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素魄 于 2015-1-30 04:50 编辑 <br /><br /> 秋天是美好的,庭院菊花怒放,田园稻谷飘香,树上硕果累累,到处呈现丰收的景象。然而1971年的秋天,我却是在困惑、彷徨、伤心中度过。 1971年8月我们重庆大学69、70级的学生,在渡口(现在的攀枝花)铁道兵部队接受再教育一年多了,终于等到了分配的消息。方案下来后我选择了去新疆,一是“他”早在3年前就分配到了那里,二是电影《昆仑山上一棵草》在我的脑海扎下了根。8月底,在“到农忖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的豪迈歌声中,我踏上了西去的列车。尽管车过秦岭后,窗外越来越荒凉,一望无际的戈壁滩,会给人带来几分凄凉,但我对未来确充满了希望,毕竟结束了学生生涯,要担起家庭和社会的责任了。经过三天四夜的火车(那时没钱坐卧铺)三天的汽车,我终于来到了南疆的阿克苏。 洗去旅途的疲劳,我就赶到地区分配办公室报到了,热情豪爽的许主任给我开了到地区星火电厂的报到证。这很合我意,我学的就是电厂热能动力装置专业,虽然文革没有学到多少专业知识,但那毕竟是自己的追求与梦想。星火电厂在县城边,厂门不大,我进去就遇到一个40岁左右的男同志,我上前询问:“同志,请问厂办在哪里?”“你找谁?”“我是来报到的”“报到的?”我把报到证递给他,他看了看报到证,又打量我,露出疑惑的目光。我猜他就是负责人了。他没有让我到办公室去坐的意思,就站在那里开始了问话“你现在住在哪里?”我答:“住在爱人的单位五七中学。”问:“你爱人是干什么工作的?他学的是什么专业?”“他是学道桥的,现在再学校教书。”总之,还问了一些与我报到应该是无关的的内容。就在这期间,来了一位穿军色服装的小伙子,“张主任,我现在去招工,你还有什么指示?”原来这人就是厂革委会的主任,只见他非常干脆的指示:“记住,只要男的,女的一个也不要!”小伙子应道:“好的”。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待小伙子走后,张主任就告诉我,厂里住房困难,只有集体宿舍……等等,就是想让我自己打退堂鼓.看我始终表态:没关系,自己能够克服。最后他一边把报到证退给我,一边说:“我们还不知道要分一个女大学生来,你的工作怎样安排,我们还得研究,你回去等着,我们研究好了再通知你。”“报到证你们留下嘛!”“还是你自己收着,我现在要出去办事”。我就这样被打发了。我赶紧到分办把在电厂的遭遇告诉了主任,并说出了我的担忧“电厂可能因为我是女的不要我。”许主任说:“不可能,你们大学分配与招工不同。你放心回去,我与他们联系。”,我还是有些不踏实。一个星期后,许主任通知我到分办,告诉我:电厂确实不要,嫌我是女的,他们不好安排。分办又给我联系了地区的几个工厂,都没有单位肯接收我。没有想到我踏入社会的第一步,就深深的体验了对女性的歧视。一个月过去了,三个月过去了,我已有孕在身。面对这样的歧视,我气愤、伤心,无助、无奈…….。 这时,五七中学的校长希望我就在学校教书,学校正好要开《工业基础》课。教书?我平生最害怕的就是当老师,高中毕业填志愿的时候,我不仅没有报师范类,就是理科我都不填(理科毕业进不了研究所就只有教书),我填的全部是工科。现在让我当老师,我不甘心啊!可是,那个时候,没有单位,别说没有工资,就连户口和粮食关系都没有,生下的孩子也是黑户(以前的政策孩子的户口随母亲)。怎么办?怎么办?我眼在流泪,心在流血,没有想到我满腔热情到边疆,却仅仅因为我是女的而被歧视,我想不通啊!但为了那未出世的孩子,我别无选择了。 这时秋天已经结束冬天来到了,而我没有感到这季节的变化,因为从星火电厂出来后,我的心一直在冬天——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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