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17年6月12日,在双兴村老崔泡子垂钓时所见到的令人感慨的一幕。 天空蔚蓝,偶尔有一朵白云飘过;树影婆娑,拥抱着和煦的阵阵微风;稻苗翠绿,昭示着稻浪飘香的喜悦。 稻田里,一对老夫妇正在给稻田补苗。老崔,68岁,瘦高的个子,他那饱经风霜、黝黑的瓜子脸上已布满了深深的皱褶。他很健谈,因为我经常来这里钓鱼,我们也就很熟悉了。他老伴,67岁,身材矮小,显得很孱弱,我是第一次见到。 老崔时不时的直起腰来,因为他有严重的腰椎间盘突出症,他老伴则时不时的坐在田梗上休息,因为她曾做过胃切除三分之一手术。即便不是如此,年近古稀的人也很难承受稻田地里的这种活计。 当我看到他们把手里的那几株稻苗,弯腰90多度插在稻田地里的时候,不禁心里砰然,暮然间对那首《锄禾》古诗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和更深刻的理解。 那天,老伴闷了大米饭,正好5岁的外孙也来了,吃饭的时候,我把老崔夫妇在稻田地里补苗的照片给外孙子看,他全然不知,竟然认为是青草。我便告诉他:他们手里拿的那几株青草就是稻苗,将来长大了就能长出稻穗,那稻穗里就是带皮的大米,再把那层皮磨掉就成了现在我们吃的大米。我又告诉外孙,我们想吃到一碗大米饭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要经过选种、育苗、靶地、灌水、放水、插秧、再灌水、补苗、拔草、撒药、田间管理、收割、研磨,运输、出售等十几个环节才能做出我们现在吃大米。 外孙很聪明,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那顿饭,他吃的很干净,一粒米饭也没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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