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刻骨铭心的爱.我的情感心路之.刘湘1

毛毛细雨

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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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碧桃满树，风日水滨。柳阴路曲，流莺比邻。乘之愈往，识之愈真。如将不尽，与古为新。”

   
   上面这首诗出自《二十四诗品.纤秾》, 诗大意是：“纹理鲜明的流水，韶华茂盛的春色。深曲幽静的山谷，有艳光四映的美人。碧桃满树啊，风水旭日相照。深幽的小路柳树成阴，飞动的莺雀在一起歌唱和飞舞。你愈是深入地观察自然美景，就更能领略诗境的真实。那诗情也将源源汨汨，泉涌无己，如此即便未达到最高境界，也能够光景常新。

   
    1978年9月，我被正式安排到农村工作部所属农业生产培植科工作。每月通常有十几丶二十天往乡下跑。七十年代末到八十年代初期，广大农民朋友还没有从几十年固有的生产模式中走出来，一种新的生产丶经营丶销售形式需要重新建立，这样农业生产培植的方式就应运而生啦。

   
    我开始下乡的时候正好是九月初的秋天，走在乡间的小路上，眼望着遍地金黄的秋收景色不由得感到   原来一年四季中，只有秋天显得是那么的清爽，那么的惬意。她没有春的绚丽，也没有夏的火热，更没有冬的寒冷，给人的只是那份秋高气爽的心情和几分收获的喜悦。

   
    当时下乡主要靠步行，每个人的生活补助是每天一角五分钱三两粮票，中午自己在农民家挂勾吃饭。这天上午我爬了几个山头，评估了今年柑桔的产量情况，临近中午正准备到专业队长家赶中饭。路过一片茂密的竹林，刚想停下来歇口气，顺带方便下，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明快的歌声，只一会儿从竹行小径上快步转过一个年青的姑娘，稀疏的竹枝掩饰不住她高挑的身材，她一路走一边不停地用手撩开挡在前面的竹技，只见她上身着一件雪白的短袖衬衫，下着一条飘逸的黑色长裙，虽然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这种黑白搭配的对比感更衬托出主人公鲜明个性。红扑扑的脸蛋，眉宇之间透着几分英气，脑后扎两条短短的辫儿，随着步伐不停的晃动着。

     
     她快步从我身边走过时，用眼角描了一眼，又返身过来问：“你是到我们大队检查柑橘生产情况的吗？”

      我见她虽然问得有点唐突，但还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你现在一定是到大队专业队刘队长家去吃饭的吧？”她又问了一句。

     “嗯。”我算是给她的回答。

     “那你有得等啦。”

     “怎么啦？”这回该我回了。

     “我们农村吃饭可没你们城里人那么准时，常常要等干完手里的农活才回家煮饭吃。”
    “哦，那我就等等吧。”我说。

    “我也是回家吃饭的，反正要等，不如在这里休息一下，这里凉快些。”

    “你刚干完农活吗？可是你不像做事的样子呀。”我问。

    “你猜下我是做什么的啊？”

    “学生？”

    她摇了摇头。

   “老师？”

    她嘟了一下嘴巴，点了点头。

   “你一个人去呀？不怕？”她说。

   “我怕什么呢？刘队长又不吃人。”

   “我听说他家有一只黑狗蛮凶的，见生人就咬，还有他家的女儿也蛮厉害，两片嘴巴子不饶人的，常常把工作组的干部问得无话说。”

    “哦，那只狗我知道。”我说，“今天早晨我们组长陪我到他家时见过啦，只是你讲的他女儿我还没见到，倒真想见识见识。”

   “她大概到学校去了。她跟我年龄差不多。要不我陪你到她家去吧，也许她就不会为难你了。”

   “好呀。”

  我刚想起身，也许是坐久了，腿都麻木啦，她迅速伸出右手拉了我一把。

  
     农田里的晚稻正处在成熟期，稻穗由青转黄颗粒饱满，有的已开始垂下头来，在微风的吹动中不停的摇摆着。姑娘像一只轻盈的小燕子，衬衫是燕子雪白的胸脯，黑色长裙是燕子漆黑的尾翼。她飞快地奔跑在田埂小路上，嘴里还不时的呼唤着让我快点跟上。走到一块藕田附近，她停下来，等我走到近前，她问我想不想吃藕。我一看那藕田的水都差不多被放干，荷叶都倒了，想必是早就被挖过的。她见我有点不相信，迅速地捞起裙子扎在腰间，脱去脚上的塑料凉鞋和袜子，靠着田埂试探着走了几步，用脚在泥里前后左右盘了盘，一弯腰一伸手，一节尺来长的藕已在她手里握着，她用手把泥巴撸去，口里喊了一声：“接着啊”，手一抛，我正想去接，那节藕早已落在靠近我脚边的草丛中。只见她又在附近转了一圈，两手各拿着一节藕，慢慢的走到田边，拾起原先的那节，让我替她提上鞋袜，走了几十步的样子，有一条清沏的小溪，她蹲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扯了一把稻草就洗起来。一会儿原先那泥糊糊的藕，已洗得干干净净的，露出白嫩脆生生的本色。她用手一掰两段，递过来，说：“我俩先吃一节，剩下的等会炒来做菜吃吧。”

毛毛细雨

        
           2 .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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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那姑娘自报家门说她也姓刘，与刘队长是一家人，高中毕业后争取到一个招考师范名额，由公社（后改乡政府）推荐到市师范学校读了两年，毕业后回乡小学担任班主任兼语文课教学。为方便起见让我称呼她刘老师。

     石桥大队果林专业队刘队长的屋座落在村东头，是一栋四间两层楼的红砖屋，平面屋顶用混凝土捣制。屋后山坡上是一片松树林，苍翠碧绿的，出门左手边是一丛硕大的葡萄架，右手边用篱笆围起一块菜地，阶前地坪有百十平米，用三合泥整得平平坦坦的。屋前正对着两片小池塘，一条米把宽的小路把我们引到他的家里。

   
    我俩走到塘边的时候，前后脚的功夫刘队长的老婆正好也赶了回来。刘妈妈挎着一只竹篮，里边装了刚从场上买的几样菜，有猪肉鲜鱼等。刘老师也不同老妈妈搭话，只把那条叫‘黑虎’ 的狗唤开，径直朝堂屋里走去。刘妈妈从屋里拖出一把竹椅，让我在阶级上坐下，转身端出一碗凉茶，是那种用茶子壳泡的茶水，刚想要喝，只见刘老师从厨房里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泡茶，碧绿的茶水中飘浮着几片茶叶，也不言语，把泡茶放到面前的板凳上，拿起那碗凉茶进屋去了。

   
     刘妈妈一面整理着刚从菜园子摘来的新鲜蔬菜，一面和我拉家常。正说闲话时，刘队长从屋后山坡转过屋角来，一见到我，身上背的农药喷雾器都忙不迭的放下，一面伸出那双粗糙的手把我握住，一面连声问辛苦了，紧接着从衣袋里掏出香烟递过来，被我婉言谢后，自己也舍不得抽，重新装回烟盒中，从兜里摸出烟丝卷起‘喇叭筒’烟卷，叭嗒, 叭嗒地抽起来。

      这段时间与农民打交道的时间就多了，对他们的了解自然多了些。

    中国是一个农业大国，衡量一个国家强盛的基本构成，除了是它的军事和经济外，真正支撑起国家的是勤劳、善良、质朴丶容忍的广大中国农民！中国的农民历经几千年的文化熏陶，加之根深蒂固地思想模式，变得只知辛勤劳作，逆来顺受。特别是最近几十年由于各种原因的压迫，那种蓄势已久的力量终因改革开放带来的东风而迸发，农民们的生产力才真正得以解放，仅仅几年时间，过去那些荒芜的山坡如今已普遍种上了果树，各种经济作物种植已逐步取代单一的粮食生产。刘队长一说到这里，竟兴高采烈地站了起来，拉着我的手走到屋前的地坪前，指着远处的几处高坡说：“我准备明年承包那几十亩山地，全部种上柑橘，五至八年出果，不出十年就要出息。” 看到老刘兴致勃勃的样子，不由得我打心眼里佩服。

     趁着刘队长卷烟的工夫，我才问起刚才进屋的刘老师是他什么人？老刘哈哈一笑： “是我的女儿呀。”他说，“她是个大的，下面的三弟妹还小。她要是个伢子，早就可以跟我做得土里的事罗。”听他这一讲，我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难怪先前姑娘说刘家的女儿蛮厉害，两片嘴巴子不饶人的，原来说的是她自己呀，看来吃这顿饭倒让我有种赴鸿门宴的感觉啦。

    母女俩很快就把饭菜张罗好了。新鲜的田藕炒肉片，家常鱼放了几片紫苏叶和生姜，一碗丝瓜窜肉，几个荷包蛋和焗油白菜各做一碗，还有一碗是剁辣椒套大头萝卜干，红白分明脆生生的摆在那里惹人口内生津。

     刘老师早已脱去衬衫和裙子，换上了一身酱红色的棉毛衫和牛仔裤，紧身棉衫在腰间束了一把，让完美身材最大限度的集中到上身，使得本来丰硕的胸部更加丰满。我不敢过久的张望，生怕因此招来什么微言。刘妈妈满腔热情地为我夹菜，把一只只菜碗轮流地转到我面前，口里不停的说没菜多吃碗饭。只有刘老师却默默不语的自顾自扒饭，我原来的担心此刻才稍稍放下心来。

    饭后，刘老师并不急于赶到学校去。她趁着给我端茶的瞬间，使了个眼色，让我跟她从后门出去。攀着凸起的石头，俩人爬上到屋后的山坡上，这里到处栽种着三丶四米高，碗口粗细的马尾松木。她告诉我这些树都是她家栽的，有十来年，再过几年就成材啦。树林高伸的树冠已连成一片，把秋天的暑气隔在外边，只有些许的阳光透过树隙，洒落在树下的落叶上，留下斑斑点点的椭圆形光点，使整个松树林都充满了盎然的生机。柔韧的松针随风摇摆，发出轻轻的沙沙声，即使感觉不到风，也能到听悠悠的松涛声。马尾松飘出特有的香味，径直 扑进鼻孔的深处，让人不由得精神为之一爽。

    刘老师用一根树枝把落叶扫拢来，分成两堆，招手让我坐下。

    “下午还要上山去吗？”她问。

    “要的，打算下午把靠马路边的山坡看完，明天就转到后山去。。。”

    “然后呢？”

   “过天把第一手资料汇总，做好报告交上去。”

   “我说你好机械呀。”她听完我的话，“每年都有搞生产培植的下乡，稍微看下子，然后到大队办公室把历年的生产报表汇拢一下，做个评估报上去不就完事了吗？”

    她歇了一下接着说：“其实所有的东西都在我爸爸肚子里。每年过了花讯期，只要一看坐果率，他就能估计得八丶九成，多少出口果, 多少内销果, 多少统装货, 他心里一清二楚的.更何况坐果率不等于出果率，如果到了九丶十月份桔子灌浆期遇上天气干燥，久旱不雨，尽长些皱皮油果，或者连下几天的大雨，桔子水分过剩，一个个爆裂开口，你现在做的评估报告写得再好岂不是废纸一张。”

  
     我想不到年几轻轻的刘老师竟对柑橘生产了解得如此清楚, 说起来条条是道, 不由得信口说了一句:” 那你爸爸不是凭经验就能吃饭吗?”

   “是的, 经验主义总比教条主义来得实用嘛.” 她说, “ 就好比我们当教师的, 如果完完全全把教材教义照搬到教室, 填鸭式的灌输给学生, 而不想如何因材施教, 因人施教, 学生消化不了, 所学的东西不求甚解, 学了的又不知所用, 那 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番谈话下来,不得不使我对眼前的刘老师刮目相看, 她再不是我先前看到的嘻嘻哈哈, 大大例例的模样, 而是一位外秀内惠，聪明伶俐的姑娘。

  我试探着问她下午不要去学校，她回答好干脆：“陪你呗。”接着又解释了一下：“我把下午的课程安排妥当啦，放学后学生的作业本由我弟弟带回家再批改，今下午好好陪你不行吗？”

人比黄花胖

这姑娘我没猜错的话，是刘队长的女儿。

人比黄花胖

农村的女孩子都这么热情吗？

毛毛细雨

3.荡漾          (欢迎您评论)     “世间一切事物,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才值得追求.对于美好的东西，正是因为它美好,而一旦又无法得到,才值得好好地珍视它。有些事错过了是经验，有些事错过了是教训，有些事错过了就永远的错过了－是婚姻，错过得连回头补救的机会都没有，那才益发弥足珍贵，将这种愿望永久地珍藏在心底.正是这样的珍藏才越发显得它珍贵,难得. ”        －－摘自毛毛细雨的日记【一日禅.美好的珍藏】        付组长是50年代参加工作的老同志。从事农村工作也有十几年啦，郊区所有的山山水水都留下他辛勤的脚印。老付与刘队长是无话不谈的老朋友，就是他在刘队长家里提及组里新来了一个组员的情况，并与队长特意安排我跟刘老师见面的。            青石桥大队是一个依山傍水的自然村，村里的居民都姓刘。从刘队长屋后转出去步行20几分钟就到一个三面环山的水库。湖水把周围的青山倒影在水里，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靠堤岸有一排扎成井字的竹架，停着只一丈来长的木船。小刘进到堤岸旁一间木板屋里，同一位50来岁的老人商谈着什么，那老人从屋里取出一片木桨交给她，然后我俩走下堤岸，解开缆绳，让我坐稳啦，只见她轻轻划动木桨，小木船已滑到了湖心。           四周万籁无声，偶尔有鱼儿跃出水面，在空中翻个身，‘扑哧’一声又钻入水中，留下一圈圈水波和无限的遐想。她就坐在我的对面，相距不过两丶三尺，我俩就这样默默不语地对视着，仿佛要从对方的眼神中发现些什么。也直到这时侯我才有机会近距离的欣赏坐在我对面的刘。她1米60的样子，紧身棉衫和牛仔裤勾画出她迷人的胸脯和臀部，显得干净利落。身材丰满的恰到好处，浑身上下洋溢着健康活泼的气息。剪得齐刷刷的刘海下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忽闪忽闪的透露出智慧的光彩，笔直的鼻梁下长就一张比樱桃大不了多少的小嘴，小嘴微张着，分明可以看到露出的整齐的牙齿。和煦的微风撩乱了她鬓角的发丝，她不时的侧头用左手食指去抹动，举手投足间是那样的优雅自然。     “你平时下班休息都做些？”她终于忍不住开口。     “看看书，也拉拉琴。”我回答。       “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有呀，但没有坚持每天写，碰到有趣的事我就记，有时看到一本好书，有什么心得也记下来,像今天的事就是一篇好日记啊。”    “哦。最近都看了什么好书呢？”她问。        “正在看张扬的《第二次握手》。”        “这本书我刚看过。书中的主人公遭遇真是太悲惨了。这对历尽苦难的恋人他们的第二次握手，竟然整整经过了31 年。据说张扬是边流泪边写这本书的，却因为这本书给他 带来了毁灭性的灾难，以莫须有的罪名入狱，坐了4年牢。”她显得有些伤感。     “是呀，一本好书往往使很多人记忆深刻。那些抒情诗般的感人肺腑的句子足以影响到一代人的观念，“文革”中我好想找到手抄本来读，可惜没寻到。”      “那你一定记得丁洁琼说过的一句话呀？”   “当然记得：‘一个人的一生，应该只有一次爱情，也只能有一次爱情！’”。        她见我回答得如此精准，不禁微笑着点了点头。   “江上微风细雨。青蓑黄箬裳衣。红酒白鱼暮归。归暮。归暮。长笛一声何处。”我有摇头摆尾了。 “你会呤诗？”她显然绕有兴趣的问。 “呤也是古人现成的，触景生情罢了。”   “呵呵。”       小船儿在水中静静地淌着，鱼儿也停止了游走，只有天际的白云在悄无声息的飘动。水面把暖暖融融的阳光反映到她微黑的脸盘上，一闪一闪的。一切都显得那样素净，悠闲。我脑海中突然冒出了几句古诗：“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         太阳已经偏西啦，收工的农民正扛着锄头丶挑起畚箕陆陆续续从山坡地头走回家。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我们渡过了愉快的3丶4个小时。        明天是星期日，应该邀请小刘到城里玩。     “听说正在上映一部老电够，片名叫【柳堡的故事】，不晓得你看过没？”      “听说很好看, 不过没看过,” 她摇了摇头.     “那我明天请客, 你要来咯.”        “当然.” 她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明天还有一位, 你要多买一张票呀！ 放心, 是女的.”        看她调皮的表神, 我知道一定是要约一位闺中密友来, 好让帮忙参谋参谋.

毛毛细雨

4.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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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毛是个苦命的孩子。他三岁多一点就死了娘，后来他爹又给娶了个后妈，待他也好，可惜光景不长，毛毛十五岁那年后妈也逝世啦。从此，他爹再没娶，一手把毛毛拉扯大，真不容易啊！”  凡是熟悉毛毛的邻居无不如是说。

   
    自从与刘湘认识后，，我总是千方百计抽出时间去找她，刘老师也一样，只要一放学就往我家来，仅仅两丶三个月的时间，俩人很快就从恋爱关系升到谈婚论嫁的阶段。

   
       我还把刘湘带到亲戚家走动，让大家认识一下，特别是要带去亲妈家走走，好让亲妈也高兴一阵。

      要讲我毛毛虽然命苦，先后死去了生母和后妈，却有幸认得一位心地特别善良，性情又豪爽丶为人又热情的亲妈。特别是亲妈知寒知暖，体贴入微的关怀照顾，使我倍感母性的亲切和温暖，丝毫不亚于那些有母亲在身边照顾的孩子。

       我记得那年我十五丶六岁的样子，每天都要挑一担大木水桶到邻近的一家服装加工厂去挑水用。在厂传达室守门卫的是一位40几岁的师傅，他的妻子也时常到传达室来帮助煮茶弄饭，一来二往的就混熟啦。那师母从旁人口中听到我的生平，心中顿生怜悯之心，时不时的把我叫到身边问寒问暖，有时悄悄塞点饼干糖果红薯干什么到我手里，还要亲眼看着我吃进嘴里。有年冬天，老妈妈见我穿得单薄，一双烂胶底鞋前面开了口，把脚趾头都露在处面，就把我叫到跟前，让我脱去胶鞋，从床头木拒中拿出一双崭新的纳底布鞋 ，亲手替我穿到脚上，顿时一股暖流从我脚底流向全身，我双眼的热泪啊  ，叭嗒叭嗒的流下来，竟不住一下扑在她的怀里，喉头哽咽着亲切地叫了一声：“妈妈！”  从此我视亲妈如生母, 亲妈待我视如己出, 十几年来才真正享受到温馨的母爱. 有段时间我在感情问题上碰到烦心事, 都向亲妈倾诉, 老人家总是以她朴素的言语来宽慰我, 多少次和我交谈到半夜,多少次陪我去电影院看电影, 每次她自己看到中途就回家做饭去了, 等我看完映片, 一桌热气腾腾可口的饭菜早已端上桌子.

      亲妈 两口子生育有两女一男仨孩子，我刚认识他们时年几都不大,前面俩女孩十来岁的样子，老三是伢子才三丶四岁。那两女孩大的叫大兰，老二叫小兰，只是大兰在六丶七岁时和小朋友在附近六岭山上玩耍时，不幸失足摔到几米深土坑里，把左腿胯骨摔碎啦。当时家里贫穷拿不出钱到医院就诊，糊乱找个江湖郎中接的骨，用草药敷药对付着诊了一下，不想日后留下后患，那左腿比右腿竟短了有寸许，走路时一瘸一拐的，落下终身残疾，给大兰的年幼心理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从此沉默寡言自觉见人矮几分，又有较强的心里防范意识，不太出门交结朋友，每天放学后在家帮父母做点力所能及的家务，平日见人也有几分自悲，总是退避着，是那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只是不善言谈表达出来，比不得妹妹小兰聪明伶俐快嘴快舌的十分乖巧讨人喜欢。后来大兰抵妈妈职进了厂，在冲压车间操作冲床时一不小心被刀片将右手食指尖冲去一小截，虽经医治诊好了手，却在心灵留下内伤，对本来就有心理伤害的她无疑是雪上加霜。好在单位领导酌情给予调换了轻松的工种，大兰利用工作空隙时间买资料学习，报考‘电大’成人教育读了两年财会专业, 又刻苦钻究服装设计理论, 慢慢地在厂里被重用, 调到管理部门上班。只是大兰早到了婚嫁的年龄, 却是‘藏在深山人未识’, 母女俩自然内心有些焦急的。                  

   
      前面说到我和刘老师一起到过亲妈家几次, 每次亲妈都热情接待, 本来应该是件十分高兴的事, 谁也不会想到那刘湘见亲妈家有两个待字闺中的女子, 心中却无端的生出妒忌之火来, 容不得我再去亲妈家走动. 我一再解释亲妈待我如亲生, 总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娘吧,。又跟她说那小兰早在上山下乡时就结识的同住－条街的另一位下乡知青, 二人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恋人, 要说大兰呢,早你刘老师之前十几年就认识的, 我要和她有什么还能带你去她家吗? 我当时说了一句非常形象的话: “就是喊个瞎子来摸我也会摸到是你刘湘的啊！”这句话本无故意伤害大兰的意思, 无非是当时被逼急了, 说出来好让刘湘放心些.。事实上我和大兰从未单独交谈过什么, 每次我去她家, 碰到亲妈不在时, 大兰总是倒了茶水后, 进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我在外间拿本杂志闲看, 根本就属无话可说的那种。而我跟刘湘的婚事按女方的要求,尊重农村的习俗都订了婚, 所有家具按刘湘的设计都加工得差不多啦, 家具上复盖的那些针织品都由我俩的好朋友王永红手工编织, 只等择吉结婚啦. 可就在此时发生了一件许多人都意想不到的天大误会, 又由于双方处理不当，使我俩的婚事搁浅, 再加上之后一系列看似偶然的事情的发生, 终于使得两人彻底分手, 一件本来有可能美满的婚姻还没开始就走到终点, 以至给两人留下终身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