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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好了1200份电视报,从县城的广电局,沿青抗线,奔家乡而来,一路上,说不尽的风景,也无暇顾及,只听到耳朵两旁的风声呼呼而响,那时候的青年人,也有的是猛劲和干劲。几乎是站在自行车上,躬起身子,不要命的,一个劲的往前蹿。时间,就是速度,速度,就是金钱,金钱,就是动力,动力,就是全家的希望。
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苦,什么叫累,真是少年壮志不言愁,敢把困难脚下踩。转眼不多一会儿,我便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城头镇的公社驻地,巧的很,今天,又适逢城头镇的集市逢集,在刚刚要出城头镇集市街外的时候,我的父亲与妹妹,也感悟到我领报来家的辛苦,他们出了我本村庄外的时候,一直沿青抗线,东去迎接我的。于是,我们爷儿三个,便在街西头的路旁,便会合了,我急忙解开封绳,卸下车上的电视报,父亲领走了400份,妹妹也领走了400份,余下的400份,是我的。父亲说,我拿这400份,到班庄集镇上和欢墩集镇上,去卖啦,并叫我妹妹,还是到夹山乡,中学,小学,及医院,粮管所等单位去卖,并交代我妹妹,在街市上卖到中午13点后,就去赣榆县水泥厂门口,直到工人上班结束,就来家吃饭,若是剩个100份,200份的报纸,明天再继续再卖,不要一次性,挤到天黑卖完。也影响吃饭及休息的。
父亲,当然还是盘他的老据点,班庄及欢墩的这两个大乡镇,人员众多,单位林立,两个大乡镇的中学,小学达上万名男女学生及教职员工。因父亲离家相对较远,我也便叫他,就在集市的街上饭店里,吃中午饭吧。我因早上领报,跑路较远,就在本地的街市上,卖报啦,今天,又是适逢城头镇的大集,人山人海的,摩肩接踵的,人声鼎沸,黑压压的一大片,当我先拿起200份,放进提篮里,另200份,又重新封好在自行车上,我又重新返回街市的里边,大喊百叫的吆喝起来。
城头镇,是坐落在我县的偏西部的农业大镇,属于平原地区,当年所辖人口在6万多人,是我县最大的民间四大集市之一,全镇管辖46个自然村,也就是44个行政主管村。当我移步街市中心时,又见到,南面街市,东面街市,北面街市,分别各自都来了三家卖电视报的,把我算上,几乎就是四家卖电视报的,有男有女,有青年人,也有媳妇,看来,是今天适逢大集,怎么,又来了这么多卖电视报的,本是独家经营,在这集市上,怎么又多出了这么多的冤家对头?当然,他们都是县城那边的及其它乡镇的。
天下人员众多,人多嘴杂,好生意,从来就不会有独家经营的买卖。我们这些卖报的,也都是互不相识,见面不语,仇恨对方。同行是冤家吗,千古一理。各自都是在默默的,卖自己的报纸。上午这段时间,因为适逢大集,人员众多,我还是在集市,街道上来回蹿索,走马灯似的东走西去,马不停蹄,吆喝不断,此起彼伏。
其实,卖报纸的越多,越能烘托气氛,越能激起人们的购买欲望,要是全镇集市上,一个人高喊大卖,也未必就会生意好做。大约又过了两个小时,不知道又从哪道街上,又冒出了两个卖报纸的,天哪,今天,怎么了?怎么就成了我们这些卖电视报的大聚会,大联合?这可怎么办?一个一个的卖电视报的,你看我不走,他看我不走,我看着他们也不走,貌似,谁先走了,谁就失败似的。大有宁愿不卖,也要同归于尽的那种感觉似的。
快要到中午的12点了,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我的自行车的提篮里,貌似卖了没有100份报纸,我赶忙改变策略,抓紧到中学门口,等待学生放学,可我刚刚到学校门口时,那里早已经有了三家卖电视报的,守在了学校门口,和我一起,赶到学校门口的,又是两家,这就有了五家卖电视报的,守在了学校门口。呵呵,大家都是行家,都想到一块来啦。不管怎么样,我也得守在学校的门口,我若走了,岂不便宜了别人。其实,大家的心思,都是这么想的,‘我若走了,岂不便宜了别人’?
不多一会,放学了,学生们浩浩荡荡的大军,一窝蜂的涌出了大门,他们见校门口,有六七家卖电视报的,都纷纷掏钱购买。一时,各家卖电视报的,都忙的不亦乐乎。在学生们抢购电视报的时候,好多赶集的青年,村民,男女老少,也都很受鼓舞,纷纷掏钱购买,看看到底,电视报是啥意思,也买一张看看,回家新鲜新鲜,起码来说,家里的孩子们,是非常喜欢看的。
近大半个小时,过去啦,学校里的孩子们,也都出的差不多啦,街市上,赶集的社员群众,也都要买办的差不多啦,也都到了纷纷下集,吃晌饭的时间啦。学校门口,还有两三家卖报的守在门口,当然,我便是其中之一。其中,有一个女青年,问我:你是哪里的?你还不走吗?我说,我就这城头镇本地的,我朝哪里走啊?我家,就是这里的。她说,哦,那我们走啦,我们到家还有三四十里地呢,早知道,你们这里卖报的这么多,打死我们也不来啦,还不如,我们自己在本地方卖的多呢,白挨累啦。
我说,你现在,再看看吧?他们那些卖电视报的,早都溜出去不少啦,今天,都知道我们这里逢大集,上午,就来了约有十多家卖报纸的吧?现在,仅仅还剩下三四家啦,她说,是的,看来,你们这里,怪繁华的,怪繁荣的,怪富裕的,我说,哪里啊?我们这城头镇西边的一个叫皇家塘的村庄,就订购了三千份,他们一家子,就七八个人卖的啊。当时的我只想,嘿虎嘿虎,吓唬吓唬那些在我身边还没有走的三家卖电视报的,希望她们明白的,哪怕一辈子再也不到我们这个地方卖的,就更好啦。于是,她们那三家卖电视报的,也就推着自行车,边卖边走啦,街市上的人,也越来越稀啦。
这时,我也推着自行车,离开学校的门口,朝南道街一路卖来,我是想先进城头镇大医院的,各个科室里,卖卖,住院部里卖卖的。
正在这时,从巷子口,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大喊一声:老周停下,我要买两张电视报,我,抬头一看,不认识这个人,我也连忙对他说,我还没有你大呢?你怎么喊我老周?你是怎么知道我姓周的?他说,老周老弟,你可是个大名人呢?我们这个街上,有头有脸的,我估计,都认识你的。你经常活动在城头镇党委,及城头镇文化站的,哪有不认识你的,这个小文人呢?我与你不熟悉,我也不能叫你小周啊?那样,多不礼貌啊?他,掏出四毛钱,买了两份报纸,然后,又掏出一盒茶花牌香烟,五元一盒的,那年代,五元一盒的香烟,绝对是身份的象征,我也在刚刚学抽烟,都是八毛一盒的《博爱》牌的香烟。
我说,你为什么要买两份报纸啊?他说,我看一份,那一份,是为老头子买的,我爸妈都识字的,我爸是老干部,和你比较熟的,我说,你爸是谁啊?他说,这个我现在,不告诉你,你真的与他好熟悉的,我也不骗你的,他也知道你,熟悉你的。我说,这个还有什么保密的吗?你又不是给他丢人的?他说,老周,我想向你咨询个事情,你要告诉我,我说,行,只要我知道的,甭说你爸认识我,就是他不认识我,只要我知道的,我也会告诉你的。
他说,那好。我想问你一下,你的电视报,是从哪里批发来的?我也想去批发一点卖卖。我在家,也闲的无事,家里也没有多少地,我们家就靠我养的四头窝猪,每年下两窝猪仔子,卖了赚钱,平时,也没有什么事情的,我叫王青,还不到四十岁,今年38啦。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儿子还小,两个女儿,都在上小学。我说,哦,这个事情啊,王哥,实不瞒你,别人的报纸,从哪里批发来的,我也不知道。可我的报纸,不是批发来的,是我的一个亲戚,就是我的姨哥,他在连云港市区工作,具体干什么工作,单位,我不是很清楚的,可能也是新闻的媒体单位吧,他单位分派给他的任务,就是销售报纸的,他近来,因为我那姨嫂,生了孩子,没有时间处理,就叫我,帮他们把这个分派的任务,给完成了。所以,每当到星期天早上,我便到赣榆汽车站,接他给送回来的货。具体的电视报,怎么处理的,怎么弄诉的,我不是很清楚的,你还是问问别人吧?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的。
我说,你住在这街上,你也看到啦,今天,城头逢大集,就来了十余个卖电视报的,光是卖报纸的,就要压塌了街啦?他们,每个人,也就卖了三四十张报纸,即使都是利钱,也就七八块钱啊。干这买卖,好丢人的,好没面子的,太小的生意,要饭的买卖啊。你说,你爸爸是老干部,那就更不要,给他老人家丢脸面啦,呵呵,我说的,是不是啊?你自己考虑吧?王哥。我要到医院里卖报啦。王青,一脸严肃的走啦,冷冰冰的,貌似生气的样子。
千百年来,能帮三吊钱,不把手艺传。收个徒弟,卖方地。这些俗语,说的一点不错啊。告诉信息,透漏消息,不是自寻死路吗?。能瞒,就瞒,瞒不住,就算。行谁卖,不行谁卖啊?自由贸易,公平竞争。只要他愿意卖,愿意钻,还是能找到门路的。
下午三点啦,街市上没有什么人啦,我也累啦,肚子也饿啦,我离家才四里地,是不能在街市上吃饭的。吃一顿饭得一块多,到两元钱,得卖多少张报纸啊,大家算算看。小生意怕吃,一点不错啊,我见提篮里还有三四十张报纸,还是来家休息吧,在街市上,走来走去的,窜来窜去的一上午呢,还是早上五点多,去县城领报时吃的饭,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啦。
我来到家后,我妹妹,早就来家啦,她的200份报纸,已经卖完了。她说,在夹山街上,卖了五六十张报纸,见天快要晌午啦,她便骑着自行车,急急忙忙的,就奔班庄乡的那个赣榆县第一水泥厂,厂门口来了,在厂门口,趁工人下班的时候,及下午来上班的时候,她就将报纸,卖完了。也就来家吃饭啦,反正车上还有200份,明天也是不够卖的。我来到家后,也清点了一下,我今天第一个200份的报纸,还剩下38张,只能说我今天,在城头大集上,只卖了162张。今天的任务,算是没有完成。就是说,我明天的任务是238张。
因妹妹早来家一个多小时,妈妈又在帮妹妹,数钱,点钱,盘点啦,妹妹又到厨房里,帮我热热中午饭啦,我也累的,坐在凳子上,不想起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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