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六的晚上,大部分同学都回家了,宽没有回,他一般情况下都是在教室里,没命地看书。在教室里的还有珍和华,他们在教室里各占一方,呈三角形。
华走到宽的面前,说道:“工管校院里今晚有电影,快开演了,咱去看吧!”
宽没有抬头,还在专心写他的东西。“我不想看电影,没意思,我还是看书吧!你去看吧,和珍一起去。”宽拒绝了。华没有招呼珍,一个人走出了教室。
教室里只剩下宽和珍两个人了。令珍深感庆幸的是,不约而同,她没回家,宽也没回家。她愿意和宽在一起,而在此时此刻,没有别人,就他们俩个,珍高兴极了。宽和华说的话她全听到了,她盘算着自己该怎样做。
珍想好了,轻手轻脚地来到宽的面前,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望着宽一语不发。宽见她坐下,放下了笔,抬起头看着珍,面带微笑地问道:“你怎不去看电影呢?”珍不回答,她仍然闪动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着宽。
“问你话呢,怎不去看电影?”宽又问。
珍把宽的书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翻着,象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从不一个人出去看电影。”
“那就是说,得有保驾的喽!是不是想让我陪你去看哪!?”宽半开玩笑地说。
“我知道华没叫动你,我可不愿撞一鼻子灰,我敢想不敢说呀!”珍瞥了宽一眼。
宽站了起来,笑着对珍说:“走,看电影去!”
教学楼对面就是工管校,只隔一条路,不过五分钟就到。珍和宽站在放映机的后面,并不挨着,一前一后,相隔足有一米远。珍有时侧过身望一下宽,谁也不说话,直到电影演完。他们一起走回宿舍,临别,珍甩给宽一句话:“你真是贵人!”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