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在公与私面前的重心倾斜 何副总是部队的副总工程师,兼任了我们的科长。他在外地读书的儿子回家(部队家属区)探亲。马上要开学了,他儿子要离家返校。刚好汽车队有一辆车要到石家庄拉货,何副总说好要儿子搭便车到北京(省了一趟路费)。约好星期日9 点在家属区碰头,搭车。 星期日科里接到一个电话,是汽车队来的,说:临时有个变动,天津有更紧急的任务要办,去石家庄的车就取消了。 星期日何副总在家休息(又赶上儿子要走,搭车的事要他来接洽),卢副科长接到电话犯了难:这是何副总安排的,自己不好作主。于是就给何副总挂电话请示,由于何副总陪儿子到路边等车,无法与他通话(当时还没有手机这一先进的通讯工具)。卢副科长还是没有自己作决定,立即找到另两个住在前方的副科长开会决定。三人一至决定按汽车队的决定——去天津执行更紧急的任务。 十一点多何副总乘车(首长公用的吉普)到了前方,进了屋就历声询问是谁决定让汽车 队的车去天津的。卢副科长向他汇报了事情经过。 何副总大发脾气,对卢副科长说:“这科谁说了算?” 卢副科长说:“你说了算。” 何副总不依不饶:“我说了算,你为什么自己作主让车改路线?” 卢副科长说:“汽车改路线是车队的决定,再说我首先想到向你汇报请示。没找到你,我们又是几个副科长集体决定的……” 何副总说:“科里的决定没有我的意见能算数吗?” 卢副科长有点顶撞了:“我们找不到你,怎么听你的意见?再不发车,汽车就不能当天往返,连明天车队的工作都要受影响。我们集体认为公事应放到前面……” 没等卢副科长说完,何副总就不爱听了,他认为卢副科长在嘲讽他为私事计较,大骂卢副科长。卢副科长也不顾上下级的关系回了几句就掉头走开了。 由于我一直在场,什么都看在眼里。何副总问我:“老孙,你认为我们谁有理。” 我说:“我认为卢副科长有理。” 何副总有些变调:“为什么说他有理?” 我说:“第一,接电话后卢副科长首先想到向您请示。第二,找不到您,卢副科长没有自作决定,而是找其他副科长共同研究,才作的决定。第三,这决定并不错误:改线去天津是公事,是需要……” 何副总不爱听了,也扭头走了。 不久卢副科长被调走了,不过他因祸得福:到一团当了副团长。副科长才是副营职。 我留在科里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特别是在整风会上我给何副总提了几条意见,我便成了他的眼中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