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还有一个必到之处就是每年诺贝尔颁奖典礼的地方。当时还没有一个中国国籍的人站在这里领取诺贝尔奖,相信每一个到这里参观的中国人都会为此感叹。
第二站我们到了荷兰的阿姆斯特丹,去之前先生嘱咐我和女儿小心别进红灯区,结果我们走着走着不小心就走了进去,女儿看见橱窗里的女人提醒我说这是不是爸爸说的地方,我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走出来。
到欧洲一定要体验一下火车。我们乘坐火车从荷兰到达比利时。比利时的中央火车站被认为是全球最美的车站。我们参观了布鲁塞尔的标志性建筑原子球塔。还特别找到了撒尿的小孩儿铜像,这是一个很小的雕像,很多人在那里照相。比利时的巧克力世界闻名一定不能错过。
欧洲行的最后一站是法国的巴黎,巴黎实在太美了,无法形容的美,每一条街,每一座雕像,每一个咖啡馆都有独特的美,整座城市美不胜收。我们在这里逗留了几天,各个知名景点几乎都玩遍了,还是没有尽兴。巴黎给我的印象太好,那个时候旅游的人还不是很多,景点排队的人也不多,感觉很好,我一定还要再去。到那时我要找一个街角的咖啡馆,叫上一杯咖啡,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一整个下午,注视着过往的行人,全身心地感受巴黎的无限魅力。
2006年圣诞节前夕我和先生在硅谷听了一场约翰·施特劳斯管弦乐团的音乐会。安德烈·瑞欧是世界闻名的荷兰小提琴手和指挥家,1987年他创立的约翰施特劳斯管弦乐团每年在全世界进行巡回演出,他把约翰·施特劳斯带进千家万户。他边演奏小提琴边指挥的风格诙谐幽默极具感染力,每当乐队演奏那首著名的蓝色多瑙河时现场观众会情不自禁地下场跟着旋律翩翩起舞,台上台下交融在一起,热烈的气氛感染了在场的每一位观众。那次音乐会的印象太好了,几年以后我和先生再一次观看了他的演出。可惜当时中国人只知道克莱德曼,很少有人知道安德烈·瑞欧的名字,直到2014年4月他在上海做了第一场演出,中国人才开始知道他。后来在圣荷西我和女儿观看了一场理查德·克莱德曼的音乐会,结果让我大失所望。
那一年的圣诞节假期我们全家做了一次回顾之旅,从1996年离开莫斯科爱达荷正好十年,孩子们也都长大了,是时候回顾一下那段生活了。
我们开车从硅谷的Sunnyvale出发北上,沿着五号高速公路可以直接到达波特兰,总计660英里。加州南北方向狭长,我们开了五个多小时才开出加州。进入俄勒冈州顿时感觉那里人烟稀少,与人口稠密的加州形成鲜明对比。我们从清晨出发一直开到傍晚才抵达波特兰,那天我们一共开了十个半小时。
在美国的十多年我们已经习惯了全家开车长途旅行,一家人在车上有说有笑,有吃有喝的一点不觉得寂寞,反而觉得很有趣。女儿长大了,考了驾驶执照也能帮着开车。我们两个孩子都是在十五岁时开始学开车,十六岁考下驾驶执照。开车就像学游泳,越早学孩子接受得越快。两个孩子都喜欢开车。
波特兰是我们熟悉和喜爱的城市,当年先生金矿工作的时候我们每个周末都要到波特兰采购,十年后有些高科技公司在那里建厂,波特兰比以前更繁荣了,但是人还是那么淳朴。
第二天我们开车沿着美丽的哥伦比亚河开到斯蒂文森城,找到我们曾经住过一年的房子。那里没有人居住,院子里杂草丛生,我们住的时候经常有野鹿过来吃草。触景生情,往日如昨,令人心生感慨。
斯蒂文森变化不大,人们还是像往日一样过着简单悠闲的生活。我们十分怀念的南希医生和他的太太已经离开我们,但是他对我们的帮助和影响会一直伴随我们的一生。
其他几位曾经帮助过我们的人也都没有找到,女儿在学校见到了她的老师,老师还记得她,我们搬家时她曾经给女儿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推荐信。
在斯蒂文森我们只见到了先生在金矿工作时的同事考斯路一家。金矿已经在几年前关闭,他们没有去找新的工作,就在本地过着退休生活。
告别了斯蒂文森我们开车来到了莫斯科城,冬季放假期间学生们都回家过节了,城里显得空旷。我们来到曾经住过四年的地方,还是老样子。女儿在学校见到了她的三年级老师,幸运的是女儿所有的老师都那么好,给女儿留下的都是宝贵的温馨的记忆。孩子的成长过程中老师和家长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冬季的爱达荷大学银装素裹,更加宁静素雅,我们踏着积雪漫步在校园,无数的回忆,无限的感慨一起涌上心头。想当年一名不文的我们就是从这里开始一步一步地走进美国社会,被美国所接受,并把自己的所学贡献给科学界,为世界的高科技发展贡献了一份力量。先生经常为爱达荷大学捐款,做一点贡献,表达感激之情。
这次回顾之旅把我们的奋斗之路画上一个分号,我们的人生之路又开始了一段新的旅程。温故而知新,这是一次有意义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