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芬,华,宽四人通宵聊天的事传到了珍的耳朵里,让珍的心里象倒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她焦虑,忐忑,惆怅,可谓百感交集。她十分后悔,那天不该回家。
此刻,许许多多的往事都一古脑儿地涌上心头,那情景历历在目,恍如昨日,使珍难以忘怀:
一个偶然的机会,宽把借用的钢笔还给珍。“谢谢你!这笔真好使,一般情况别人的笔都不好使,可这笔却好使极了。”宽说着就把笔放在了珍的桌上。
“既然如此,你喜欢用就用吧!大概这笔和你有缘,我又不用,你就拿去用吧!”珍说着又把笔塞在宽的手里。
宽说道:“这怎好意思呢?我用时再向你借吧!”
珍说道:“什么借呀借的,就放你那吧!要用你就用,不用你就收着。”
宽笑着说道:“我和你借东西借顺手了,以后可老张嘴呀!我还真的想再和你借两样东西。”
“说,你想借什么?”珍抬起头来望着宽。
“那天,先生表扬了你,说在女生中你的作业最整齐。所以,我想以后就借用你的课堂笔记,我记得不全,再看看你的,整理一下就好了。可以吗?”宽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先生还说什么了,你必须告诉我。”珍和宽讲条件。
宽冲珍一笑。“别寒碜我了,我是马尾巴串豆腐——提不起来的人。”
“还说提不起来哪,先生可说你是在全班中第一的人,我和你比,差着一个档次呢!我可不敢在你面前充好,你让我望尘莫及呀!”珍说。
“哈哈!别捉弄我了,你非要把我说得出汗吗?我还想借用你的毛衣针呢!还有钩针。”
珍不解地问:“给谁用啊?”
宽说道:“当然是我用呀!一人一张票,买的那二两毛线和二两线能干啥呀!我想织个脖套,钩个书包,还求你教我呢,行吗?”
“你别出新鲜的了,那是女人活,哪有大老爷们儿干这个的,我给你织了算了。”珍笑着说。
“织个脖套,钩个书包,不是复杂活,你只教我就行。我真羡慕你们女孩子,又会织又会钩,就是巧!男人笨手笨脚,空有傻力气,使不好针线。男人啥本事都没有,怪寒碜的。有的人还老早就叼上烟了。你看,他们下午下了课就跑到北京站去捡烟头,多没出息呀!”宽说道。
珍抬起头来望着宽格格地笑。“哈哈!你很喜欢女孩子吧!”宽没再说什么,他看着珍狡黠的一笑,拿着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