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不太同意宽的解释,在他看来,宽和珍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但他知道从宽的嘴里是很难得到答案的。“不说这个了,我要和你说一个秘密,是关于我的秘密,我只和你说,没有第二个人。我对你有两个要求:一、要为我保密,不能和任何人说;二、我说完之后,你要发表意见。”
宽笑着说道:“我硺磨你就是有事要和我说,要不然不会跑这里来,前面说的全是引子,是垫场,才接触正题。”
义说道:“一个周六的下午,荣偷偷地约我,要我晚上去她宿舍,给她看看她的矿石收音机,想把声音弄大点。我当时就和她说,这活你找宽哪!他比我懂行,他还会装三极管收音机呢!”宽听到这里插言道:“人家找你,你往我这支干嘛?”
义解释道:“王奶奶比玉奶奶,我和你比,差一点哪!”
“哪学的这个?要这么说,那是马奶奶比冯奶奶,我比你差两点哪!”宽不示弱。
义摸摸脑袋说道:“怎么说我也是不如你呀!王奶奶比汪奶奶,我差仨点啦!”
宽沉思半天,说道:“我不行,我差多啦!”
义见宽这样说,便哈哈大笑。“你也有没词儿的时候哇!什么叫差多啦呀?奶奶哪去啦?”义觉得这是难得的胜利,令他手舞足蹈。
宽一本正经,很严肃地说:“我真的比不了你,你是王麻子奶奶,我比你少一脸点哪,哪数得过来呀,真的差多啦!”
两人哈哈大笑。宽说道:“跑题了,别耍贫嘴了,还是书归正传吧!”
义说道:“晚饭后,我去了女生宿舍,别人都回家了,只有荣一个人。我进了屋,她立即划上了门。我问她收音机在哪里,她说不用看了,说着就突然伸起双臂搂住了我的脖子。‘我就想让你来陪我,我好想......‘她一边说着一边就把我拖到了床上。我俩并排地躺下了。她看来很激动,连连说道‘抱抱我吧!我好难受。’真是突如其来,弄得我无所措手足。”
“接下来又唱了什么戏呢?”宽问。
“什么戏呀!她让我搂紧她,一会儿又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上,让我抚摸她,她说这样她很舒服,就不难受啦!”
“你都怎样做了?”宽问。
义说道:“容不得我思索,她让我怎样我就怎样呗!我就象她手里的工具。”
宽冲义狡黠地一笑,说道:“恭喜你,你走桃花运啦!”
“我真的不明白,她说她要和我处朋友,我是个处处都提不起来的人,她怎会看上我呢?难道我身上也有魅力?我爱她什么,她爱我哪里,我和她从未有任何交往,把我搞糊涂了。”
宽用手拢了拢头发,说道:“昨日不识风流女,今朝昏入美人怀。”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懂。”义说:“我要你指点迷津。”
“我的意思是,来得突然,喜从天降啊!在那一刻,你就象断了神经,没了脉。唉!”宽长叹一声接着说:“是己者,可图之;非己者,莫贪之。”
义忿忿地说道:“别和我之乎者也地说八股文,说中国话,说普通话好不好?”
宽料到必有文章,荣爱上义,一百个人里,有九十九个人不信,剩下的一个人是傻子。这事蹊跷,不可乱言。于是,宽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宽还在笑。“鲁迅先生有篇杂文,名为《立论》,那文章启示我,以笑作答,最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