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蓝朵 于 2013-11-27 16:24 编辑
说明:中篇小说《难来的晚爱》发表之后,得到了朋友的称赞,也得到了朋友的帮助。因为是学着写小说经验不足,有许多毛病需要修改。《金线缘》便是重新改写过的《难来的晚爱》。因为是重发不想再去占据文学版的版面,想借“健康老人”的宝地继续征求意见,也给“健康老人”送来点情趣。
“金线”缘 (一) 还有点春寒料峭,可是,海边上锻炼的人熙熙攘攘。红艳艳的阳光让微风吹在脸上,感觉到了春的暖意。 雪洁一早出去,沿着海边的小路走了一圈,全身顿时舒畅。 回到家,吃完早饭,沏了一杯奶茶,打开电脑。 在信箱里发现一封不认识的信件。不敢打开,仔细一看,主题是:“风儿的祝福”。雪洁一震,“风儿,是大学时的高风吗?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信箱呢?”在疑问中打开信,还真是高风。是鹃子告诉他的地址。 鹃子是雪洁的闺蜜,小学、中学都是一个班。大学她俩在一个学校,专业不同。鹃子学财经,雪洁学中文。一到星期六,两个人就一块回家。 “风儿怎么认识了鹃子,怎么又想起我了呢?”雪洁自言自语。 雪洁的女儿来给妈妈送包子。看老妈坐在电脑前沉思,就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敲门都没听见。” 雪洁把封存几十年的记忆,跟女儿说了。 “大学时期,风儿是我们班班长,我是学习委员。” 雪洁回忆着大学时期的往事: “听说,高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出来打鬼子,参加了县大队。建国后,在省公安厅工作。党培养他上大学,是调干生。人厚道,也勤奋,学习成绩比一般调干生好得多。” 雪洁想起来:“那时,他已经结婚,妻子也是大学毕业生。和高风接触多了,他总像个哥哥。我是高中毕业生,年龄比他小,就偷偷叫他:风儿哥。” 女儿插话:“还挺浪漫啊!” 雪洁说:“哎呀,那个时代,哪敢公开叫啊!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记得有一次,看见高风和漂亮、端庄的妻子一块回家,说说笑笑的,还有点嫉妒呢。” 女儿问:“他知道吗?” 雪洁跟女儿说:“他不知道,一闪的念头吧。大学毕业,我和你爸结婚,有了你哥和你,老同学很少联系了。后来,听同学说,他有了一个儿子,挺美满。” 女儿很真诚地跟妈妈说:“我看他跟你联系好像有想法。” “哪能呢!” 女儿劝妈妈“我爸都走了二十多年了,我和哥也都成家有孩子了,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 雪洁揣摩着:“现在不好说”。 雪洁的心里模模糊糊的,却觉得喜滋滋的。一个念头闪现出来,“那根金线呢?” “什么金线?”女儿不解。 翻箱倒柜,从一个小木盒子里找到了那根保存了几十年的金线。 雪洁对女儿说:“这是大学毕业前的元旦晚会上,做游戏,我得到的啊!” 女儿说:“挺有意义,我请人配个拉钩,就是一条项链!” 过了几天,女儿送来了金线,给妈妈戴在脖子上,雪洁照着镜子,心里闪过一道金光,脸有点红。没带过首饰,金线在脖子上,有点碍事。 雪洁与风儿经常通信。 一次风儿来信,告诉雪洁:“他已经离婚十几年了。现在广州照顾儿子。” 雪洁一惊,脸顿时红了。喝了一口水,定了定神,继续往下看: “我爱人玉翠,为了儿子高亮的前途,要送亮子出国,自己陪读,还让我一块去。你知道,我从小参加革命,大学免修外语。让我这么大年纪再去从头学英语,怎么可能!再说,我学中文的去美国能干什么啊?她要去,我不去,闹了好几年。亮子初中毕业,她带着儿子去美国投奔他哥哥了。临走,我们离婚。从那,一直没联系。” 这时,雪洁才确定风儿真会有想法。 风儿跟雪洁说“头几年,亮子学成回国,在广州干得不错。我退休之后,去广州照顾他,还在一个公司里帮忙。” 在近半年的通信中,两人无话不说。却没谈过玉翠的近况,这是俩人有意避讳的话题。 已经立秋,熬过了湿热天气,雪洁心情好多了。 一天,鹃子来信问:“雪洁,跟风儿相处得怎么样?” 雪洁给鹃子回信:“年龄大了,孩子都忙自己的,能有一位知心朋友关心,说说心里话,挺舒心。我也没有什么奢望。” 鹃子回信说:“噢,你找到贴心人了!” 雪洁说:“咱俩贴心,可是,你有自己的家啊!” 鹃子来信问:“能不能跟风儿建立一个家?” 雪洁回信:“还没谈到这事呢,说不上来!” 最近,鹃子来信都是一句话,雪洁很奇怪,忙什么呢?一天晨练回来,吃完早饭,在信箱里看见鹃子一封来信。打开,还是很简单。 “你们大学同班女同学大杏要了你的地址、电话。不管大杏说什么,你都不要在意。有个有个思想准备。” 第二天下午,大杏打来电话,上来就质问:“雪洁,你为什么抢我的心爱?” 雪洁一头雾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还没等明白过来,电话已经挂了。 雪洁想不出原因,急忙给鹃子打电话。 鹃子说:“我正做饭呢,晚上忙完了,我给你打过去。” 雪洁的心里一团乱麻:“我怎么抢了大杏的所爱呢?大杏爱风儿?她没结婚吗?” 雪洁拿上手机、钥匙,锁上门。一出门,正是下班的时候,人群、车流,打断了她的思路,看到路边的面馆挺清净,就进去要了一碗混沌,。等她吃完,人散了、车走了,路上清净了好多。沿着梧桐树连荫的人行道慢慢走着。夕阳收尽了闷热的余晖,吹来了海风的清爽。 手机响了:“鹃子,你忙什么啊?”雪洁急急地。 “哎呀,家里来了亲戚,天天忙着做饭、出去玩。刚走。女儿和她爸去送去了。” “我说呢。你来信只有一句话,我也摸不着头脑,大杏是怎么回事啊?来电话说我抢了她的心爱!”雪洁诉苦。 鹃子说:“大学时,大杏就恋着风儿,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知道风儿离婚,觉得缘分到了,死缠着风儿,还跟她丈夫商量离婚。谁都劝不住。风儿拒绝了她。” “我怎么不知道啊?”雪洁惊叹着。 鹃子接着说:“大杏知道了风儿与你的联系,认为是你夺走了她的心上人。” 雪洁激动地说:“风儿没告诉我啊!哎呀,还没谈恋爱呢,就成了第三者!我知道了。客人刚走,你收拾收拾吧。有空再聊。”
(二)
风儿天天有来信,雪洁一直没有给风儿回信。 雪洁写信告诉鹃子:“风儿不跟我说大杏的事,可能他有想法。我要是掺和进去,引起大杏多心,风儿不好处理。” 鹃子发来短信:“你别管大杏!玉翠回国了,高亮在广州买了房子,要玉翠与风儿复婚。” 雪洁一愣,想了想,回复鹃子:“复婚是风儿最好的选择,他们有孩子呢。” 雪洁给风儿发了一封信: “听说玉翠回来了,为了儿子,复婚吧。” 雪洁没有接到风儿回信,好纳闷。 一天清晨,雪洁起床,梳洗完,要去锻炼。一开门,有人站在门前,正要敲门。 雪洁后退一步,“你找谁?” “雪洁!” “你是······啊,风儿!” 风儿站在雪洁面前。几十年未见,风儿还是那么潇洒,与大学时相比没有多大变化,有点花白的鬓角、略微发胖的体型,显出健壮、成熟的美。雪洁出乎意料! 激动让她们热情地拥抱在一起,热泪盈眶。 “你没事?”风儿问。 “什么事?”雪洁莫名其妙。 “你怎么不回信?”风儿问。 雪洁笑了:“考验考验你!” “你让我好担心啊!”风儿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雪洁忙着做早饭。风儿深情地站在旁边,想帮忙,插不上手。心中的埋怨一扫而光。静静地看着,心中美滋滋的。 吃饭的时候,风儿盯着雪洁脖子上的金线仔细看。 “啊!你还一直保留着呢!” “是啊,你不是说这条金线能带来一生美好吗!”雪洁真情地笑着。 吃过早饭,风儿的心里话还来不及说,就被雪洁给堵住了口。 雪洁劝:“复婚吧,为了孩子。” 风儿说:“这里面好多事,一时,我也解释不清。” 说不通,风儿要走。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雪洁说:“等一会儿!” 她从柜子里拿出床单、枕巾、盖被、浴巾。 风儿说:“我那有。” 雪洁说:“你那东西好几年没洗了。拿些干净的现用。” 两个人打车去了风儿家。打开门窗,雪洁把床单、盖被等放在洗衣机里洗上,把床褥子、枕头拿到外面去晒上。风儿擦地、雪洁擦桌子、椅子、窗台、书架。中午,雪洁烧了开水,两个人吃了雪洁拿来的面包和榨菜。 风儿说:“跟你在一块吃面包榨菜,都让人觉得美!” 两人去超市买了吃的、用的。回来风儿收回了褥子、枕头,雪洁晾上了洗的东西,把床铺好。 雪洁嘱咐这风儿:“洗澡水烧好了,浴巾挂在洗手间。洗完澡你休息一会。晚饭,下点面条,有买的熟菜热热。想着把外面凉的东西拿回来。我要回去了。明天我来送早饭。” 风儿眼里含着泪:“一直也没有时间跟你说说心里话,光忙了。” “你先休息,心里话有的是时间慢慢说。” 雪洁刚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手机响了, “雪洁,我到岛城了,要跟你谈谈。” 雪洁很惊讶,这么快,大杏跟来了。 “哎呀,这些日子我好忙,没有时间啊!”雪洁婉言谢绝了。 大杏却说:“不谈可以,你必须退出。”来硬的了。 第二天,雪洁想去给风儿送早饭,还没出门,接到风儿电话:“我儿子高亮一会儿到岛城,你先别过来”。 这会儿雪洁倒真想找大杏聊聊。突然手机响了。 “雪洁,你把风儿的地址和电话告诉我!” 雪洁不想告诉她,就跟大杏说:“你过来,我们聊聊”。 这会儿,大杏却不想跟雪洁见面,就在电话里说: “风儿的老婆在美国有一个生意伙伴,他们相爱多年了,儿子高亮不愿意。他老婆已经有绿卡,就是回国,时间也不会长。我爱风儿这么多年,怎么能让你抢走了!” 雪洁这才明白,大杏心中有底啊。没办法,便把风儿的地址、电话告诉了大杏。 下午,雪洁给鹃子打电话,说风儿和大杏来岛城的事情。 鹃子说:“大杏的事别往心里去,她到现在还没离婚呢。她与老公有约定:能追到风儿,就离婚,老公成全她半生的心愿,追不到,就老老实实过日子。” 雪洁笑出了声:“大杏这是走着瞧啊!” 雪洁关上手机,打开电视。天渐渐晚了。 手机铃声又响了,是风儿的电话,雪洁忐忑不安,不知道大杏去了没有?谈得怎么样? “明天上午来我家,儿子想见见你。”风儿就说了一句话。 这又让雪洁堕入了五里雾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