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瑢芳田智 于 2014-6-19 15:50 编辑
梦回老屋 昨天晚上,雨下得不小,我在阳台上看了一会儿的雨,心想:又快到刮台风的季节了,以前,上海一有狂风暴雨时,我就会惦念老家的老屋,怕老屋经不起风雨的折腾而倒塌,现在老屋已拆迁了,不必再担心了,心里感到踏实了许多。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我又做梦了,梦里我又回到了儿时的老家与父母亲、弟弟妹妹们幸福地在一起…… 老屋已经很老很老了,离现在有100多年了,是我的太爷爷为了他的俩个儿子结婚用房,在离上海市中心较远处,当时的斜徐路上买了一块价格不太贵的地皮盖了两个院落的房子。 在当时来说,这老屋在一般老百姓的眼里还算是可以的。青灰的砖墙、褐色的门和窗框、黑瓦的屋顶,正屋坐北向南,有客堂、厨房与卧室,东面是厢房和堆杂物的配房,西面是另一个院落的后墙,三面墙围成了一个空间,再在通向胡同的一面用竹篱笆围上,中间按个门就成了一个不算小的院子。于是我们家从爷爷开始就一直在这个老屋里生活,父亲出生在这个老屋,我和弟妹们也出生在这个老屋,直到我回娘家休产假,我的孩子还是在这老屋出生,这一家四代生活过的老屋是我永远魂牵梦绕的地方。 1997年,父亲来电话告诉我老屋要拆迁的消息。此时的老屋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已近显得非常破旧了,再加上老屋的周围又后盖了许多楼房,后盖的房子地基高,老屋就变得低矮了许多,通风和光照也差了,还很潮湿。老屋虽破旧但也丝毫改变不了我对老屋的眷恋,我决定回老家一趟与老屋作最后的告别。 回到老屋,当我抬脚迈进门槛的一刹那,一种久违的感觉涌动全身,当我再次走在这里抚摸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我的心似乎难以平静,这才是我真正的家呀。 当晚,睡在床上的我久久不能入睡,儿时祖辈对我的无微不至呵护的情景一幕幕地在我眼前浮现,在酷暑的夜晚,坐在院子中纳凉时,慈祥的奶奶摇着大蒲扇为我驱蚊,在寒冷的冬天她用烫捂子给我温暖被窝。当我生病时,母亲用那焦虑的眼神望着我,耐心地给我喂水、喂药,做点心。每次在冬天的晚上跟父亲参加文艺联欢会回家时,父亲怕晚上凉,会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还带我上小吃店叫上一碗小馄饨,让我吃得热乎乎的。老屋那暖暖的爱怎能让我忘怀呀。 儿时与弟妹们、邻居的孩子在这老屋的院子里玩游戏,跳绳、打三毛球、踢毽子时的欢乐场面又怎能让我忘怀。 老屋里有父辈们的气息,在这种精、气、神的熏陶下,我们的身上有着永远抹不掉的烙印,这对我的人生起着一定的作用。这一切对老屋的情结又怎能使我忘怀。 老屋的拆迁已成定局,再多的不舍也已无法挽回,再见了老屋,以后也只会在梦里与您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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