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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扬州爱莲闲人 于 2014-8-19 10:09 编辑
西南边陲瑞丽行(散记)
因为工作关系,闲人于1993年——1998年每年都去云南几次。借这次征文随便聊几句,以念。
瑞丽隶属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由昆明坐飞机到芒市转车去瑞丽,在昆明火车站广场有到保山,芒市或瑞丽的长途卧铺汽车前往。沿滇缅公路前行,一路风光宜人,红土地上热带雨林植物繁茂,那梯田里的水,在阳光下显得波光粼粼,十分好看。
一路途经楚雄,大理下关,保山和芒市。现在不用再去那两座高山上逶迤盘行而惊心动魄了。有一次,在那山上,接我的小车,差点被对面而来的汽车撞下山,吓得我和驾驶员两人坐在路旁整整抽了一包烟。
除吴三桂的故事,金庸对大理也有许多描绘。风花雪月是大理的代名词。
大理是一个坝子,西倚苍山,东傍洱海,舒展地坐落在莽莽的云贵高原里,像一个婉然的奇迹,虽然经历过南昭国的盛衰,却一点不觉沧桑。据说大理最有名的景致叫做“风花雪月”——风是“下关风”,下关有天生桥,传说观音在那里打翻了风瓶,所以风大,其实比起北方的朔风,下关风是大大逊色的,但在气候温和的大理尤其是冬天,下关风颇有冷硬的气质。花是“上关花”,传说上关曾盛产奇异的龙女花,到了后来所谓的“花”指的就是上关的女孩子,因为上关、周城现在仍是非常本真的白族居住地,当地人善于制作有名的扎染工艺品,而这一带白族女孩的衣饰也尤为绚丽,宛若鲜花。雪是“苍山雪”,说的是冬天降雪,很少会下到坝子里去,而苍山顶上却会积一簇融融白雪,任天气晴好,山顶的银白也不见消融。月是“洱海月”,黄昏时分,金黄的圆月映照在粼粼的洱海上,岸边的渔家小船轻轻荡漾,温馨无限。一直以来,大理人提到“风花雪月”的典故时,都有一种由热爱而生的微微自豪。
五朵金花的故事,家喻户晓,我问过当地有关人士,故事是真实的加工归纳和表现并艺术化。蝴蝶泉还在,苍山洱海还在,金花们还在。面对这些真实的山真实的水真实的人,还有必要去追寻吴三桂段王爷?干嘛!最起码,我是这样想的。
云南是多民族的省份。大理保山德宏汉人不少,特别是江苏南京一带的。有说是朱元璋发配过去的,有的说是吴三桂带过去的。未考证,不知其详情。居然还有祖籍和祠堂与我是相通的。 陈圆圆出家的地方我去过两次。那个庙宇,坐落在昆明到石林中途一个山上。山不很高,远眺很美也很峻峭,沿坡而上,门口一棵硕大的曼陀铃树,又称倒挂金钟,细看那可真是一个一个金钟悬挂在那儿,漂亮极了。那个塑像并不很美,没有现在的‘阿诗玛’们靓丽,许是木雕泥塑的缘故。前后两进,有的门紧锁着。一个和尚坐在化缘簿前打盹,一个和尚坐在后院檐下等人测字,活脱脱一副与世无争的境界。阿弥陀佛。山下有一小块地里种植着谁也猜不到的植物——罂粟,据朋友讲,这是专门供人参观的,经过批准的。我看着那弱不禁风 瘦骨伶仃的可怜样,这就是人们千方百计绞尽脑汁亡命的东西?细细端详了许久,脑海里一阵倒腾,忽然觉得有一种花 与其十分相似——虞美人。后来去过几次,再也与之无缘了。 石林很美,无法描绘。电影‘阿诗玛’更把这里的美推向了世界。这里真美,百看不厌。每次去花50元,请个导游‘阿诗玛’,一路行来,听不完的故事,看不完的美景,那‘阿诗玛’随手摘下一片树叶,口中一放‘阿哥阿妹情意长······’这天籁之音在石林间回荡,一切都消失于无形。我不会唱歌,更不敢对歌,十分狼狈。只是大胆的装了一回‘阿黑哥’请人替我拍几张照片以作留念。(待续)
去瑞丽必经澜沧江,一般不专程去的,只能见得一角。陡峭的山峡下,红水滚滚。流经红土地的叫红河,流经黄土地的叫黄河,流经黑土地的就叫黑龙江了。如果水流不湍急的话,河水也不会随之变色了。 车在滇缅公路行至一个叫太平桥的地方,必须停车接受检查,人们下车,活动活动身体,买点水果,将边境证交给军人检查,没办边境证的在这里补办一下。老的桥叫太平桥,后来路改造新的还叫太平桥,反正当地人知道哪里是哪里,外地人亦是路过而已。
随之,路上检查的就比较频繁了,相比较而言,从瑞丽往内地返回时检查的多一点。一次坐大巴检查时,几个军人上来眼光一扫,迅速从我的后排抓起一个人,在我惊愕中,发现那人被掀起的衣服里,圈着一圈像鞭炮天地响一样的东西,我不懂,那是雷管还是炸药。如果是那玩意,那人一大意,我还不首先完了。
我无意去宣传,那些反映缉毒的纪录情景,其中我亲眼见过和经历过。那些当兵的还真神。
当地朋友告诉我,不太熟悉的人敬你香烟,别接。要抽自己抽。买烟到正规商店去买。作客时,主人将香烟拆下来,散放在盘子里,往茶几上一放,自己要抽自己拿。
大一点的企业,有专门戒毒场所。在保山一家企业,我看见十多名年轻男女集中在那里强制戒毒。还与几个瘾小一点的聊过,听他们讲各自的故事。
我在那里见过鸦片和号称4号的白粉,那是经过特批只是看一下的。主人不会害我,我也不想害自己。只是好奇的看看。 从芒市到瑞丽,公路基本沿瑞江而行。有平川有山道。瑞丽市是个平川,有点像长江下游冲积平原。瑞丽市区与一般城市相差无几,楼层不太高。
德宏榕树很多,也很大。那树包塔和塔包树,早已闻名遐迩。那榕树主干粗壮,枝繁叶茂,那树枝不但向四周伸展,也向下伸展,遇到泥土就入地生根,又繁衍扩展,一棵树成了一片林。它的生存方式和生命力,让人感到了勃勃生机。它也只能在那片土地生长,一是土壤肥沃,而来雨水充沛,三是气温适宜。
瑞丽有一个很大的宝石市场,大的有几吨,小的如米粒,那玉镯翡翠玛瑙钻戒项链,叫你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我不懂,只是看看,一样没买过,只是看看而已。卖家有印度人,有缅甸人,有孟加拉人,也有中国人,皮肤基本是带点黝黑的黄种人。行家不妨到那去掏淘宝,或许能暴发。
市中心有一颗硕大的榕树,树下有一尊孔雀塑像,旁边有‘瑞丽’字样,是游客留影的标志之一。孔雀有家养的,也有野生的,几乎和内地人养鸡差不多。买几根孔雀尾翎,留做纪念。孔雀漂亮,而傣族景颇族的姑娘更美丽,她们的筒(音)裙可和孔雀媲美。(我曾在某报涂鸦过一篇与本文题目类似的东西 旧话)
那泼水节的火爆场景,终生难忘,每当想起犹如昨天(网上这方面文章很多也很好,这里不再重复了)。
去山上或野外采摘芭蕉,那兴致不会有一丁点的厌倦感,机遇好的话,还能捡到刺猬穿山甲之类的小动物。穿山甲很好吃,瑞丽饭店有得卖,全是精肉,放一点薄荷叶,香茅草,等等山里的新鲜草根,烧出来香极了。
一次,当地一位老板叫人搞了一个好大的马蜂窝,还有竹子,我们俩上街与打猎的买了一只麂和一只貉(皮是不卖的)不贵,才几十元。这一顿,嗨!油爆马蜂,炸竹虫,牛干吧(牛肉细条油炸出来的),什么草根树叶,喝的是紫糯米酒。不醉才怪。
离市区不远,有一个叫姐告的地方是有名的中缅街,和深圳‘中英街’意思差不多。一条小水渠,一边是中国的经营场所,一边是缅甸的经营场所,河边立着界碑,人民币两边通用。不远处,一条尘土飞扬的路上,一辆破旧的卡车上坐着几个缅甸军人,我发现其中一个手里的枪托用铁皮钉着。
每次去,我都要买几串象牙或象骨做的项链,几根孔雀尾,几顶草帽,一两只挎包以作纪念。
其实,有时回忆是非常痛苦的。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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