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教的恶果 老潘是个要强的人,虽说自己是从农村出来,又没受过高等教育,如今也是政府公务员,而且还当了处长,算是个有职有权的人。盘锦地方虽然不算大,可产大米也在全国知名。 老潘的心病是自己膝下无儿,生活再好也还有缺憾。好在弟弟有儿有女,也算是潘家不会断了香火。看到侄儿还在农村修理地球,心中也是块病。找朋友拉关系把侄儿户口落到自己门下,这才了了一桩心事。 侄儿过来了,又给侄儿找了份工作:因为侄儿没什么技术专长,就在一个汽车队,跟车装卸。一切安排妥当,老潘还不顺心,就是侄儿让他看不上眼。 侄儿性格内向,见人不吭声,问他,半天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早晨不叫不知起床,干什么都磨磨蹭蹭,不知上班是否能迟到,没紧没慢。在单位干活也不给自己争气,眼中没活,没主动性。装车卸车,别人来两趟,他才能干一趟。 老潘开始对侄儿是耐心开导,侄儿是不是在听,反正不起作用,你磨破了嘴皮子,他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老潘是逐步升级,从奚落、呵斥到开口骂,最后是恨铁不成钢动手打侄儿,侄儿也没有一点长进。 其实侄儿嘴中不说,可对伯父是即怕又反感。自己工作上不行,被同事看不起,心中也甚着急,但自己身体力单薄,干装卸实在吃不消。伯父从不关心过问,而是咒骂、殴打交加。 急、累、畏惧、屈辱逐渐积累,更加思念父母。自己的苦闷无处倾诉(即使有人可让他倾诉,他也说不出子丑寅卯来),郁闷在胸,日积月累终于精神崩溃,得了神经病。 现在侄儿回到自己的家,老潘不时给弟弟家送些救济,可孩子没有一点好转的迹象。老潘看到好端端一个大小伙子被自己调教成了废人,也甚是后悔。 孩子教育是个大课题,一味娇惯和一味的严教都能毁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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