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韩友文 于 2016-5-7 05:34 编辑
当婴儿误咬辣椒时刻……献给母亲节
幼年时的一件小事，令我终生不忘。至今想起来，仍然十分感慨激动，心潮起伏。
那是我读小学后期的一个夏秋之交的傍晚，同院邻居们吃过晚饭，来到庭院里纳凉。大人们聊家常和当天发生的各种有趣杂事。孩子们跑来跑去，在院子里打闹嬉戏。不会站立的婴儿则由他的姐姐背抱着，在一旁看热闹。融洽欢悦的邻里间交流，每天都这样进行着。
东邻西舍、天南地北、谈笑声声，高潮起伏。突然一声尖锐的哭叫声，刺耳地从近处屋檐下传来。人们惊呆了，都担心地望过去，怕是把婴儿摔碰伤了。
原来是在小姐姐背上的婴儿，随手捞到一只垂挂檐下红尖辣椒，当做玩具放到嘴里咬破了。红辣椒虽然丢掉了，可是强烈辣味却不能消退，婴儿大声哭闹不止。
人们躁动，开始忙乱起来。有人喊：“快去取水！给孩子漱口！”也有人喊：“快用手绢或衣襟擦孩子舌头和嘴！”我飞快跑回住屋灶间，从水缸舀出一瓢清水，连泼带洒地跑了回来。
再看，哭闹的婴儿已经依偎在他妈妈的怀里了。那个妈妈好像没有听见众人喊叫一样，低下头，凑近孩子的小脸，一边拍着哄着，顺势伸长自己的舌头，探进婴儿的口中，来回卷动。随后，抽出舌头用双唇撸去带出来的唾液，又扭头吐了几口，再次把舌头送入婴儿口中。如此反复几次，婴儿逐渐安静了下来。后来，也不知是婴儿嗅到母亲的气味，还是听到了母亲的心跳声，或许嘴里辣味缓解和哭闹得疲乏了，竟然扑在妈妈的怀里睡着了。
这时，当妈妈的才缓了一口气，抬起头，看了下围着的邻居们。当她看到我还端着半瓢水站在她身旁，欣慰地露出了微笑。可我却发现她额头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我说了句：“婶婶，那……，妳漱漱口吧。”她摇了摇头，轻声说：“不用啦！好啦，没事了，谢谢你。”
由于天色渐晚，又加“突发事件”冲淡了人们闲谈的兴致，不论大人和小孩，都卸下刚才的紧张心情，各回各家了。
我从上初中开始，告别了家乡的农村庭院。读书、工作、教书、插队、直到退休，过了半个多世纪，一直在大城市里生活。可是每逢见到亲热地抱着婴儿的妈妈，或者听到“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歌声，都会眼前一亮，闪现出我幼年时在农村的那段切身经历画面，电影般的一幕幕重现那位妈妈吮除婴儿嘴中辣味的情景来。
妈妈、母爱，竟然如此简单、高尚！令我耄耋之年仍然崇敬有加，无法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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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到，如果回到恋爱年代，女朋友也用惯例“蠢问题”：“我和你妈同时落水，你先救谁？”，来考验我。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先救我妈！然后再救你。”
我也幻想，如果我是恋爱中的妙龄美女，一定也会借用这个“蠢问题”考验自己的男友。不管他吞吞吐吐还是断然回答：“我先救你！”那我就会考虑应该同他分手了！
原因很简单：
他说的是真心话，则丧失了“孝道”！试想，连自己妈妈都可以舍弃、牺牲的男人，能可靠吗!？怎么敢把自己的一生和他捆绑在一块呢！
如果他是说假话，取悦我，搪塞我。则表明这个人“不实在”，不能给自己的承诺做主！能选择这样男人共同生活吗？
如果他也敢直说：“先救我妈！然后救你。”我会立时扑上前去拥抱他，再默默而热烈地吻他。并悄悄贴近耳朵小声告诉他：“你真是个好儿子！将来也一定会是个好丈夫和好爸爸的！”
不论是交友，还是恋爱，“怀有孝道，心地诚实，”才是最最重要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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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7 05:31
