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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守峰是我的学生，在校时是学生会干部，是校《育人导报》的编辑，文笔不错，写出的文章情深意切。他在那届学生中，是比较有才华的学生之一。2000年毕业后分配到部队工作，后来就失去联系了。就在最近，突然他在QQ上发现了我，我们都喜出望外。我发现他空间的文章不少，好些是我喜欢的，所以特转来欣赏。
文字铺陈的心路 作者·常守峰 值班，看了几位好友的日志，关于孩子的成长、关于老人的离去、关于病痛的治疗、关于婚姻的思考……不乏情真意切，感人泪下的诉说，有很多同感，也有些许伤感。 总觉得自己很容易伤感，这些伤感多数源于对无法预知的生命和生活的思考。那是些无法对人诉说，或根本无法诉说的心情，甚至是些杂乱无序的思想。说出来也许无人能懂，或者根本无法言说，但我确认那种忧伤虽无法描述却真实存在。 文字也许能为我的忧伤打开一个可以流出的缺口，使它不至于经常地流满而溢；但文字又是这些悲伤的始作俑者，如果不是读过那样多的句子，也许生活始终会是明亮简单的，毕竟衣食无忧宁静安康，在这样的俗世里，已是不可多得的快乐。坦诚的讲，我每天都可以挤出时间，眯着眼睛晒太阳或仰望蔚蓝的天空，什么都不想。这样的日子是萎靡不振的是懒洋洋的却也是舒适的让人沉迷于其中的。是过一天少一天的。我已习惯了淡泊，更也许是喜欢着懒惰。 可是，总有那些永恒的日月和苍穹，随时提醒着我们，让我们知道自己不过是无知的蝼蚁，短暂的蜉蝣，盲目庸碌的活着，却谁也离不了挣不脱那早已预订好的轨道。我因此知道这懒洋洋的幸福也终是会有尽头的，就像那平静无波，波光滟滟的湖面，底下随时酝酿着漩涡波澜，只是，只希望这俗世的幸福能再长一些，虽知道风雨是必然，但总是怀着奢望，贪恋着这红尘里短暂的晴好时光。 有月亮的夜晚，我常会想起逝去的人，如今在何处？过的安好？眼前常常浮现出他们温暖的面容。存者且偷生，死者长已矣！所有亲人终有那么一天也将消失，如已经消逝了的人一样，所以总想抓紧时间再珍惜一些，再挽留一些，再多做一些。这种紧迫，这种明了，让我有了比别人更多的不快乐，过多的过早的让自己的心充斥着无能为力的忧伤和无奈。也许这是上帝对那些想通过文字认识自己的人的惩罚，你丫本来就是泥做的，只配有吃饱了就睡这种浑浑噩噩的快乐和痛苦。 我无法抑制每一个音符排列的忧伤旋律，也无法逃避每一支迷茫交汇的沉郁奏曲；我无法隔离每一行文字铺陈的寂静之旅，也无法握紧每一次微笑传达的欢乐喜讯；我无法阻止每一出生命演绎的痛苦戏剧，也无法留住每一片转瞬即逝的柔美风景。莫非生命的道路注定充满坎坷和苦痛？我在苦行的路上，也常常会问，我这一生所为什么？我的归宿又在哪里？没有谁能回答，我也不奢求谁能回答，或者，根本就没有人能回答。只是，日子依旧这么匆匆的走着，有些东西得到了，有些却在淡漠中丢失。在得与失之间，永远有一个看不清摸不着的动态平衡，教人们去领悟去执行知足常乐的道理。生命，原来只是一场梦。 我无法用一种确切的概念去衡量自己的得失，却在思绪的涌流中自我折堕，也许我真不该怂恿自己的任意而为。那是一种放纵的任性，是一种疯狂的偏执，却又在一次次的深思中兜兜转转，最后停靠在本不属于自己的港湾，徘徊不定。原来自己在生命中根本无法找到一个支点。可笑的我站在风雨飘摇的航船上，任由起伏，周围狂风巨浪，我做不到岿然不动，也只能任由沉浮。 也许，就这么突然而然的慌了，开始担忧，开始惊魂不定，开始杞人忧天一般的悲怨，开始一次次的跌入内心的荒原，自我封锁，把自己的快乐囚禁，开始游离在苦痛的边缘把自己当成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去看待。而似乎自己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漫无目的，毫无价值，无用到奢侈。 老魏说，南方天天下雨，天气潮乎乎的，他一点都不喜欢。其实，我们的世界注定只有雨天，没有人替我们撑伞，而晴天永远都划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是什么时候起开始有了自己的悲观呢？记不得了，只是觉得自己不过一个矛盾的综合体。甚至把自己判成两个人，把躯体和灵魂撕散。面对人生种种，硬是和自己的悲伤过不去，在痛苦中挖掘回忆的资源，在孤独中徘徊疗伤，也许所能做的就只有这些，我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让自己坦然。经历了人生种种，我已经习惯了把悲伤淡然，有时候淡看总比铭记更能表达自己的意愿。 有时想，生命真的注定只是梦一场么？当快乐走了，痛苦也跟着走了，一切便真只剩虚妄了么，那我的坚守又是为了什么？所有的纸醉金迷，所有的灯红酒绿，所有的繁华、荣耀、金钱和地位将化为尘埃么？是一场梦罢，我仍旧多么希望自己的苦痛能少点，再赐我被庇护的安然，可是能么？ 看着畅畅无忧无虑的童年，没有烦恼没有争斗，不需要面对任何忧愁。哭泣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也知道淘气卖乖可以换来微笑和拥抱。本职只是好好地乖乖地玩，用充满好奇的眼光去探寻这个世界展现给她的一切，那些事物的动态，那些人物的表情，那些语言和动作、色彩和声音，那些自然界的规律，所有一切人之常情等等。他一定急切盼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其实，长大了又能怎么样呢，没有童年那么快乐，开始面临烦恼的侵袭，还得学会一种叫做自我封闭的东西。 30岁后，我学会了使用一个很有用的名词，叫做淡定。在淡定中运筹帷幄，用自己的眼光探索前行的路途，在淡定中放下一切羁绊。我的生命和成长呵，不过需要一个足以让自己坚定的支点，需要一个可以让自己放手一搏的方向，和一个能让自己不断成长的理由。这些我都可以找到，我还能呼吸，还有脉搏和心跳，还有清醒的头脑，还有支撑自己生命的精神力。我该感谢生命赋予我的一切，这弥足珍贵经历一次便永不忘却的一切。我才发现我的思想因为磨练而迸发出绚烂的火花，正渐渐迈向高远；我的胸襟也在一次次的陶冶中得到完美的历练，在温厚中沉淀；我的视野正在不断开拓，锐利如雄鹰的双眼；我的足迹正漫延到无际的天边，在那里,有一个单薄的身影朝着远方不断向前、向前，最后，镶嵌在意境浑厚的画中凝成一个点…… 喜欢那句“时光如水，总是无言。若你安好，便是晴天。”初次看到这句话时，沉吟良久，莫名就觉出一份温情和感动。很多时候，往往一句话胜过万千，足矣温暖内心所有的苍凉和冷漠。一直想做个安静的行者，守着自己，守住最初的萌动和欣喜。或者陷在光影流年中，翻看那些依稀旧梦。时光仿佛一杯静水，依然深刻依然可以深流，而这份心情却与风月无关，水逝惊鸿去。 站在旧时的路口，回望曾经的路过许多人，许多事，许多曾经花发枝满的渴求与憧憬，依然在缓缓流过，又默默回溯。翻着曾经的文字，淡淡的忧郁和沉重，夹杂无端的惆怅和惶惑。水色时光流沙般从指间倾泻。过往终如一场倾城盛宴，浓妆艳抹着登场，奢华低调着落幕，流转间，终剩下那些青涩而美好的葱茏。时常会在不经意间，接到朋友的电话或短信。没有太多的言辞和寒暄。淡淡的几句问候，滋生着满满的温暖。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知道彼此安好，会心一笑，足矣。 这年年岁岁，多么象一场盛大的烟火，那么容易凋落。再多绮丽精致的绚烂，都不过是一瞥惊鸿。所谓的生命不息也便是仅以一程换一种懂得，仅以一程换一场经历，如此，罢了。那伤痛无法泯灭，那记忆无法消褪，那人无法释怀……而终还要走那下一程。 佛曰：轮回。 这些话，诉诸于文字，虽苍白无力，却可聊以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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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3-5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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