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十年，报童生涯 之六【原创首发全真版写实回忆录

港城海边人

      首次订卖200份，电视报，总算试水成功，短短的两个小时内，甜淡淡的销售一空，心里总觉得市场很大，再卖200份，也不是大问题，可惜，就是出版，发行太晚，若能改成每个星期的，星期五，星期六出版发行的话，该是多好啊，这样的话，每个星期，都能卖个两到三天的时间，收入一定是非常可观的，以后，给报社提提意见，要求改进，提前出版发行，方是上策，最为理想啦。
     到了晚上，我是因为一天的辛苦，跑路过多，而劳累不堪，搁下饭碗，也就回房间，睡觉了，我们家也是很穷的，就连三百二十元一台的，那个十四英寸的，黑白木框的电视机，也买不起，当年，十七英寸的黑白电视机，可谓就算是大号的啦，也就在四百七十元左右，谁家儿子结婚，或女儿出嫁，能陪送一台黑白电视机，那可是天大的殊荣啊，都得是工人子女或高干家庭，全村的脸面，都是屈指可数的。
    那年代的黑白电视机，白天，是很少有节目的，即使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节目，貌似都是教学授课的内容，白天都是日语讲座，英语讲座，俄语讲座，及财经等学术论语。一台电视机，就是到了晚间的19点才开始播放节目，通常我们连云港地区内的电视机，质量最好的，也就能收四个到六个的电视台，最清楚的，也就一到两个电视台。当年的八频道，就是我们的连云港电视台，十八频道，是江苏电视台，二十四频道，是中央电视台的二台。因我们连云港地区，位于苏北鲁南相接壤，我们赣榆的北部西部的山区，也会偶尔收到山东电视台的节目，比较清晰的。这也算有钱家庭，高干家庭，最奢华的娱乐的享受啦。而我们这些没有电视机的家庭，特别是些社会青年，及八九十多岁的孩子们，吃完晚饭，冒雨，顶风，冒寒，也要走三五里路，到别的村里，有好多的村庄，是大队部里，买的电视，面向本村的老少爷们，公开在大街上放映的。
     那年代，我也正赶上这个时节，李谷一，蒋大为，李双江，郭松，郭兰英等等刚刚出道唱歌的时候。电视剧，正在播放的有《虾球传》，《再向虎山行》，《霍元甲》，当年也正流行是日本剧，最流行的时候，还有日本剧最流行的电视连续剧《阿信》，《血疑》，《排球女将》，都是有高仓健，三浦友和，及小鹿纯子等日本的最著名的演员演的电视剧，最火红的一部电影故事片，那就是刚刚录制完成的武打功夫片《少林寺》，我们都冒雨出村，看过多次的。
    在返回来家的路上，我们一帮青年人还在津津乐道的谈论着电视，有的说，要是有彩色的电视机，就好啦，有的说，要是有二十四英寸，或四十八英寸的电视机，就好啦，也有的说，要是我们村里，也能买上一台黑白电视机，我们就是天天晚上不吃饭，也高兴，也愿意啊，那年代，就是没有一个人敢想，我们家里，要买一台电视机，该多好啊。连一个敢想的都没有，就相当于现在的，今天的，卫星，核武器，飞机一样，你，现在，敢朝这方面想吗？
     爸妈，都在床上躺下了，妈妈今天，高兴了好大一阵子，就是因为今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赚了这么多钱，15.70元。妈妈兴奋的无法入睡，想想，觉的就像做梦似的，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人就赚了8元钱，当年，干泥瓦工的师傅们，一天也就赚个三元四元的，还得起五更睡半夜，风里来雨里去呢，说不定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能在县城，或乡镇的单位里上班的，那些年轻人，得多有知识和才干啊，一个月才赚三十二元到四十八元之间，这样推算的话，我们家，就这两个孩子卖电视报，一个月四个星期天，能卖四次报纸，岂不要一个月，能赚到近百元到二百元吗？真会，能达到这样吗？妈妈左思右想，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眠。
     爸爸，翻了个身，还是对妈妈说，你睡觉吧？睡着了，你再接着做好梦吧？其实，爸爸也是睡不着的，他的心里，也是这样盘算的小九九的。只是男人不愿意说出来，憋在心里而已。
      第二天，我就到了我们村的大队部，我给书记，村长都说了一声，我说，我要给县里挂个电话，他们都问我什么事？我说，我要订报纸的，其实，当时那年代，他们书记，村长的，也没听懂我说话的意思，无非知道，我不是状告他们的，就可放行，呵呵。那时候的电话，不是程控的，都是有公社邮局的总机，也就是话务员代理转接的。而每一个村里的电话，都是放在大队室房间的山墙上居多，都是在山墙上，开了个三十公分左右，见方的口子，也就是窗户吧，里外都是透明的，黑色的电话机，带摇把的，需要用手先按住送话筒，手捏住摇把，旋转三圈的，公社总机，才能听到响铃，接你电话，我将电话，放到耳边，说，总机吗？麻烦你，给我接县广电局，哦，也就是广播电台，总机问我，打给谁的？知道号码吗？我说，请你接电台的编辑部，号码是2520，那时代的大单位的电话，都是四位数，但必须有总机差转台，给你接通的。接通后，有人问我哪位？你什么事？找谁的？我说，请麻烦你，我要找类编辑，而他说，还就真巧啦，我就是啊，你哪位？我说，哦，类主任，我城头小周啊，给你说一下本周的订报数字的，他说，你要订多少啊？尝到甜头了吧？呵呵，我说，类主任，你给我订500份吧，我估计，有点多，有点头重呢，我想给自己施加点担子，施加点压力，我说目前，只是我和我妹妹，两个人试卖，如果试卖成功呢，我爸爸，对此也很感兴趣的，类主任听后，也哈哈大笑，对我说，你订这点报纸，两三人卖，还叫施加压力啊，真是笑话，这500份，你就自己来卖，才叫施加担子的，你明白么？这样吧，本周给你订600份，你卖不了算我的，这多加的一百份，我签字报销，都算我的。好吗？就这样吧，我要忙工作啦，说着，他，也就挂断了电话。天哪，这开天辟地的第二次订报，竟然是第一次的三倍啊？我，敢不敢和父母说呢？要是卖不了的话，类主任说啦，还是给我按500份的报纸算账的，那万一剩下的100份报纸，我在退给他，反正，他是不收我电视报的本钱的。
     打完电话，我从村大队部，就来到家里，父母，问我，订好份数啦？问我订的是400份，还是500份？我说，是600份，父亲说，你疯啦，我说，你不是也想卖吗？那就叫你也试试吧，父亲说，我没想这么早的就卖，待你们卖个三次五次的，卖累了，卖剩了，我拿出去，帮你们卖的。我说，你也先别生气，放心吧，那多订的100份，领导说话啦，要是卖不了的话，可以退给他的，不收我一分钱的，但全县的订户，只能对我一个人是这样的。父亲，总算如释重负，我对父亲高兴的说，本周末，我们大家就好好卖吧，好好的过把卖电视报的瘾，我们爷儿三个，把这600份报纸，在这个星期天的一天中，卖完了，就这星期天一天中，我们全家可就收入48元啦，如果我们两天中卖完了，也是赚48元，我们全家，就是用三天，把这600份，卖完了，也是赚48元，比他们上班的一个月的工资，还高出来不少啊，爸爸说，你可千万别在外人面前说这事，一定要瞒住乡邻，也瞒住所有的亲戚，朋友，别在外面吹牛，谁也不准说，卖报赚钱，就说不赚钱。妈妈听了，也是一头雾水，我听了以后，也张大了嘴巴。当时，都不理解的。
     父亲说，那就这样吧，我到地里忙农活了，你还是赶集出摊卖书吧，弄不好，老天爷还真要帮帮咱这穷家的忙，我再告诉你们一遍，爸爸对我，对我妈妈，诚恳的说，在任何人面前，在任何地方，不要说，卖电视报赚钱，更不要说在广播站，领报纸的。若有人实在要问的话，就说是在连云港市区，在亲戚家拿的，是亲戚，求我们，帮他们卖的，帮他们完成任务的，听到没？一定不要宣传这事的情况的。到底是母亲年长不少，到后来，还是听懂了爸爸的目的和意图啦，那，就是瞒住全村人，瞒住全乡镇人，不要让人们，挖了我们的墙角，夺走我们的这个吃苦，受累，同时也赚钱的买卖。  
     【说的不少啦，下集再唠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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