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礼和堂传人 于 2020-9-29 13:56 编辑
又到中秋吃月饼的时候。食品柜里多了好些花花绿绿,五颜六色包装的月饼盒,内人愁煞,介格吃得了?我说,愁啥西?我会吃的。说来不怕难为情,对这些东西,我从不强求,但能对付,吃了体重不增,三高不高 。内人揶揄我,天生就是个属猪的。但面对各式各样的月饼,我最怀念的还是妈妈自己做的月饼。 回到那半个多世纪前,在物资奇缺,样样凭票的年代,中秋节还是不以人的意志转移而来到了。凭票买的几只缺油少糖的月饼真不能满足我们三兄弟(哥哥在医学院住校)的胃口。妈妈看到我们渴望的眼神,说,我们自己做月饼吧。她舀了一碗面粉,取出珍藏着的一听豆油(是爸爸出差上海时,大伯送的),倒进面粉里,使劲搅拌,我看她犹豫了一下,又倒了一小勺油进去,再把油罐封好。白白的面粉成了粘粘的金黄色,然后把一小团面摊在面板上,放上一小勺白糖,裹起来摊平,这样做了四只。又从橱柜里拿出一碗拌好的肉末,同样做了四只。说,有甜的,有咸的。再把锅子放在煤炉上,滴上凭票买的菜油,小心地开始煎饼。不一会儿,房间里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引得我们不停流口水。冒着热气,烫手的月饼盛在盘里,我们忍不住抓起来就吃,尽管外皮没那么酥软,馅子也没那么充足,但就是好吃。 现在尽管我吃过杏花楼的广月,乔家栅的苏月,素春斋的素月,采芝斋的双黄月,还有五花八门,琳琅满目的果月,但那年那月妈妈做的普普通通的月饼最好吃,因为里面装满着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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