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黄煌长 于 2020-10-16 22:52 编辑
斗蟋蟀在人们的印象中,很多时候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才会做的事情。而北京的寒露习俗之一竟是斗蟋蟀。以前在前门城根儿一带就有专门斗蟋蟀的地方。 白露、秋分和寒露,是老北京人斗蟋蟀的高潮期。“勇战三秋”,就指的是这三个盛行斗蟋蟀的节气。
蟋蟀学名叫促织,也叫蛐蛐儿。一般听见蟋蟀叫就意味着入秋了,天气渐凉,提醒人们该准备过冬的衣服了,所以有“促织鸣,懒妇惊”之说。据记载,斗蟋蟀始于唐朝天宝年间,南宋权相贾似道,“少时游博无行”,掌权后尤喜促织之戏,还专门写了一本书《促织经》。
明朝宣德皇帝也爱斗蟋蟀儿,致使一只好蟋蟀儿价至数十金。宣德皇帝是位“太平天子”,在位时国家安定,有这种闲情逸致十分可能。《戒庵老人漫笔》中记载:“宣德时苏州造促织盆,出陆墓、邹莫二家。曾见雕镂人物,妆采极工巧。又有大秀、小秀所造者,尤妙,邹家二女名也。久藏苏州库中,正德时发出变易,家君亲见。”最后四字的意思是:“我父亲亲眼见过。”
上有所好,下必甚之,北京人玩蟋蟀儿,大概也始于明朝吧。万历年间人蒋一葵著的《长安客话·斗促织》中说:“京师人至七八月,家家皆养促织。”作者说,我到郊外,看见大人小孩聚集在草丛里,侧着耳朵,聚精会神地好像在寻找丢失的东西。无论是茅厕还是烂墙,一旦听到促织叫声,立刻像猫见老鼠那样急促地扑上去!大街小巷,到处是盛着促织的瓦盆泥罐,不论男女老少,都以斗蛐蛐为乐。明朝人刘侗、于奕正编著的《帝京景物略·胡家村》中也说:永定门外五里的胡家村“荒寺数出,坟兆万接,所产促织,吟鸣善斗,殊胜他产”。每到秋天,游闲人便来此地“缺墙颓屋处、砖瓦土石堆垒处”捉蛐蛐,“侧听徐行,若有遗亡”——慢慢走、侧耳听,好像寻找遗失的东西;听到蛐蛐叫声后,循声找到蛐蛐巢穴,“乃掭以尖草,不出,灌以筒水,跃出矣,视其跃状而佳,逐且捕得”——捕捉蛐蛐的方法已经很成熟了。后面关于蛐蛐优劣判定、斗蛐蛐方法与规则的记载,跟清朝以后的实际几乎完全一样。 斗蟋蟀这项古老的休闲方式很残酷。斗蟋蟀仅有雄性参与,它们为保卫自己的领地或争夺配偶权而相互撕咬。二虫鏖战,战败一方或是逃之夭夭或是退出争斗,倒是鲜有“战死沙场”的情况。
真正的玩家儿斗蟋蟀是很正规的,那讲究还多着呢。事先要备好“战场”;要下大红请帖。得到邀请的玩家儿带着蟋蟀赴约,不能带一两条,少则三五条,多则七八条;还要带上一两个人专门照看自家的蟋蟀。就跟人类的拳击比赛一样,是有重量级之分的,不能大的欺负小的,两个参战的蟋蟀必须一样大。 正式比赛有专门的“斗盆”作为战场,有专人担任裁判,还有专人负责核准参赛蟋蟀的体重——如今有天平了,过去用“秤儿”,比老中药铺里称中药的戥子还小,象牙的秤杆比筷子还细,固定在一个一尺左右见方的红木框子里。它能把蟋蟀的体重精确到一两的万分之几。称体重,目的是为了公平竞争,体重相差一毫都不斗。因为一条好蟋蟀只要战败一次,便从此没了斗志。如果让它和重于自己的对手比赛,赢了也要自身受损,要是输了就更“冤”了。
宁津蟋蟀
我国真正的蟋蟀名产地,是山东宁津县。宁津蟋蟀是蟋蟀王国王冠上的宝石,宁津种的蟋蟀头大、项大、腿大、皮色好,同时宁津蟋蟀还有北方干旱区虫的体质、顽强的斗性、耐力、凶悍,有咬死不败的烈性。所以近些年来全国蟋蟀大赛中,宁津种的蟋蟀多获冠军。历史上宁津蟋蟀为历代帝王斗蟋蟀的进贡名产地,历史上才有宁津蟋蟀斗慈禧的汉族民间故事传说。 (据网络资料辑,图片来自鸡毛掸子、图片之家来自nechi32275用户的分享、感谢这个时代、英雄谈、百度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