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玉贝 于 2014-5-11 12:48 编辑
【说给母亲的心里话】 ——回忆母亲做我最爱吃的菜饼 我的母亲解放前和姥姥在著名的洪家楼教堂、大辛庄办学堂,可谓桃李满天下。解放后土改时分到了地主的一个有百余平方的院落。母亲学识渊博,记性尤其好,她小时候学的东西至今还有些背诵的非常流利。母亲的性格温和善良大度,勤劳隐忍,孝敬公婆父母,对子女耐心教育,所以现在我们家第二代,尤其第三代已经有十几个本科生,一个留美博士,两个大学教师,两个公务员,一个经商有道,第四代中也有正在大学读书的了。。。。。。 母亲历尽艰辛把9个儿女们拉扯大,尤其在我父亲蒙冤受迫害期间,母亲含辛茹苦支撑着这个大家庭!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如今虽年已九旬,虽然已经病重,但她仍时刻挂念着儿女们的安宁。我们姊妹兄弟都很孝顺。我身为长女,就更应该起榜样作用了。现在母亲生活得很幸福。我和母亲天天通电话,少则几分钟,多则几十分钟,即便这样,依然十分想念和惦记,长相思啊!所以隔不长时间,我无论多么忙也要抽空回家去看望年迈的母亲。 昼亦长,夜亦长,苦雨凄风育儿郎,天天盼儿强。
朝思量,晚思量,寸草难酬慈母娘,望归诉衷肠。
今天是母亲节,我一直在回忆往事,有很多话要对母亲说。
以前,每次母亲得知我要回家,总是做我最爱吃的菜饼。记得最后一次吃母亲做的菜饼是2009年母亲节。那天我回家看望母亲,当我一进家门就看见母亲正在调馅擀面饼时,我的眼睛顿时湿润了,小时候母亲做菜饼的情景一幕幕闪现眼前……。
小时候(6岁以前),我印象在家中厨房外墙角下,用三块砖头支着一个鏊子,那鏊子是圆圆的,中间稍微有点隆起,每当烙饼时母亲先在鏊子旁支上小桌子,上面放上面板,将和好的面盆及馅子盆放在桌子上的一角。每次调馅大都是韭菜的,里面加上鸡蛋或虾皮等,调好后,母亲总是先闻闻,其实不仅是为了闻香味,而且要闻出馅子的咸淡。再看妈妈擀饼,那擀面杖在母亲手中就像一根魔杖,一小团面很快在杖下旋转成一张圆圆的薄薄的很大的面饼。然后用擀面杖再将面饼卷起放在盖垫上摊开,上面摊上多多的馅拨匀,然后再扣上一张单饼,周边压实。此时姥姥早已在鏊子底下点然柴草烧热了鏊子,姥姥一边续柴一边用一根小棍将火拨匀,使鏊子均匀受热。我有时还帮着往姥姥身边抱柴禾,红红的火苗映红了我们的脸。也常常在这时我跟着姥姥、母亲学唱“小小姑娘,清早起床……”等歌曲,背诵三字经……。母亲看鏊子的热度正合适了拿起盖垫向鏊子上一扣,不偏不倚扣在鏊子的中央。这时母亲就更忙了,一边用小铁铲翻转着鏊子上的饼,一边继续擀下一张饼,不一会儿,那鏊子上的菜饼已“开满了小碎花”,我已经闻到面香味,同时饼里的浓浓的菜香味是那么迫不及待地冲破封锁喷涌出来。这诱惑我实在抵挡不住了,总想伸手抓,母亲笑着高高地举起擀面杖“小心烫烫着,小馋猫!”又轻轻地把手落下,看我馋涎欲滴的那个样子,母亲赶快把烙好的第一张饼放在面板上,切成四瓣或八瓣,用嘴吹了递给我一角,“啊!好香啊!”母亲又去擀饼,姥姥和母亲继续重复着上面的动作,不多时盖垫上已经摞了一摞饼了……
这儿时的记忆经常萦绕心头,任岁月打磨也无法忘怀。在梦中,有时还会梦见姥姥烧火母亲做饼的身影,这些美好的记忆早已深深地在脑海里储存扎根,并将伴随我的一生。近些年来虽然市场上卖菜饼的也不少,但都不如母亲做的菜饼香。
我看着满头银发的母亲擀起饼来,依然是圆圆的、薄薄的,但速度慢了。那天母亲也特别高兴,我又刚刚给她理了发,更显得精神。但毕竟岁月的风霜给母亲留下了太多的沧桑,动作不再快捷,步履已蹒跚,可是尽管如此,她老人家却依然为子女张罗着做可口的饭菜,母亲的爱呀写满爬上皱纹的脸,母亲的爱呀是我永远读不够的诗书。
母亲已届耄耋之年,我也年逾花甲,可我依然能吃上母亲做的菜饼,我有多幸福!傍晚我要返程时,母亲还要我再带回几张饼。固然这饼不是什么昂贵的食品,但对我来说却是世上最好吃的饼!
那天返程路上我的眼睛一直是湿润的,一种感动澎湃心间!充满了回忆,充满了甜蜜,充满了留恋,挥之不去啊!这一切是多么弥足珍贵!
转瞬间五年过去了,以后的岁月,母亲患了严重的心血管病,风湿性关节炎只好坐了轮椅。幸有小弟媳、五弟媳们照顾的好,维持着较好的身体状况。如今母亲已经年逾九旬,我也步入古稀之年,恐怕再也吃不上母亲做的菜饼了,但是有母亲在,我就有依靠,我就是母亲的宝!我衷心祝愿母亲健康长寿,但愿再过十年,二十年,我还能拥有今天这般幸福!母亲啊,今天和您说了这么多心里话,但愿我能永远对您说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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