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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晒场(相似)
18(2)、铁路桥(近似)
(18)途景 (2012年元月5日) 许树人 路右打粮场, 村村舍野光; 河船逶迤去, 桥上火车忙。
环路 大门前的了望,总会有所收获。有时还会有意外的惊喜!譬如,看见从北边过来的人,竟是多日不见的亲戚等。我坐二伯的自行车从城里回来,也常常走这条路。要是看见在门口张望的妈妈,就会慌不及地扑过来…… 要说坐车,在当时最惬意的,莫过于坐马车出行。一家人坐在车上,带着礼品,请人赶着牲口走亲戚,一路畅行,那简直就是一种如现在的自驾旅游…… 回忆起来,我记得平生只有一次,那是和妈妈一起去我的外婆家。 坐马车,那就要走大路,须绕远前行。从大门口向西走,经过四大娘家的大门口,折向南,便是笔直的南北大路…… 走到这里,不由得让我想起,路的西南角上的一棵大柿树——开花的时候,我曾用细草捡穿着一个个黄色的柿花玩耍;秋天的霜后,又捡拾很多五颜六色的柿叶来一一观赏;叶子落净了,高处剩下零星红红的柿子,也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念此,2011年11月6日,我作了一首《五绝·成熟》助兴——半坡枫叶醉, 一树柿灯鲜; 屋后悬黄米, 河山接远天。 (2012年2月23日按律修改) 路的正西边,几块很大的平地相连,是我家和另外几家的打麦场。收获的季节,碾,翻,扬,装……这里一片繁忙。我想起好天大地晒粮的情景,2011年12月7日,情不自禁地写了一首《秋场》——满场玉米泛金光,北角西南晒紫粱;谷穗始芟犹垒垛,芝麻媪打女先尝。 车子轻荡着向前,从我家后园的西南角斜向了东南。 下个坡,往东横穿过前街的许家到东头路口,再往南(往北是通苇子坑的大路),向东过了小溪(枯水季节,断流;平常,有浅浅的清水淌着;涨水时,得饶到桥上通过),一直就可以到南北的通衢上了。 通衢,年代久了,两边留下了深深的沟。车路上流传着许多故事,我还记得被抓带路的老百姓把日本鬼子推下沟的壮举,每每做梦都会联想到这里…… 通衢向南,从绰刘村的北边向东,过两个村庄(大概是马店,黑董),再穿过京广铁路涵洞,就是官亭镇了。官亭去火车站的路上,有个铁佛寺,供奉着不少神,虽几次从那里走,却没有进去看看真景,外边的场地不小,树木郁郁葱葱,颇有些阴森的味道…… 从官亭北头往东,再看见村子,就是我的老娘家相庄了。这是一条大车熟走的路。因为人步行不常从这里走,所以,看到许多生疏的村景都感到有些新鲜…… 要是步行,就不必绕这麽远了。从相庄的西北沿小路斜插过来就可以啦。 进了村子,接待客人的热闹场面,我不一一叙述啦:作为孩子,我并不十分关心。我只记得和小朋友一起跑着玩的事情。 譬如,听说相庄北边、南边的沟里,过去打仗曾死过不少兵马,就有小朋友领着去找寻炮壳。在沟里搜检着,也偶有收获……自此以后,每每独自经过那里的时候,都会有些莫名紧张的感觉:毕竟是孩子,总是四下里顾盼一下,就匆匆走过…… 相庄的东边,有一条碧绿清澈的双洎河,河上有来来往往的大木船,这在当时是十分诱人的风光。记得有一次,表哥宪臣领着去玩过。先在沙水里洗完了澡,我就独自跑上岸来在河湾里玩,谁知玩得正高兴的时候,在一个土洞边,不小心就碰到了马蜂,头上被蛰了几个很大的包,接着脸也肿了,觉得脑袋是木木的。后来大人虽用黄蒿给搓了搓,也没有多大的效果——这算是一生中的一次特殊的体验。 要是从这儿的双洎河坐着木船逆流向北,更有一路水岸奇景。譬如一片高地上的野花,繁盛似锦。忆及,2011年12月14日,作《五绝·观瓜叶菊 》赞之: 叶绿清如洗, 花开似菊鲜; 白红来映衬, 嫩雅创新篇。 (2012年2月24日按律修改) 河道蜿蜿蜒蜒,依次过了葛卜寇、蔡楼、黄甫寨、鹅寨,就可以到我的姨家——高辛庄了。两岸的风光,除了枣园、梨园,一时也说不清楚。至今留下的最突出的印象,就是这里的河滩很开阔,漫漫的沙地上还有一枚未爆过的炸弹…… 顺着大河再向西去,就会看见高大新鲜的京广铁路桥,那时的人都叫它洋桥。从桥下穿过,折拐向北,再向西,就可以到达去新郑火车站的一个渡口。这里沟深河广,应声很大,走到这儿,有会一种特殊的感受,所以印象的色彩颇有些浓重。 渡船的人,昼夜都工作,也十分辛苦。特别是夜间,只要喊一声,窗户里的灯亮了,就有船来。他们不一个个收钱,只是平时挨家挨户去“化斋”似的,一家一碗,收些粮度日。后来上学读到沈从文写的《边城》时,我就很容易地想起了这里的情景。那船主不知是否也有一个十分懂事的女儿…… 船,再往西北行,不多远,就可以听到码头上的动静,那就意味着很快就到达新郑古城的南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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