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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宿 （2012年2月12日） 许树人 赵大楼南坟许祖， 村东渠水灌浇频； 长龙漫漫无边际， 雨雨风风滋后人。 二伯 我的二伯叫许俊业，个头比大伯高些，显得魁梧。人很直正，也没上过学。 我记得，从新郑城里回家时，他曾骑自行车带着我，看着车轮滚动飞跑，心里真是美滋滋的。当时，他是家里唯一会骑自行车的人，其实，村子里会骑车的人也不多…… 听大人说，他年轻时娶过两次亲：第一次娶来的那个，说是有些窝囊，如用整个手擤鼻子等等，都看不惯，后来还是把她打发走了。第二次娶亲又让人家给掉了包——相的是周正的姐姐，来的却是不扬的妹妹。命运若此，以后，也就只好这麽将就着过了。 二大娘有一个儿子叫树奇。长大后，曾到新疆去打工，在那里找了个四川的媳妇，名字好像叫佳荣…… 姑娘倒有几个，分别叫晚琴、新琴、彩琴、月琴、凤琴。 晚琴和新郑毛园的牛德结了婚。新琴在老观李成了家，女婿当过会记。她俩是树奇的姐姐。三个妹妹，年龄小些，以后的情况搞不清楚。 二大娘的娘家是赵大楼的。在黄桥村的东南角上。我去外祖母家的路上，会远远地看到这个村庄。 赵大楼也是东西走向的格局，村子东南边的空地上，纵排着许家的诸多坟茔。远望着是众多高低不等的土堆。零星的有几棵柏树，碑很少…… 坟脉的走向大概是由西南朝东北，顺延着排去，面积约有两三亩大。 现在，坟的东边有一条大水渠。葬我大伯时听一个老农说，这便是自然形成的好风水。 至于祖先选择这块地方有甚麽道理，无人说过。 提到风水，我想到陕西的梁山。“唐高宗登基后不久，就派长孙无忌和太史令李淳风为自己选择陵寝之地。二人同时看中了梁山的风水。梁山主峰直插天际，东隔乌水与九嵕山相望，西有漆水与娄敬山、歧山相连。乌、漆二水在山前相合抱，形成水垣，围住地中龙气。梁山可以说是世间少有的一块‘龙脉圣地’。” 无独有偶，山西闻喜县裴柏村，地处群岭环绕的一个小岭凹内，紧靠涑水河，三面环山，坐北朝南，群岭巍峨，松柏苍郁，紫霞萦绕，荷香弥漫，完整而不封闭，独立而又自然延伸。村子被九岭围绕，每一道土岭最高处都有一棵挺拔的翠柏，合在一起有个好听的名字“九凤朝阳”。 这种地势地貌就是古代相学家眼中的“风水宝地”，最适宜家族繁衍人丁、哺养英才，注定要出具有经天纬地、治国安邦之才的大人物。裴晔举家迁移至此，并把裴姓和当地的柏树各取第一字组成村名，故得之以“裴柏”。自此以后，闻喜县裴柏村就作为裴氏祖地而被裴氏后代列入家谱和被历代史家用入正史。也就是从裴晔定居裴柏村开始，裴氏家族才掀开了灿烂辉煌的家族史页，公侯将相源源不断涌现出来。就是这么一个历史上人口从没有超过千数来人的小山村，先后出过59位宰相…… 据我观察臆测，东北西南方向十分开阔，无遮无拦，气运畅通，给人的视野留下了无限的延伸空间……觉得这也许才是这个地方的优点。 我常想，在适当的时候给祖辈立上石碑，以光扬先人的恩德业绩，虽然我的父母并没有安息在这里，也应该这样做，但是一直到如今，尚未能如愿。 父母的墓地上是有碑的，坟头在贵州南宫山西南的一座山上，遥遥地朢着东北方…… 我的父亲生前一直都怀念家乡。我的大半生，从贵州到河南，完全是为了实现他返乡的意愿。 1992年的秋天，父母终于回到了漯河啦，别提多高兴了。真是“白日放歌须纵酒”，心花怒放正有时。但是，常年在南方生活惯了，北方寒冷的冬日父母已无法适应；加上母亲对贵州儿孙的思念，他们最终还是决定回到南宫山。父亲弥留之际，对家乡的惦念一直未断！在南宫山铁路医院住院时，我陪着他，犹夜不能寐，甚至于恍惚地觉得祖母在喊他去赶集…… 但诸多事情并不都遂人愿。最后，他还是老在了耸山峻岭的异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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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9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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