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有人没读完 同学们从各地走进了大学这个新的家庭,结识不少新兄弟,将同窗携手走完这五年的学习历程。可是种种原因,让一些人没有能走到尽头,匆匆离开了这个家。 前几天在《大学同班的女同学》一文中说到了三个女同学退出的事。今天让我回忆那些没走完大学路的男同学吧。 第一个离去的是高福祥,曾是我班的团支部宣传委员。因盗窃成性,被学校开除,我另有《神偷宣委》一文,专门说他,这里不多啰嗦了。 第二个叫崔星,鲜族,沈阳人。我俩是班级最先报到者,又被分配在一个寝室。所以我们选择了挨在一起的床位,最先认识的,当然也比较要好。 我们运气不好,上学没多久就赶上了经济困难。尤其学校发生了暖气事件(我另有文《暖气事件》描述)。又冷又饿,真艰苦啊。意志薄弱者,坚持不住了,当了逃兵——退学从工。崔星是首当其冲,第一个退学的。他为了找台阶下,告诉我他要去朝鲜继承一个亲人的企业。我当然祝福他。可后来有同学说:崔星像盲流(流入城市打工者的先驱)一样,挤在找工作的人群中。见到同学左躲右闪,吱吱唔唔,赶快逃避。 又一个退学者叫栢作梁,也是沈阳市人,纯属另一同学不厚道的受害者。暖气事件发生,他逃学了,躲到家中。待学校暖气修复,一切走上正常,栢作梁又回来上学了。他说他这段时间是因为生了病:经常拉稀巴巴。这成了宣委李SS的把柄,经常在栢作梁面前说:拉稀巴巴。同时脸上作出丑态。我都看不公,替栢作梁不平。栢作梁受不了这羞辱,选择了彻底逃避。唉,吐沫星子真如毒箭啊。 另一个同学郑HL不是退学的,是学习太差,留两次级,被学校勒令退学(我另文《可怕的脑子抑制症》记述了他)。好是一个悲剧人物。 曾宪凡,40 多岁的调干,复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军人,共产党员。据说他在朝鲜战场脑袋受了伤,伤愈分配到沈阳某工厂工作,送到大学深造。不知是他脑子伤过的原因,还是底子薄,学习是跟不上了。听老师讲课如云山雾罩,全然不懂。他真有军人的冲劲,听不懂就喊:老师,你讲的听不懂!课堂上打断老师讲课的多数是他。有个别老师回答也尖锐:最好的厨师也满足不了所有人的口味。气人不?!曾宪凡不肯再遭这个罪了,退学回厂。我想他看到其他毕业的调干受到重用,会后悔的。 还有一个高XX,党员,调干,瘦瘦的,喜欢和女同学谈笑风生。后来兼班第二任团支部书记,春风得意。我不太喜欢他。读得好好的,不知什么原因被工厂调回,也没拿到毕业证。 那时国家极需建设人材,大学生是国家出钱培养的。上学就是准干部,毕业就保证分配。有些人没能享受完这一待遇,可惜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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