、出差错或是举止行为不端。对此,我们往往不能理解,反厌啰嗦。然而,我们这些晚辈中,一旦哪个头痛发热、老人家急得团团转,对你无微不至的关怀。每逢寒冬一家吃火锅,我因素食多年,为这,岳父从不反对、还特地为我另置一只专用于素菜。 “想父音容空有泪,欲闻教训杳无声”。十多年已过去,陈姓门庭也大了、我们这些晚辈中、各家都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个个很争气、没有一个人让岳父失望,相信他在天之灵该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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