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吃 / 白痴

宋玉芳

   昨天和几个朋友聊天，说到了养儿养女的事。我突然想到了，刚来北京住在郊区时候，有一对退休夫妻，男的是校长，女的是教师。他们生养了六个儿女，都已经成家了。每逢周末，这六个儿女携带六个配偶还有七个小儿，都到老妈家里来聚会，美其名曰看望父母，实际是来玩耍：大人打麻将，小孩玩扑克，好不热闹。老夫妻为了每周的聚会，要买要做，吃完饭后，孩子们玩耍，老人还要收拾残局。更可怕的是，这对老夫妻的住房不足60多平方米，孩子们玩兴大发，就住在这里。怎么住？用他们老妈的话说“横七竖八满地都是人”。哎，这是养儿的好处还是难处？父母难道不是“白痴”么？干嘛要生这许多孩子呢？后来校长额头长个东西，据说是个癌，头痛欲裂，孩子们很少来聚会了。
   几个月前，我带老头儿到社区医院做体检，空腹而去。检查完毕之后，就在医院门口的一个早餐点上随便吃点。遇到一个小区的邻居，不熟但是常见面。她吃完饭了，跟摊主说没带钱，摊主有点不太情愿，我就代她付了饭钱，不多就几元钱。我起身要走时，摊主跟我说，“这个人你们熟吗？”，我说“不熟，但是常见面”。摊主说“她是个白吃”。当时我还不高兴，怎么能说一个人是白痴呢？
    后来几乎也常见面，见面依然点头、微笑，但是她似乎早就忘掉了吃饭没有钱的事。看来那个人可能经常“白吃”，而我充当了“白痴”的角色。
   没有退休的时候，学生科有个老师，学生们背后都称他为“白老师”，我很纳闷，人家不姓白啊。后来才知道，这个白的含义。这个老师是专管学生出勤的。换句话说就是请假消假都得找他。就这点权利，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啥意思？就是说，想请假，要有所表示，否则不准；回来后要到他那里去去消假，也不能空手。更别说平日里，经常找学生去“买盒烟”“买瓶醋”什么的。当然谁去谁花钱了。
就这样一个白吃老师，因为过度“白吃”，患了胃癌，只活了50来岁，死不瞑目的撒手人寰，到另一个世界去白吃了。
  更令人不齿的行为是，在他病入膏肓，奄奄一息的时候后，同事们去看望他，都会自觉不自觉地掏出些钱来，以示慰问。为什么？因为，在他病床前的小桌子上，放着很多各种钞票（10元，50元，百元不等），其意是暗示给来访者，这可都是看望者留下的啊，你能不表示一下吗？
  不知哪个佛祖说过这样的话，大意是，人的一生该享受的东西，都是有定数的。所以，一旦要超标了，就麻烦了。

青松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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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林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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炳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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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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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

都是些奇葩。搞不明白中国人好面子，打掉牙吞肚子里的习俗是怎么养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