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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是发生在上个世纪的80年代中期,刚刚下学后,面临着择业的困惑与迷茫之中。何去何从,难以决断,青春正红,也有的是精力和时间,慢慢折腾吧,大海里捞针,高山上选花。这俗话说的好:打不着多粮食,一季子。找不到个好老婆,一辈子。那时,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找不上个好一点工作,也是一辈子啊,一九八六年三月份,在家里,平平常常,平平庸庸,天天劳作,也是碌碌无为。万般无奈,还是跟着大哥创东北吧,出来搞建筑,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家乡,赶赴离家千里之外的北国之地,起脚直奔吉林省的延边朝鲜族自治州,也就是延吉市的市政府所在地,傍晚时分,在江苏省的徐州市,乘上火车,我们本县那时还没有火车站,慌嘡慌嘡的开拔东北,那年代,还没有软卧的座位,火车还都是烧煤炭的什么蒸汽机带动的。慢不说,路上也是很颠簸的。大约经过了三天三夜,才到了延吉市火车站,农民,老百姓,乡下人,第一次开了眼,见了天,坐上了火车,见到了高楼大厦,第一次,看到了水泥路面,清楚的记得,刚下车时,是一个大清早,东北的天气,很冷很冷,特别与东北相比,我们算是南方人。而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火车上,站台下,还在卖着冰棍,人们,穿着大棉袄,带着皮帽,也在吃冰棒,刚下火车时,我的身子,不能走路啦,老是前漆,总觉得摇摇晃晃的,特别是下车后的第一件事,背着行李,找厕所,蹲在厕所里解大手,身体还在左右晃,【长久的坐车,习惯的感应】。正当解手,解到一半时,忽然,进来个打扫卫生的,虽然是蓝大褂,白帽子,带着一个小口罩,可是,我第一眼,就看出来啦,她是一个50多岁的老太太啊。我慌张的急忙提起裤子,粑粑还夹在屁股沟里,下蹲位时,就跪下磕倒了。是那个打扫卫生的老年妇女,把我拉起来的,可我又看到别的蹲位,人家照常例行公事,就好像,没有看到打扫卫生人一样,照旧蹲在那里,抽烟或看报纸。天哪,这,难道就是关里人,与关外人的区别吗?【可能是以山海关来区分的。】我臊的满脸通红,跑出厕所外,待打扫卫生的老太太,走了以后,我又回到厕所,再重新,蹲下,慢慢清理。
那年,哥哥带了四五个青年人,也就是瓦工师傅,包括我,准备到东北,找点修理,修补,建民房的活儿干干的,因为,去的有点太早啦,各个工地,也都没有开工,东北的天气冷啊,先租下一间大民房,住了下来,有我给他们做饭,本来这些穷苦的农民,家里都没有什么钱,做铺底,哥哥东挪西凑的,借了四五百元,真没想到近二十余天,也没有找到活儿,也没有联系到工地,眼看着,连买米买菜的钱,也要没有啦,那烧的,在城里,也难找到啊,吃完饭后,他们几个瓦工师傅,都是出去找活,联系工地什么的。我呢?就到干涸的大沟里,河沿旁,捡那些死人的衣服啊,人家扔掉的,不穿烂皮鞋,破枕头,破家具,背来家,烧火做饭啊,我天天出来捡,有一个多星期吧。我们都以吃主粮为主啦,天天是豆腐,青菜汤,一个多月,我们几个老乡,都没有吃上猪肉啊。真的,我在那里做饭的,那个年代,出外创业,没有雄厚的经济支撑,真的,特别困难的。连来家的路费,车费,都没有啊。撑着吧,坚持,就是胜利。只要有人在,就有希望在,我们,不单是自己的希望,我们更是全家父母,妻子,及儿女的希望。死也坚持,死也撑着,把一切困难,脚下踩,这,就叫农村青年,这,就是农民的力量。到了农历的三月初头,东北的活儿,慢慢松动,慢慢的,维修,建房,修补,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好过的日子,才有了慢慢的好转。
在延吉市,也就是延边朝鲜族自治州的州府所在地。我们硬撑着,干了五个多月,实在也没有找到,没有接到什么大批量的工地的大活,通过在东北老乡的熟人关系,我们又搬迁到吉林省的敦化市,那时候,敦化是个县,十多年,二十年后,才划为敦化市。我们又来到了敦化县的秋梨沟镇的镇上,我村有个老大哥,叫周秉生的。二十年前,来此成家,落户,定居,建筑名望很高,是个小工头。我们吃住,临时,都在他的家里。记得他的家,住在铁道旁,很近的,每当有拉煤的火车,经过秋梨沟镇时,镇上的青年,农民,老太太,老大爷,都是拿着扫把,站吧,扫淅,也就是打扫房屋的小扫把吧,到铁路两旁,捡,偷,拾,火车上,落下的煤炭块,而年轻力壮的青年人,干脆,爬上火车车厢,朝下偷搬抢大煤炭块。我们去到了以后,也是帮着秉生大哥家,偷,拿,扫,用来烧火做饭的,或烧炕取暖的。
那一年,我们也没有赚到什么大钱,小一千元吧,七八百,八九百左右,因为到农历的十月底,基本上,东北就下雪啦,进入了寒冷的冰封冬季。但每个老乡,当有了二百元时,就急忙,上邮局里,汇款来家,妻子,儿女们,正等着用呢,每当村里的大喇叭,喊到谁谁家,来信啦,谁谁家来汇款单啦,不啻一个响雷,给他的家庭,带来了很大的光明与希望,纷纷到他家前去道喜,羡慕。来家再数落自己的男人,丈夫,真无用,真无能。每年能朝家里,汇款三到四次的,他家,就是个大有钱的啦。
真的,有一年,我哥在新疆,朝家里,寄了四次钱来,第一次,二次,都是一百元,三次,四次,都是三百元,全村人,都忙着,要帮我哥哥,找对象呢。这是真事。
其实,那时,他有一百元,就寄来家时,是生怕弟弟妹妹,辍学来家,上不起学呢,妈妈又是常年的药罐子,就我爸爸自己,养活一家六口人啊。
出外也不易,忍饥挨饿,受风受寒,最怕疾病之苦,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想头,当地的蚯蚓,当地的拱,还是在自己的家乡,来混吧。有吃的,有住的,有穿的,爹妈来给做饭呢,呵呵,好好想想吧,到底,干啥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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