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拉着宽的手,出了教学楼,向操场走去。“难得和你聊聊天,别老扎在教室里啃书本,差不离儿就得啦!对我来说,教室就是笼子。”义一边走一边说。宽狠狠地捏了一下义的手,说道:“你呀!不学习将来怎么工作?没有知识你能干什么?”义甩开宽的手,说道:“你是你,我是我,已经注定了,我是站着干活的人,我拿不动笔杆子。”宽对他没有客气,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干什么来了?玩物丧志!”
他们走到操场的西南角,这里有个小土坡,几棵高大的松树下有两条长木椅,是个乘凉,休息,聊天的好地方。
义和宽在一个浓荫遮掩的长椅上坐下来,宽摸了一下下巴说道:“从现在开始到吃晚饭,这时间都是你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听着。”
“别那么严肃。”义拍了一下宽的肩膀说道:“我不过是想向你请教个问题。”
“别说请教,有什么事我和你一起讨论,开始吧!”宽说。
义先笑了一阵,问道:“如果你爱上一个女人,你敢向她表白吗?”
宽说道:“当然敢。这有什么呀?你不表白人家怎么知道,如果谁都不说,怎能走到一起?”
“这话都是说给我听的吧?!”义说道:“那你还装什么呀!你干嘛不表白呀?”
宽给义的屁股重重的捶了一拳。“我爱谁了?我仰望蓝天,天哪!我爱你。再说了,你知道人家爱你吗?对待女人,爱是不能随便说的。”
“说了又怎样,她还吃了你不成?”义不以为然。
“你不懂女人,女人和男人不同。”宽接着说:“她要是爱听,就算你走运,要是不爱听,就麻烦了。轻的,给你个白眼,重的,就要向你开机关炮了:说你臭流氓;赖蛙想吃天鹅肉;说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大份量,上不了戥子;说给你个笑脸,你就胡思乱想,神魂颠倒,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抓把红土当朱砂,拿着石灰当白面;说你发高烧了;让你回家照镜子去,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让你把鼻孔好好抠干净,闻闻自己什么味。最后,她告诉你,你就是一摊牛粪!”
“你从哪趸来的这么多损话呀?谁会这么说呀?既便说也不会说这么多呀!你也太能调笑人了。”义不满地说。
宽拍着义的大腿说道:“是,不会说这么多。可从里面捡出一句来抡给你,也够受的呀!这话要灌到耳朵里,还不令你面红耳赤啊?还有什么男人的尊严?”
“你说的倒也有点道理。如果你爱的人也是爱你的人,大概就没有这么多说道了吧?!”义推出了答案,他与义双目相视。
“当然!”宽斩钉截铁地说。
“哈哈!”义笑着说道:“按照你的逻辑,你是不是已经向珍示过爱啦?”
“你真会乱弹琴。她爱我吗?我爱她吗?你这是从何说起呀!莫名其妙!”宽拧了一下义的耳朵。
义说道:“甭不好意思。她干嘛给你拆洗被子,怎不给别人拆洗呀?她的钢笔怎么老在你手里呀?别以为我不知道。”
“这说明不了什么。”宽辩解道:“馨还给琪拆洗被子了呢!琪误认为人家有意,就表示要和人家交朋友,结果怎样,遭拒绝了吧!万万不可自作多情。男人就是没出息,人家一笑,就不知道东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